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杀
“如何?”炎紫轩将那一具冰冷的尸体,扔个了炎紫曦,看着他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人落泪,眼神之中全是讥诮的笑容。
炎紫轩自然是早就知道这么一个弟弟的所谓癖好,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一直相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所谓的护卫,而是他的枕边人。
更加是知道,他对着自己的这一份心思。
不过,既然是对着自己有用的人,可以帮助自己统一天下,灭龙族的人物,自然是可以留着用的,不过,现在看来,“你要如何?”
你若是要与我为敌,便修要怪我无情无义。
你若是继续在我身侧,这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决计留不得的。
炎紫曦抱着莫凡的身躯,这无数的日日夜夜,初遇他的时候的那一日,他混在一群流浪的孩童之中,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发,却被自己一眼看出,他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将他带回了自己的身边,简单清洗,就成了这天下之间,倾城绝世的男子。
自己,给他住,给他吃,让人教授他术法,将他慢慢的培养成一个让自己越来越是无法割舍的人。
他,终于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成为了自己的人。
从此之后,更加是为了自己,而不停的在整个帝都奔波,为了自己,而自己则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耗费了自己的一生,他永远都只是属于自己的。
本以为,他一生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不过,他最终,却因为另外一个女子而背弃自己,呵,即便如此,自己却也为了他,而背弃了,自己一生追随的人。
你为了我,做的够多了,而我,却只是一味的索取。
我早就知道,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一颗棋子,而自己,永远也得不到他,哪怕一笑。
“我要如何?”炎紫曦的声音,从未如此的温柔,却也从未如此的痴狂,我从未想过要如何,只想着,一辈子在你的身边,为了你做你让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只换来你每次的那浅浅的一笑,便也足矣,却没有想到,我却忽视了这身后的这个人的,每一日每一日堆积的笑容。
却等到我转身的这一刻,一切都已经迟了。
我不该,被他那一眼决绝,而退却。
起码,可以和他并肩作战,死在一起。
炎紫轩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居然为了一个**,而不顾自身之尊贵,此时一脸泪痕,只怕成为天下笑柄,他握着轩辕剑,从他的身侧走过,火麒麟耻笑一声,然后跟了上去。
他说的果然不错,到任何时候,你都不可能会背叛我呢。
炎紫轩正想着,却听到了火麒麟的一声尖利的嚎叫,一个转身,却看到了那夜晚的黑暗之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角,还有,隐隐的低声嚎叫。
那是,银狼一族,银尊为首,数以千计。
炎紫曦抱着莫凡的尸体,“没有想到,我还是来晚了。”他抚摸着心爱之人的脸颊,没有了双臂,全身被烈火焚烧,却依旧保留着这绝美的笑颜,“你要如何,这般的螳臂当车,你为何,不再等一日,哪怕一日,就可以,等到我。”
要对付这样的男子,就是你们几个人,如何可能,你为何,不等我。
你可知道,现在的我,可以为了你,而颠覆整个世界?
“嗷……”火麒麟瞬间和那数千匹的银狼斗在一起,这银狼在冰天雪地之中生长,乃是修行的冰系的术法,这火麒麟乃是火系,自然是最好的对手,再加上,从莫和家族得来的七窍玲珑他,炎紫曦信心十足。
只是,就算可以灭了火麒麟,却也不一定拦得住他。这个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极力避免的场面。
就算是自己,也不知道,帝君的灵力有多高强。
这一站,必定是九死一生。
我只盼,整个自己的一生,都没有机会和他对战,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一切,都可以避免,我只想要你啊。
可是,你现在,却不在了……
“呵呵,好,很好!”炎紫轩厉声对着炎紫曦,“干的很好,不愧为曦王爷!!”
他的声音之中,有的是激愤,更加多的,乃是心痛。没有想到,这最后的关头,不仅仅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想要携手一生的人,就连同自己的兄弟,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也要背叛自己。
果然,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么?
“哄隆隆!!”
渚听着身后的声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之上,暗卫虽然在她的身侧却也一直没有动手,不过,到后来她却果然是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暗卫一方面不敢对她动手,一方面却也有死命令,两方都不敢得罪,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困在这里的,等着帝君到来,亲自发落。
渚被一群暗卫拦在了这宫墙之外,再有两个,再有两个宫墙,就是她所在地方。
到了这个时刻,难道要在这里困死么?
不可以,不可以!
她想要冲出去,却不可得,那些暗卫不敢靠近她的身体,却已经将那前面的宫门封死,她便是在这里,也无法进去,无法到达。
“小虞,小虞……”渚喊着,若是你出了事情,我无法原谅自己,籽芯姐姐,要如何原谅我呢?
你们都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是此刻,在这里停驻,如何可以,她哭着,一地的珍珠若链一般,她靠在那封死的宫门之上,从头上取下了自己的凤钗,对着自己的脖子,一道血痕。
“皇后娘娘!!”一群暗卫自然知道这其中利害,连忙上前阻拦,却不料。
“开门,让我过去!”渚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尖利。
如何是好,一群暗卫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来了一个骑马而来的暗卫,他看着眼前的情形,对着前面的视为喊叫着,“帝君有令,无论是谁,要去搭救郡主,格杀勿论!”
什么?
“便是皇后,也等同而论!”
渚跌坐在宫门前,果然,到最后,还是惹怒了他么?也不怪他,错的,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