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这完全是算好了我苏醒的时间,连我的力量都想吭走啊!”
识海之中,洁白光芒一团书渐渐变形,变长,变宽,好似宽袖一炮,长发直垂脚踝,远看,好似谪仙降临。
他自虚无中醒来,带着这世界最为强大的力量,向她走去。
这人的形象渐渐清晰起来纯白光滑如绸缎的长发,金色的瞳孔之中,好似万千星辰在闪烁。
他的唇粉嫩,比之那最羞怯的花骨朵还要娇嫩,洁白眉毛之下,长而卷的睫毛一眨一眨有一眨,面上是良久不曾退下的无奈和悲催。
洁白宽袖之下,修长的右手微微抬起,大掌轻松伸直。
掌心正中,上方十厘米左右处,一团五彩斑斓的光点汇聚成一个完好的圆。
只听谪仙无奈说道:“你这是多不待见我?就这么希望我早点离开这里吗?”
外界,肖晨看红了眼,眼见周铭将乔小池的心脏掏出,发疯般,直接扑上前,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狠狠打向对方。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池!她是你曾经最在乎的人啊,我不管你是初代还是小池最好的朋友周铭,你该死!”
清秀的男人,发起疯来,仿若那失控的狂狮,带着不可匹敌的力量,招招刺在对方的要害之处。
实力的巨大悬殊,让肖晨还未使出第二招,整个人便被震飞出去,重重撞击在岩石壁上。
爵见状,赶忙上前,欲将肖晨斩杀。
忽感一道强大气势,回眸一看,是暗夜之主暗羽。
他不辞艰辛,忍着万千痛苦,带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赶到这里,看到的却是什么?
周铭掏了乔小池的心,他杀了她!
他怎么敢?
“死!”失控的男人,浑身涌起强烈的黑雾,快速充斥着整个山洞,岩石在颤抖,接触到黑雾,渐渐消散,整个山洞在慢慢坍塌。
周铭一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鲜血密布的心脏,极为不悦有人来打扰。
“暗羽?”他轻笑一声,伸出另一手,画出极为强烈的白光,袭向对方,“不过是区区暗之异能者,怎能和我匹敌?”
同为强大的力量,一黑一白,带出最极致的震撼,山洞在快速坍塌。
周铭纹丝不动,而本就身受重伤的暗羽却是没有那般好运,整个人倒飞,浑身上下被白光割裂开数不清的伤口。
“臭小子,你刚刚从失落大陆出来,本就实力不足,你这是何必,是傻子吗?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再见周铭,苍老声音虽痛恨,可奈何对方的强大,却兴不起丝毫反抗之力。
“走啊,臭小子,小池那丫头还躺在地上呢,你是想将她埋在这荒山野岭吗?”
暗羽不答,看一眼对方面色兴奋的男人,心中血液在沸腾。
“暗羽!”肖晨吃力叫道:“救小池,快去啊!”
同时,爵单膝下跪,恳求周铭:“主,师娘的心脏刚刚被拿出来,受不得污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两人相见生恨,却选择一致,离开这里。
忘情崖,据闻,若是受情伤很重,来这里,便会忘却过往伤害和疼痛,重现开始属于自己的新人生。
却在今日,坍塌,化为一堆岩石,不复存在。
这里的动静过于响亮,以至于惊动了距离最近的南宫府以及其管辖之地,以及稍微靠近一点的西门家。
西门强顿觉不对劲儿,看向忘情崖的方向,心忽地一痛,转眸正巧对上含泪的双眸。
秋云说:“池姐出事了!”
二人不由分说,简单地安排了一下西门府,快速出发,朝着忘情崖的方向出发。
西门昌见之,并未阻拦,而是默认。
妻子已经去世,他之所以选择活着,不过是为了偿还对妻子和儿子的亏欠。待西门强有朝一日达到独当一面,撑起一个大家族之时,便是他下去见弃自之时。
只希望,妻子还记得他,并未走上奈何桥,喝下那忘却今世情谊的孟婆汤。
孩子比他优秀,比他懂情。他该高兴。
南宫府整个府邸震荡起来,无数房屋坍塌。
肖碧辰吃力地横抱着迈克跑出,看着身后倒塌成一片的费瓦碎瓷,低头,但见迈克一脸泪水。
“迈克,你是否和我一样,担心小池的安全?”
回答他的只有迈克那愈发汹涌的泪水,忽而,怀中人双手四处乱抓,嘴中大叫:“亲爱的,你不要死——亲爱的——啊,你回来啊……”
肖碧辰心痛,对刚刚赶来的南宫佩坦诚:“我想带着迈克去肖府!”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想,这南宫府给她留下了太多悲惨记忆,她需要一个更好更有利于她的环境生活。”
南宫佩心生不舍,却是点了点头。
肖碧辰的顾虑,她何尝没有考虑过?
自从初代归来,南宫馨死亡,家主整个人冷酷了不少,连带着和她这个昔日最好的朋友,都陌生了很多。
她开始害怕了。
南宫府终究是要改变了吗?
凡世和异能界的边缘,大海之上,飘荡画平面上,浮着两个浸满海水的木头,其上各趴着一个人。
偶然间,因为好奇,海平面上出现了一艘船,将二人救起。
云浅惊醒,不看来救之人究竟什么样貌,紧抓对方,面色惊恐地唤道:“带我去协会!”
此人正是独自归来的青姐,再见熟人如此狼狈的一面,整颗心如坠冰窖。
世界一分为二,一为凡世,而为异能界。
可因为一个人的重归,在慢慢发生变化。
一个被世人淡忘,只存在于历史书籍之中的名字,被众人提起。
有人欢呼,初代是历史上最为厉害,明智的伟人,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
有人不满,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怎么可以再活过来?莫不是变异了的僵尸?
有人惧怕,那些本欲吞并凡世的豪门大家们,谁不知道初代更愿意代表凡世。
有人沉默,他们的力量如此弱小,不管这个世界会被何人统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和他们关系不大。
然而,让人震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