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琪,你应该不会想要谋杀未成年吧?”沈枫惊恐地看着我,“我原来以为你挺面,但看你杀生起来也是毫不手软,那样鱼腥肉臭你一个孕妇闻了都没吐……不是一般人……”
我觉得她扯得有些远,可能是刚才我杀生场面给她震撼太大,但是我老妈是在菜市场长大,我也都算差不多了,我外婆怀着她时候在杀鱼,她怀着我时候也在杀鱼,我怀着孩子时候还是在杀鱼……估计都习惯了吧……
不过沈枫突然变得这么心慈手软我也挺诧异。
“我以为你会劝我打掉孩子甩了秦征从新来过。”
“别……”沈枫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有些微苍白,“那种痛,太可怕了……而且太伤身体,一不小心还可能落下很多后遗症。那个白薇是什么情况还没弄清楚,你既然说你相信秦征,那我也信你一次,只要不是小三问题,其他问题都还好商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把话说开了,问题也就解决一半了。说打胎话,太伤感情了。而且这种事,到底是女人比较吃亏。”
这话很是提神,尤其是从沈枫嘴里说出来。
“我有一个朋友当私家侦探,要不要帮你查一查?”
“不用。”我摇了摇头,“真去查他话,就再没有信任了,也继续不下去了。我什么都不想去想,反正就呆在家里养胎,他爱咋咋滴。”
沈枫鄙视我说:“你这是坐以待毙,消极怠工吗?”
我说:“这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公要是真想爬墙……”
“你也随他去?”沈枫瞪大了眼睛。
我抽了抽鼻子,淡淡说:“墙拆掉,腿打断。”
沈枫不信我有自己说那么狠,我只能表示,这是一个类比修辞手法,她也以牙还牙,说:“像你这样人,就算他爬墙了,你顶多也就是摸摸鼻子转身走开。腿打断,我看是没有必要了,第三条腿割了差不多。”
就三俗程度程度而言,沈枫一点不比我差。但经过今天厨房这一事,我知道她也就说说而已,外强中干,切……
老妈当夜煮了一大桌菜,我们三个女人一台戏,唱到了晚上九点多,我撑不住困先去睡了,她们两个才开始鼓捣周惟瑾留下各种游戏机。
刚躺上床眯了会眼睛,手机就响了,我没有开灯,伸出手去在桌子上摸了摸,按下接通键。
“小琪。”
我突然发现,秦征声音也很提神。
“什么事?”我翻了个身,揉揉眼睛,懒懒问。
“你睡了?”秦征微有些诧异。
“嗯。没事我挂电话了。”因为白天太累,我比平常更早睡一点,楼下隐约传来电玩声音,我估摸着大概是十点多了。
秦征沉默了片刻,“明天有空吗?”
我警惕地眯了下眼,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征苦笑一声。“你就这么防着我了?”
我想了想,点头说:“嗯。我很困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好,那明天说。”秦征突然回答得很爽快,“明天早上十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就这么定了。”
不等我回绝,他就挂了电话,我对着嘟嘟响电话发愣。
他这是做什么?玩霸权主义了?这就是他面壁思过得出结论?谁说他智商150,少算100了吧!
我愤愤然关了机,躺回被窝接着睡,决定把刚刚接到电话当成梦,醒来之后就都忘了,忘了……
可惜是,就我单方面忘记,好像没什么用。
我自我催眠还算是比较有效,所以第二天早上十点半秦征站在我家门口时候,我依然有些迷糊。
“你来做什么?”
“你手机关机了。”秦征陈述一个事实,又问,“为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电话。那之后我就一直忘了再开机了。秦征说早上十点在楼下等我,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估计他还打了不少电话。
就像他关机那个晚上我不停地打电话给他一样。
我扯了扯嘴角,说:“怕接到骚扰电话。”
我妈五感灵敏,就算远在二楼阳台也能察觉到秦征出现,咚咚咚几步跑到二楼栏杆边上,探头朝下看,对秦征咧开一个慈爱笑容。
“小秦,来找小琪啊。”
他上前一步,握住我手,仰头对老妈微笑说:“是啊。”
“小琪,还不让小秦进来?都是一家人了!”
我瞥了秦征一眼,不动声色地想挣脱他手,但是他握得太紧,十指交扣,牢牢抓着我手背。我放弃了挣扎,抬头对老妈说:“秦征说有事,马上就走了,不进来坐了。”
老妈咦了一声,问:“小秦啊,你还有什么事啊?”
秦征微笑回答:“带小琪去民政局领证。”
我呆滞了片刻,然后猛地扭头瞪他,他笑得自然得体,一点心虚痕迹都没有。老妈眉开眼笑说:“对对对,我差点都忘了。”说完脸色一变,严肃地看我,“小琪,你户口本拿了吗?”
我缓缓回答:“没……”
她是个行动派,听我这么说,立刻把户口本搜了出来,几分钟之内就交到我手上了,然后把我往门外推。
这个时机可别太好。
沈枫因为陪老妈玩了一个通宵电玩,这个时候正趴在床上挺尸,我孤立无援,老妈和秦征枪口一致,我就这么被推出了家门。
耍了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