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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轻轻回了声“好”,往薄胥韬怀里拱了拱,手指无意识地在他下颌刚冒出的胡须茬上摸着。
薄胥韬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张口含了进去,以唇包齿,假意轻轻地咬着。
南羽的手缩了一下,想收回来,却因为薄胥韬拉着她的手腕而无力挣脱。
他的动作意味很明显,南羽好像有点懂,但不敢确定,毕竟他从没对她提过这样的要求。
她扬起的脸红透了,看着他对自己的手指又含又咬的,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笑,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你总是喜欢把事情想复杂。”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会舍得她做那样的事。
他这样说,南羽就不再多心,继续躺回他怀里,左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右手抚着他强壮有力的左胸房。
大约是因为连续几日都在外面,今天又逛了半日集市、半日商场,南羽其实有些疲累,她想强打精神听薄胥韬说话,可坚持不了一刻钟,她还是睡着了。
谁叫他的怀抱太舒服了。
……
翌日,俩人都起了个大早。
南羽没化妆,以最质朴的形象前往婚摄公司试造型。
婚摄公司是她之前在网上联系好的,伦敦最高端的一家集婚纱制作、婚纱摄影、婚庆设计一条龙的工作室。
结合南羽的气质,婚纱顾问建议南羽选择深受英女皇喜爱、以优雅高贵闻名的pronovias?婚纱。
南羽对这些其实不挑,连连试穿了几件样式简单不暴露的婚纱,薄胥韬说合适,她便就同意了。
婚纱选好,为配合婚纱的整体效果,专业化妆师又为南羽试了几个造型,用以确定明日同婚纱一起运到温德米尔的化妆品和造型物不会出现差池。
而薄胥韬的服装选择和造型则相对简单许多,基本上他的造型都是以配合南羽定妆后的效果来选。
许是因为明白女孩对拍婚纱照都有许多梦幻的向往,薄胥韬全程表现得耐心十足,不仅积极帮南羽挑选造型,甚至在自己的造型设计上,也很用心地提出几点意见。
折腾完这一切,俩人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事情。
南羽例假第一日,身体虚弱,又一整日进行大体力的换衣试装活动,回到公寓,整个人虚脱地往沙发上一躺,再也起不来。
薄胥韬见她脸色苍白,忙去地下超市买了些红糖、红枣、红米回来熬补血粥。粥熬好后,南羽勉强吃了小半碗,又躺沙发上缓了半天,脸色才逐渐好转。
薄胥韬正用搓热的掌心替她暖小腹,见精神好些,这才说道:“不然等你例假结束再拍婚纱照吧?”
南羽闭着眼睛,声音疲累:“不行的,如果这次不拍,想改期的话,得排很后面,指不定得冬天了。”
“那就冬天再拍,身体要紧。”
他说得认真,南羽却当他在说笑。为证明自己身体尚可,她挣扎着站起身,努力朝他挤出一抹笑,“今天是第一天比较难受,明天第二天就不难受了,可以拍的。”
“真是倔!”
“我要去洗澡了,今晚早点睡,明天得早起。”不理会薄胥韬的无奈,南羽转身回房。
因为第二日需要做造型,造型师特地交代南羽今晚不要洗头发,因而南羽直接冲过澡就去睡了。
薄胥韬熬了一些补血汤装进保温杯,拿到房里的时候,南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熟睡。
他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早能睡着,本还想要她睡前喝点汤的,这下只能将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等她半夜有起再喂她喝。
结果,南羽是天亮才被闹钟叫醒的。
薄胥韬不在床上,她伸手捂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还热着,估计刚起不久。
她往身上套了睡袍,趿着拖鞋离开房间。
外头的天还灰雾雾的,没开灯的客厅视线不清,玄关旁的厨房却传出光亮。南羽走到门边一看,穿着睡衣的薄胥韬正在灶台前忙碌。
“昨晚不是买了三明治吗?热一下牛奶就可以了,你在忙什么?”南羽问。
薄胥韬正拿着勺子在锅里舀着,没回头看她,只说:“煮点汤,带到温德米尔喝。”
南羽凑过去看,见锅里一堆红红的东西,问:“这是给我煮的吗?”
“嗯。”
薄胥韬只轻轻回了一个字,南羽却满心感动地抱着他的腰,感慨道:“老公,你对我真好。除了我奶奶,都没人给我煮过这种汤的。”
“你以后要给我生孩子,身体不给你照顾好怎么行?”
南羽知道他在开玩笑,笑嘻嘻地圈紧他的腰,“我都不知道奶奶走了以后,我还能再遇到跟她感觉一样的人……”
“……”薄胥韬正舀着汤的手一顿,侧过脸看南羽,“什么意思你?”
“我现在觉得你有点像我奶奶。”
“……”
被老婆当成奶奶,这股郁闷劲,薄胥韬到了温德米尔还没缓过来。
摄影师一直高声对他喊:“先生,请笑一下。”
薄胥韬勉强扯出一记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摄影师无从下手,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跑过来,关切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南羽也扭头看他,问:“是啊,你如果不舒服,咱们就休息一下。”
“我没事,可以继续拍。”
听他这么说,摄影师很快又回了原位,继续替他们取镜头。
然后薄胥韬却还是冷沉着一张脸,摄影师最后没办法,只得把南羽叫过去。
南羽扭头看了眼站在远处抽烟的薄胥韬,压低声音对摄影师说:“他长得比较严肃,不然就这么拍吧。把我拍得美就行,他没关系。”
金主都这么说了,摄影师只得再次回到镜头后准备。
薄胥韬抽了一支烟过来,脸色缓和了许多。
南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还以为自己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便就趁着拍摄的空档偷偷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薄胥韬一开始还不肯说,见南羽皱了眉,才不自在地低声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