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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第一声春雷乍起, 惊起世间万物。
  宋伊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时隐之的心都忍不住颤了下。
  他眸光晦暗, 藏着掩饰不住的汹涌波涛。
  “不要冲动行事。”
  这事儿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婚前性行为在现代社会也是被广泛接受的。
  时隐之不古板, 只是骨子里不想要宋伊受一点委屈。
  这种事情,结婚后才合情合法。
  “哼!”
  宋伊微微噘嘴,鼻音浓厚,她之前喝了点酒,有些微醉,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她现在只想要时隐之爱她。
  “你是不是不行?”一把揪住时隐之的衣领, 宋伊美眸睁大,恶狠狠地挑衅,“我告诉你, 男人要是不行的话,就算条件再好, 老娘都不要的!”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话, 况且还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说的话。
  时隐之将手探进被子, 环住宋伊的腰,在她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一捏,耐着性子重又问了遍。
  “你认真的?”
  宋伊没回话, 用鼻子发出一声“哼”来,美眸一转,端的是顾盼生姿, 叫人欲罢不能。
  她手一路向下,极致挑逗,充满暗示。
  时隐之不再忍,他欺身而上,将宋伊压在身下,眼中有烈火在燃烧。
  含住她的双唇,舔舐、打圈,印上自己的记号。
  ——“你说的,可别求我。”
  一件又一件地衣物扔到地上,时不时伴随着宋伊似享受似痛苦的闷哼娇喘声。
  努力压抑住喉中声音,下一刻却不自觉地泄出更多的喘息来。
  她看到有一座秘密花园,那里蔓草丛生,透着诱人的馨香,引人入境。
  不知何时,源头处有了一条小溪,水流缓慢,渐渐地溪水越来越多,最终汇聚成一条长河,喷涌着向前迸发……
  忽然有一艘龙船由外入内,好似渔人入桃花源,初极狭,才通人。
  一点一点将船驶入长河之上,沿着两岸陡峭的山壁艰难前进,偶尔会被太过狭窄的路径困住,寸步难行,又偶尔会顺着水流的方向,一日千里……
  海上的夜晚星光璀璨,入夜后连海鸟的叫声都听不见了,只有咸咸地海风沿着未关紧的窗户入内,带着海洋的气息。
  被子已经完全掉落在地,宋伊的声音断断续续,低低呜咽着求饶。
  “之之……我错了……错了,停,停……”
  时隐之没搭理,将宋伊的身子翻了过来,一手托住她的下巴,笑得格外狡猾。
  “哦?不是伊伊要的么?”
  宋伊咬住下唇,闷哼了声,双手紧紧揪着枕头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白嫩嫩的肌肤,摸上去一如上好的丝绸般光滑,双眼迷离,眼泛泪光。
  浑身上下都染上粉红色,在情海中浮浮沉沉,就连脚趾都似舒服似忍耐地蜷曲起来。
  她还想要继续求饶,身子已经被迫弓起一个弧度,配合着动作。
  “腰起来些。”
  时隐之的声音也不再清亮,有些沙哑,透着慵懒劲儿。
  像是一头猎豹,在折腾一只自不量力地狐狸。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架了,宋伊微微摇了摇头,连话都懒得说。
  时隐之见状低笑一声,拿起白色软枕便塞在宋伊的腰下。
  继而俯下身,在宋伊光滑平整的小腹上舔了一圈,激的宋伊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轻……些……”
  支离破碎的话语,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带着灵魂一起飞到另一个天堂。
  猎豹高速地奔跑,带着身下的小狐狸,沉沦在这片海洋中。
  如火车飞驰于山洞里,如淅淅细雨从花瓣划过。
  当一切归于平静,宋伊整个人泡在巨大的白色浴缸中,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她发誓,日后不管如何,嘴欠的毛病一定要改掉,尤其是对着时隐之时候。
  点火自焚,自讨苦吃,真是形容的太过贴切。
  时隐之的手在宋伊身上流连,一边给宋伊推拿按摩,一边偷香窃玉。
  水温已经渐渐凉了,时隐之拿着白色浴巾将宋伊包裹好,抱着她进了另一间卧室。
  原本的那间卧室已是一片狼藉,不仅是空酒瓶,还有一夜风流后的红白之物。
  给小祖宗捂好被脚,时隐之出去一趟,拿了一瓶膏药回来。
  “唔……不要了……”
  宋伊已经睡意朦胧了,又累又困,察觉到时隐之的动作时,下意识地拒绝。
  双腿并拢,卷着被子向里滚。
  时隐之轻笑一声,抓住宋伊露在被窝外的白皙的脚踝。
  轻轻一拉,便将宋伊拉进怀里。
  “撒娇没用,这个一定要擦。”
  不容宋伊拒绝,时隐之已经带起医用无菌手套,手指上抹了药膏。
  第一次总归是疼的,若是不涂上药膏,明日早上怕是连路都走不了。
  冰凉的感觉一下子便将混沌的神思刺激,宋伊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媚眼如丝地望了眼时隐之,又是羞又是恼地嗔道:
  “你讨厌!”
  被狠了一句,时隐之心情反倒更好,抹了药膏继续。
  宋伊发现自己的这脸皮和时隐之比起来,简直是薄的不能再薄,百般推辞拒绝不了,只能又是羞地双手揪着被子,嗯嗯啊啊地嘤咛。
  次日清晨,宋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正是太阳高照时候。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车碾压过了似的,疼痛酸胀。
  她隐约记得昨晚上时隐之还给她做了推拿按摩,也摸了药膏,怎么还是疼的这么厉害。
  “醒了?”
  卧室的门开着,斜对面的书房里时隐之正在看书。
  外面阳光很好,玻璃窗外是湛蓝色的大海,宁静幽远,一如眼前的时隐之。
  “你不是看书的么?怎么就发现……”我醒了。
  宋伊才说话就发现嗓子哑了,沙哑干涩地好似长期活在沙漠的妇女,饱经沧桑。
  事事都要求完美的宋伊,一下子脸就黑了。
  将被子朝上拉了一拉,背对着时隐之,生闷气。
  她蒙着半张小脸,想起昨夜里的疯狂,不由脸红心跳。
  时隐之不由轻笑,昨晚上小祖宗又哭又喊的,把嗓子都叫哑了。
  指甲也太长了些,划的他背上一道道的抓痕。
  “起来吃些东西,这么饿着,胃受不了。”
  他原本想着早上把小祖宗喊醒,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睡,谁料看到她的睡颜,便先心软败下阵来。
  折腾了一宿,是该让小祖宗好好补眠。
  宋伊躲在被子里,听见时隐之话,之前的赌气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她始终屈服于时隐之的温柔。
  最终只能小声嘟哝着,委屈巴巴地埋怨,“我疼。”
  时隐之一噎,咳嗽了声,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尖。
  半晌才道,“下次我会注意点。”
  一点一点将手伸出床被外,宋伊傲娇地哼了声,懒懒散散地发号施令:
  “我要穿衣服了,之之你帮我拿。”
  昨夜里的放荡,现在被子下的宋伊还是浑身光裸一片,不着寸缕。
  时隐之知道宋伊是害羞了,也不戳破,笑着去拿衣物。
  之前行李箱放在酒店内,他也早已经安排人拿了过来。
  宋伊的行李箱很整齐,她的衣物不是按种类分别整理,而是按照日前搭配放好。
  上身穿什么颜色的衬衫,下身穿多长的裙子,就连里面穿的内衣都搭配的好好的,用一个个小袋子装好。
  时隐之从里面拎了一个衣物袋出来,送到小祖宗床上后,还绅士地关上卧室门。
  “穿好了告诉我。”
  已经是一月份了,再过段日子就要到农历的春节。
  时隐之重新又打开了平板电脑,看着婚礼策划案,又一遍遍地侦查,找出可能存在的瑕疵。
  海风吹来,远处是一望无垠的湛蓝色海洋,而另一边则是白茫茫的海岸。
  这一刻,时隐之竟然有种天地间只有他和宋伊的错觉。
  这世界是一片湛蓝和雪白,干净纯洁,一如他心尖尖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