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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穿成男主白月光[快穿] > 第108节
  段邵风笑了,像是听见一个笑话似的,眼睛看着她,低头吻了下她的唇,道:“我只是觉得那样你会舒服点。”
  ——
  程妍坐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淹没了她的肩膀,冒着几分晶莹的雾气,花瓣洒得到处都是,鼻尖充盈着很好闻的花香味。
  段邵风拿木梳将她的头发一下下地梳到尾,她只觉得自己都要睡过去了。
  洗完以后,段邵风将她抱到了床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体上,手指抚上了她细细的美丽锁骨,低下头很柔情地吻了一下,问她:“你想穿哪一件衣裳?”
  程妍几乎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黑色的发,苍白的脸,看着有几分令人心惊的美丽和脆弱。
  她没有回答。
  段邵风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好一会儿,动也不动,之后他低头吻了她的唇,道:“那我帮你选了?”
  这一次,她听见了,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段邵风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穿好了衣裙,梳好了头发,段邵风还给她上了妆,掩去了她苍白得惊人的脸,少女的脸看着粉嫩起来,有了几分生气的样子。
  山上风大,段邵风给她系上了一件雪白的披风,将她抱起来,出了门。
  “好看吗?”她没照镜子,只好问他的意见。
  段邵风看着她:“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姑娘?”
  程妍笑了:“你别逗我笑啊。”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段邵风提高了速度,抱紧了她,在山林间如风一般穿行,声音也散在风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真这么想的。”
  程妍笑得更欢,喘了会儿气,才抓着他的衣襟问:“那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吗?”
  段邵风很耿直:“怎么可能?我当时就想跑。”
  他当时的确要跑,不过被她拿石头砸下来了,她好奇:“为什么要跑?”
  段邵风道:“我以为你是女妖,我怕你勾引我。”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狐疑:“你在山崖下做什么,不是真的想勾引我吧?”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山顶,程妍转移话题,指着夕阳,“你放我下来,我们看落日啊。”
  一轮圆圆的夕阳就在对面的山峰上,绚丽又温暖的金色涂抹着山峰,空气里也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两个人坐在山顶的草地上,程妍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落日。”她感觉很累,眼皮也很沉重,说一句话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段邵风就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道:“不是最美的,我们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看不同的落日。”
  程妍弯起唇角:“会厌烦的。”
  段邵风道:“你不喜欢,那可以看日出,看花开,看下雨,看彩虹,有很多美丽的景致,你都还没有见过。”
  程妍没说话,呼吸轻若无闻。
  段邵风说话的声音顿了下,低头看她,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飞什么:“妍妍?”
  程妍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道:“不是,我见过最美的。”
  段邵风柔声:“是什么?”
  程妍说话很慢:“神界的鲜花,冰天雪地里,开满了缤纷鲜艳的花朵。”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愈发低,“可惜,它们再也不会有开花的那一天。”
  段邵风语气坚定:“会的,它们会开的。”
  程妍抬起脸,看向他:“你在安慰我吗?”
  段邵风道:“会有那一天的,我们一起去看。”
  程妍摇摇头,虚弱地想要坐直身体,段邵风将她扶起来,她却仰起脖子,吻了他的唇,轻得好像微风吹过的一吻。
  段邵风一愣。
  她看着他:“你代替我去看,一定要等到神界开花的那一天,然后回来告诉我,好不好?”
  神界已经没了,他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所以这个等待的期限会是永远。
  她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让他有所期待地活下去,她知道,他会想跟她一起走的。
  段邵风闭上了眼睛,没说话,仿佛失了魂魄似的,好久,才回答她,声音透着苦涩:“好。”
  程妍笑了笑,笑容就像透明的雾气,很快就散开不见了,她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我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别叫醒我。”
  他没叫她,她也一直没醒。
  落日的光辉已经隐去,天色暗了下来,山风吹得像是呜呜的笛声。
  段邵风在山上待了很久,她睡在他的腿上,他怕吵醒她似的没有动弹一下,月亮出来了,星星也洒满了天空,夜晚的萤火虫也翩翩起舞在树林里。
  “妍妍,我们回家了。”
  他仿佛若无其事地和她微笑着说话,将她抱了起来,不辨方向地漫走,一直走一直走,却始终是在这座山里,荆棘划破了他的衣服,他的脸,他好像毫无所觉。
  直到差点儿被一块石头绊倒,他才停了下来,似乎茫然四顾,几乎就要哭了,问她:“妍妍,我好像迷路了,回家的方向是哪边?你再不理我,我真的会生你的气,妍妍……”
  没有人回答他,萤火虫肆无忌惮地自由起舞,映照出他那双已经红了的眼眸。
  ——
  一百年又一百年,一天又一天,昼夜不息,他一直在为同一件事努力着,让神界的鲜花重新绽放,在花开神界的那一天,他就可以安心地去见她,告诉她,花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是约定,他会遵守,尽管没有她的日子很难。
  第117章 重逢时刻正文完
  越泽正在收拾东西,速度很快,就跟有什么十万紧急的军情似的。
  他的经纪人徐明对此很头痛:“越泽,医生没说你能出院。”
  越泽将床头的充电器拔下来,混着蓝色的耳机线团成一团,扔进黑色的包,拉上拉链,扔给了徐明。
  徐明险险地接住,知道他没在听自己说话,上前一步:“我说你……”
  他没法说下去,越泽太高了,将近一米九,高大的阴影如山落下来,眼皮低垂,淡淡地看着他,自带一种让你瞬间闭嘴的冷艳气场。
  “让一下。”男人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
  在这一记眼神杀之下,徐明怂了,赶忙往左边移了一步,看见越泽进了他身后的洗手间,门也“嘭”地一声关上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人家是顶级富二代,又是圈里演技颜值并重女友粉遍地走的影帝,和他手底下的其他艺人不同,怕他也没什么丢人的,连他们公司老总对他都客客气气呢。
  他也最近才被派来做越泽经纪人,越泽上个月拍古装戏出了事故,从高楼上坠下来,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醒,因为这事儿很多人都遭了殃,越泽的前经纪人就是这样被撤职的。
  越泽昨天刚醒,今天就要出院,他还拦不住,要是被越家知道了,他这份工作恐怕也保不住。
  徐明叹了口气,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越泽从里面走出来,他已经换下了病服,一边走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窗外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脸上,完美得像是在闪闪发光,帅得令人羡慕嫉妒恨。
  “名单?”越泽将扣子扣到了倒数第三颗,喉结、锁骨都很性感迷人。
  徐明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越泽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徐明看了眼越泽,越泽没反对,他就去开了门,是个娇小的小护士,怀里还抱着一个夹子。
  越泽看着小护士,小护士的脸在他的视线里红成了番茄色,眼睛想看又不敢看似的飘忽着,将夹子递给他,手都在抖:“这、这个是……是……”
  徐明听她结结巴巴的激动语气都替她憋得慌,得了,又是个拜倒在影帝西装裤下的女友粉。
  越泽接过了夹子,扫了一眼,是他的病历,他问:“签名就可以?”
  小护士红着脸,晕晕乎乎地点头。
  越泽迅速地签完,小护士走了以后,他看向徐明,说:“我让你整理的名单!”
  徐明这才记起来,影帝醒来以后就有些古古怪怪,一个字也不说,谁也不理,等到晚上像是缓过劲儿来了,就让他去找一个叫程妍的女孩子,一个除了名字,什么信息都没有的女孩,他当时都要崩溃了,这怎么找啊?真是祖宗!
  此刻听见越泽问他要名单,他的表情是木然的:“大少爷,你知道程妍是个多普通的名字吗?全国有数不清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我还没找全,只查了本市的一半区域,就已经有五百个程妍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所以,你要找的到底是哪一个?”
  越泽的回答几乎令他要晕过去:“其实我不确定她存不存在,也不确定她长什么样子,但如果见到她,我能认得出。”
  “………………?”徐明深吸了口气,将打印出来的名单交给他,上面是女孩的详细信息,“合着您还打算一个一个地去见啊?我真服了,这女孩怎么你了?”
  越泽接过名单,拉开了病房的门,听见这话,他脚步微顿,回头,眼眸幽深不见底,神情分外凝重,有几分欲言又止的谨慎。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徐明还真以为有什么大事儿,也严肃起来:“你想说什么?我嘴很严,你放心说!”
  越泽凝眸看向他,缓缓地问:“你相信坠楼可以穿越吗?”语气微顿,他强调,“我穿越了!不止一次!”
  徐明:“………………!!!?”
  你说啥玩意儿?
  你怕不是在逗我笑?
  ——
  一个月后。
  程家一家人正在吃午饭,程父飞美国出差了,餐桌前只有她的母亲和哥哥。
  程妍低头吃饭,动作慢条斯理的,看着就跟厌食似的。
  “妍妍,你都瘦了,多吃点儿。”程母不停地给她夹菜,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满眼慈爱地看着小女儿。
  哥哥程放更耿直,直接就给她夹了个肥腻的猪蹄子扔她碗里,她不吃了,侧头看向他,眼神不明,程放却是一挑眉头,样子有些凶,说了一个字:“吃!”
  程母护崽似的帮着程妍:“你吼她做什么?妍妍身体弱,你吓着她怎么办?”
  程放很委屈,看了眼程妍,声音却也很别扭地压低了:“嗓门大也怪我吗?”
  程妍忍不住笑了,她哥读书时就是别人眼里的“校霸”,不是他怎么怎么欺负人了,而是因为他脾气急躁,眼神又很凶,嗓门也大,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印象,其实很热心肠的,就是关心人的方式太直男了。
  就像现在,他觉得她瘦就给她吃最肥的肉,还满心觉得是为她好,却不知道她并不爱吃肥肉。
  她低头咬了一口碗里的肉,竟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下咽,那几分因时间的久远而对家人产生的恍惚隔离感也渐渐消失,变得如穿越以前一样亲切起来。
  她穿越回来已经两个月了,在小说的最后一个世界结束后,她没有选择继续穿越,回到了现实世界她车祸的当天,她被推入了急救室,医生已经给她下了诊断,说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在家人因这句话而痛哭流涕的时候,她忽然醒了过来,当时病房里安静得鸦雀无声,她看见了医生一闪而过的尴尬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