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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朋友觉得有瓜可吃了,认为这位影帝先生一定认识到了,认识到那个女人对于影帝来说,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潜规则对象。
  然而,思索良久的影帝却回答说:“我觉得我应该学会从容,不要再把那个女人看得太重。”
  “噗——咳咳!”
  朋友喷了,差点被瓜子儿卡到。
  这就是影帝思索后的结果?!
  不得不说,影帝真的有点……低情商。
  察觉到影帝的情商值太低,朋友却没有出声提醒,反而兴致勃勃:“是吗?那你加油啊!”
  程昱看了朋友几眼,问:“你是不是在憋笑?”
  “没,没!我这是天生笑颜!其实此刻我很严肃很认真!”
  “……”
  程昱收回视线,自顾自决定:“今晚我要住在这儿。”
  他现在不想回酒店,也不想回自己的公寓,那些被某人踏足过的地方会让他心情烦躁。
  “让我住在这里。”他强调道。
  而他的朋友竟也意外地没有赶他走,而是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并大方说:“完全没问题!睡我床上,和我来个抵足夜谈都成!”
  他大方的原因是对那个被影帝包养起来的女人非常感兴趣,因此不介意和影帝多聊一聊。
  影帝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
  程昱不知朋友隐藏在心底的恶魔想法,毅然决定留宿了。
  与此同时,远在金城的秦晚重重打了个喷嚏,她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子,放下了正在浇水的水壶。
  露台上的花草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蔫答答,她蹲下来,拔掉了花盆里的一根杂草。
  手指拨弄着小苍兰的花枝,她突兀地想起了一个人。
  程昱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呢?
  她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神了。等她意识回笼站起来,忽然头脑一晕,身体踉跄了一下。
  她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点热——
  哦,发烧了啊。
  第17章 夜探
  留意到自己可能轻微发烧后,秦晚冷静地找出急救箱,量了体温,吃了退烧药,然后拿上自己的平板,倚躺在床头埋头做大纲。
  林越留给她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做个粗糙的大纲模型绰绰有余,但习惯忙碌的她闲不下来,甚至在她发烧的现在依然停不下忙碌的节奏。
  继续把上次没做完的框架做好,她听到搁置在她床头柜上的手机“叮”了一声。
  短信来了。
  【程昱:安全到家了?】
  秦晚看到程昱留给她的信息后,她顿了一顿,脸上出现的踌躇似乎在说她遇到了什么大事情。
  她犹疑半晌,编辑了信息回过去:【你认为我会在从楼下大厅到房间的这段路途中遇到核|武突袭?】
  明明是叫助理送她回来的,按时间来算,助理明显回去复命过了,现在却来问她是否安全?
  唔,秦晚有点不太理解影帝的脑回路。
  不被理解的影帝此时坐在朋友家的客厅沙发,看着被自己包养的女孩传给他的回复,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喝酒了,所以表情控制并不完美。
  在给秦晚传信息之前,他经过了复杂的心理历程,挣扎了许久,就着朦胧醉意,这才发了这么一条短信过去,没想到收到的回复……如此不解风情。
  朋友喝醉了,大声哭喊着“小丽”“小花”“小萌萌”……喊自己的前女友队伍就像喊自己已经驾鹤西去的老祖宗一样。
  程昱深受噪音污染,眉头深深皱起,瞟一眼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朋友,他一脚踩上对方的肚子,破了对方的丹田,让其哭喊不能。
  朋友嘴里□□一声,卒。
  耳根清净了,程昱得以将注意力回归到手机上。
  他翻到短信页面,手指滑动,写下回复又很快删除。来回几趟后,他停下来,关上了手机,将喝了酒后显得笨重的身体砸进柔软的沙发中。
  秦晚没有再收到程昱的回复,不以为意,继续埋头做大纲。
  不知多久过去,她发现眼前的屏幕来回晃动似的不稳,凝了凝神,却看到眼前的景物晃动得更厉害了。
  “嗯……唔……”
  她只手扶着额头,以便等待眩晕消失。
  “叮咚——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揉了揉额头,摸索着下床。
  按捺住身体里的所有不适感,她摇晃着来到玄关,却在打开门的瞬间用完了全部力气,一头栽倒。
  两只手臂及时伸向她,将她稳稳接住。
  “喂,你有没有事?”
  “喂?”
  “……发烧了?”
  一只偏凉的手落在她的额头,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蹭了蹭对方的手。
  “……”
  抱着她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最终扶着她走进了屋。
  “你发烧了,我送你进屋躺会儿。”那人嘴里解释着。
  秦晚被烧得迷迷糊糊,模糊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她微微睁开眼想看清帮助了自己的人是谁,但眼前一片朦胧,对方的脸就像打了马赛克似的。
  “谢谢你。”她道谢道。
  扶着她的人没有立马应声,过了一会儿,秦晚听见了笑声。
  “你笑什么?”她不解地问。
  这时,卧室到了,那人扶着她躺在床上,然后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再然后更加细心地把偏低的空调温度调高。
  “你笑什么?”没有得到答案的秦晚执意不肯休息,执着于对方的回答。
  那人弹了下她的额头:“只是觉得很好笑罢了。”
  “哪里好笑?”
  那人没有回她,转身去了浴室,不多久端出一盆热水,拿毛巾沾水为她敷额头,完后又牵起她的手,替她擦拭手臂上的热汗。
  “你需要再测一□□温,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视情况而定。”那人很理智地说。
  秦晚微微蹙眉:“我不去医院。”
  “别任性。”
  秦晚:“……”
  秦晚不是个喜欢给人带来麻烦的人,所以听到“任性”这个评价后,她马上闭嘴了,没有再说不去医院那种话。
  她沉默一会儿,睁着依然没多大用处的双眼,问:“你是谁?我看不清你的脸。”
  帮她擦拭身体的那人顿住,一会儿,又恢复擦拭的动作。
  “孟言。”孟言垂着眼眸,机械似的帮她擦拭着身体,嘴里说,“我是孟言。”
  “我们见过面……可能你已经忘了。”她说,“你把想忘的都忘记了。”
  原来是孟言!
  “我没忘,我记得你。”秦晚记得她。
  孟言笑了,秦晚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猜测那是个很明媚的笑脸。
  “那可真荣幸。”说着,将电子体温计送到她嘴边,“张嘴。”
  秦晚乖乖张嘴。
  孟言测试完体温,根据上次的记忆温度来看,现在的体温有所上升。
  “我建议你去趟医院。”她说。
  秦晚冷静回道:“我吃了退烧药,再等一两小时,如果没有好转,我会去医院。”
  孟言见她条理清晰,并非小孩子似的执拗,没有反驳:“我叫林越来守着你。”
  “……”秦晚虚虚地闭着眼,听到“林越”的名字之后,嘴角抽动了两下,“为什么叫老师?”
  孟言帮她把平板之后的收起来,又把水盆端回浴室,顾自低头拿手机呼叫林某,呼叫完毕,她来到秦晚的床边,低头看着她:“因为你需要一个照顾你的朋友,而我不是你的朋友。”
  秦晚:“……”
  林越来得很快,在秦晚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接了孟言的棒,坐在了她床边的椅子上:
  “我事先说明,你可以随意地奴役我,不要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就不好意思。”
  秦晚:“……”
  林越翘着二郎腿:“但是有一点,等你病好后,你得接受我深切的爱意。”
  秦晚:“……”
  林越翘着二郎腿摆出不伦不类的深情:“——小秦秦!这是我对你发自内心的深切爱意的凝聚,也就是这个爱称!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为此,你可以随意地奴役我!”
  秦晚:“……”
  相比相信自家老师对自己含有什么深切的爱意,不如相信自家老师拥有奇怪的癖好,即为人取恶心外号的癖好,比如孟言的“小孟孟”。
  秦晚倒是不觉得被人这么叫妨碍到了哪里,只不过——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