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源精神一振:“什么秘法?”
季六尘露出了很是苦恼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豳岐灭族,与这个秘法关系甚大。豳岐灭族时,我母亲抱着秘法投江而亡,此秘法自此就失了传。……我兄长自小跟在我母亲身边,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秘法的具体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钢管直的源儿:我要烧山!
灯爷: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打了一章酱油的三妹和法师w
☆、 第72章 人妖(九)
主厅内, 季三昧叼着烟枪翻阅账本,一缕缕的烟打他殷红的唇侧冒出, 烟气仿佛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
匆匆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季三昧把账本合上,往桌上一丢:“要我说,你什么都别管。把这个交给上头,继续做你的无修楼生意。权当你从来没有翻过这本帐。”
周伊人只静静地看着他。
季三昧说:“这是对你最好的办法。若我是你, 我就会这么办。”
周伊人捧过账本, 信手翻了两页,道:“可惜, 我永远成不了你。”
季三昧早有所料, 把目光投向沈伐石。
“你打算怎么办?”沈伐石问。
周伊人说:“我不齿与这等小人为伍。我会离开无修楼,这本手账,我会交给云羊官方,叫他们定夺。”
季三昧:“既然早有决断,干嘛还来问我们?”
周伊人:“请你们照顾好妙觉, 我这一去,很有可能回不来。”
“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来还要去?”
“去。”
简单利落,同时又一根筋得有点好笑,愿意成就大义,却就是不肯多看顾一眼自己, 周伊人性格自小如此,怕是这辈子也拗不过来了。
“那位大小姐我可照顾不来。”季三昧一扬手,“信得过我的话, 你把这本帐给我。”
季三昧浑若无骨地靠在檀木圈椅的扶手上,单手绕着鬓边垂坠下来的一缕鬓发,把软塌塌的柔骨摆成一幅妖艳的画儿,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摆出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竟没有半丝违和。
他声调慵懒道:“……这事儿你听我的。那个淫妖是不是被你剁了子孙根吗?现在在哪儿?……哦,赶快杀了。他没有同伙吗?……不知道的话就回去问问他,问完再杀。回头,你报无修楼,实话实说,就说他抗拒执法,在斗殴中不小心死了。”
“如果他没有同伙,那就好办多了。你告诉无修楼的人,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再暗示给你上峰,说他有同伙。”
“我冒充他的同伙,把账本寄还给云羊官方,就当是这淫妖曾把账本托付给同伙,交代过一旦他出事就披露此事。……你觉得如何?”
周伊人虽说正直,倒也不至于迂腐,思忖一番后,便点下了头:“好。这账本暂且留存在你这里,我回去打探下他的情况,再与你们商量。”
周伊人是沈伐石送走的,季三昧向来秉持能躺着就不坐着的原则,歪在椅子上看着他家沈兄送客,又走回自己面前。
周伊人这件事,在季三昧看来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至于长安突然变成卫汀,此谜难解,唯有靠长安自己回忆起过往来,现在长安还处在记忆混沌中,又有王传灯作陪,他们也不必前去搅扰这二人的安宁时光。
季三昧现在只想干一件事——
他伸出足尖,轻轻勾住了沈伐石的膝弯,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沈伐石本来没那么容易被绊倒,但既然是季三昧绊的,他索性遂了他的心愿,往前一倒,双臂撑在了圈椅两侧的扶手上。
两人鼻尖轻轻相触,彼此贴着厮磨了一会儿,季三昧就拿指头轻轻去捏沈伐石的喉结,嗓音有点沙哑粘腻:“郎君,怎么今天来得这么迟?”
沈伐石有点别扭:“……你别闹。”
季三昧笑着把手指贴着沈伐石的咽部缓缓下移,修剪干净的指尖缓缓摩挲着皮肤,被他划过的地方都像是有电流噼里啪啦地通过:“刚才来的只是客人,吃醋了,嗯哼?”
被戳中了心事,沈伐石如玉的君子面渐渐被季三昧一向浪荡的话语尾音染成了绯红色,红意一直蔓延到颈后。
季三昧伏在他无端变成粉红色的颈侧轻轻呵气:“郎君,趁着那死鬼没回来,我们做些快活事情,可好?”
沈伐石:“……”
……沈伐石很不想承认,这是两个人没玩儿完的游戏。
昨日结伴去三元山赏菊的时候,二人亲眼看到一个有夫之妇支开自己的丈夫去买些解暑的茶汤,一转头就跟临近蜜饯铺子的老板勾勾搭搭起来。目睹了这一切的季三昧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情趣,兴致勃勃地围观了一会儿后,就拉着沈伐石说,自己有个大胆的想法。
听了他的想法,沈伐石坚决拒绝,推搪说等回觉迷寺再说。
……他也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得这般快。
季三昧那厢已经入了戏,双臂缠住了沈伐石的双颈,羽毛似的一下下轻点着沈伐石的下巴,亲吻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水声,惹得沈伐石呼吸频率快了许多。
季三昧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不守妇道的潘金莲:“郎君,再不快点儿,那姓沈的就要回来了。”
沈伐石强行保持着底线,重复腔调:“……别闹。”
这声“别闹”从内里就透着股虚弱。
季三昧也不跟沈伐石多废话,头一低就叼走了沈伐石的腰带,口/活儿伶俐至极,他站起身来面对着沈伐石,一步步倒退到屏风之后,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先是外袍,再是褙子、裤子,等退到屏风位置时,他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雪白的中衣,两条匀瘦净白的腿露得相当撩人。
他扯起了自己的中衣下摆,把套头的中衣掀起,双手除下,露出了他一抹雪白的小腰身。
随即他整个人退到屏风后头,隔空笑道:“你来呀。”
沈伐石眸里燃起的火这下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他快步绕过屏风,把那撩人的小东西直接摁翻在了床上。
季三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沾了沈伐石的身,满嘴浪话就止不住往外冒:“沈郎,奴家想你好久了。我家那口子壮实是壮实,可是那/话儿不顶用得紧……”
沈伐石神情复杂:“……嗯。”
任哪个正宫来扮演这种奸夫角色,心情估计都会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