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一直跟在罗婵娟身边,小心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没多久,王警官就问完了小男孩的话,领着小男孩走了回来,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女人看着王王警官的脸上有着焦急,动动嘴唇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啊,这让我们一家怎么活?大冬天的,我们晚上去哪里住啊!”
她心里发慌总觉得王警官问完话回来,看着她的眼神不对劲,难道王警官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啊,她记得自己准备的很充分,当时应该没有人在附近看到,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进到现场调查的警察走了出来,对王警官耳语了几句,王警官点点头,看向女人。
女人的丈夫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扶起来,“警官,您,您看我们这一家老小,全家人攒了几年的钱,才盖这么一个房子。说没就没了,马上就要过年,我们可怎么办。”
王警官笑着走到他们父亲身边,眼睛在他们夫妻身上转了好几圈才笑着说:“既然自己觉得自己家不好,把家给点燃了,现在有何必装出这幅样子呢?”
女人和她丈夫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警官,随后女人是真的哭了出来,“你,你们是一伙的,凭什么说我们把自己家给点了?那是我们才建好的房子,我们怎么可能忍心把刚建好的房子自己点燃?警官,你说话也要有证据的呀。”
她敢这么说,是因为她自己知道,他们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很隐蔽,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王警官说:“刚才我们的人进去检查了,屋子里有汽油的痕迹,应该是蓄意放火。也就是说,放火的人应该到了屋子里去。”
女人指着罗婵娟,“刚才不止是我们,有不少的邻居都看到是她和她的助手从我们家出来的,就是他们放的火。”
王警官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邻居,冷声的问道:“你们看着她出来的,有没有人看着她进去?”
邻居们互相看了一眼,虽有都摇了摇头,他们当时都是聚在一堆聊天,突然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随口说了一句,“哎,罗婵娟去我家干什么?”
他们这才看向女人的家里,正好看到罗婵娟和刘昊出来的身影。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们没看到的么?只是从孩子口中听到的事情,能当真么?
王警官给几个小警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到下面去做笔录,这种事情找证据基本上是找不到什么,只能找人证。
只不过,罗婵娟作为嫌疑人,怎么都要带到警察局做个笔录,如果就这么放了她,对周围的群众也没法交代。
“罗女士,你和你的助手要和我们回去一趟做个笔录,毕竟有人看到你们从失火的房子出来。”王警官说。
罗婵娟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配合调查是我的义务,何况我也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
警局不远,没走几步路便到了,除了被烧房子的女人夫妇和那个被问话的小男孩,刘昊作为当事人也跟着来了。
警察或许是心里已经对这件案子有了个大概,对罗婵娟十分客气。
几番询问后才放他们出来。
“嫂子,今天的事怎么透着股子蹊跷。”刘昊边琢磨边小声呢喃。
当然蹊跷了,这要是说没人指使她都不信。
那女人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她放的火,还带着大家一起指责她?新盖的房子都烧了,这是给了多少好处?
到底谁能拿出钱来挖这么大的坑给她跳。
还有金沙池的事,到底是谁放出了这样的口风。两件事一起爆发,很明显都是冲着她来的。
“先别管这么多,解决手里的事要紧。你快去探探口风,金沙池的谣言到底是从哪最先传出来的。”罗婵娟道。
“我知道了嫂子。”说完,刘昊便直接去找了流言根源。
回了家,王春梅出奇的没在家里。
罗婵娟疲惫的饭都不想吃了,脑子里乱遭遭的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先是黄政民被打,之后是金沙池的风言风语,最后是污蔑她烧房子。
怎么不好的事都赶在了一起。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刘昊查回来的消息,还有警察那面的通知。
她今天只是讲明白了事情经过,却没有维护自己的利益。明天她一定要再去一次。不是她做的,她当然不怕。但是陷害她的人恐怕要担心了。
污蔑和侵害名誉权两项罪名,就算幕后策划的那个人抓不到,但是这个污蔑她的女人肯定逃不掉。
这样的人往往吓一吓就会什么都招了。如果能供出背后主使更好,供不出来她也可以为自己证明清白。
刚好报社要保留一部分做事实,她恰巧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引导舆论导向。
但是现在什么都是空想,没有消息她也只能干着急。
电话响了起来,罗婵娟拿起来一看,是李伟。
还好有李伟的关怀,不然她真怕撑不住。重生以来,每一步走的都很艰辛。是李伟的关怀和照顾才能让她有支撑下去的勇气。
“媳妇,金沙池的谣言查清了吗?”电话里传来李伟担心的声音。
罗婵娟听到熟悉的声音,更是放松了自己,语气十分疲惫:“还没有,我让刘昊去查了。还有一件不好的事……”
还没说完,李伟就急急的打断:“怎么了?你快点说,别吓我。”
罗婵娟暖心的笑了一下才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讲完就被你打断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邻居有人家里着火了,我和刘昊进去看过,结果被房主抓住污蔑说火是我们放的。”
“怎么能这么说?他们有什么证据?”李伟听后愤愤不平,声音大了起来。
“你先别急,都已经过去了。还好有个小男孩说了实话,之后警察来了,把我们都带去做了笔录。我刚从警局回来。”
“媳妇,要是太累了就别这么忙了,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可别得不偿失啊。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李伟一向心疼她,听到她受了委屈,难免啰嗦了几句。
“今天那大火,多亏你跑出来了,不然得是多大的祸事。有些事你不用亲力亲为,交给助理去做不就行了?”
罗婵娟当然知道李伟不是埋怨,是真真切切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