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周伊人的到来,沈伐石才没有去插手调查淫/妖的事情,但是总放任着这么一个东西在飞熊镇附近流窜,沈伐石还是很担心季三昧的安全:“他近一月没有现身,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周伊人摇摇头:“这妖狡猾得很,他加害一个女子,就要藏头露尾近两个月左右再伺机动手。……就算是通告四方,叫他们小心这淫/妖,两个月的功夫,也足够百姓们麻木,降低警惕了。我还是在这里守着,能稍稍保险些。”
这个淫/妖选择的加害对象非富即贵,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既有钱,也白嫩养眼,受害人事后又多数碍于自己的声名,只能吃个哑巴亏。
关键是,事后苦主都不记得此名淫/妖的相貌,简直叫人无从查起,包括苦主的家人都不知道那妖物是怎么登堂入室的,周伊人亲自去查看,也没有找到任何破门或是翻墙的痕迹。
周伊人又说:“关于受害者,还有一个共同点……我问过妙觉,她说她的姜表妹在受害前生过一场病。……我调查过来的所有受害者,她们在受害前,多多少少都闹过一些病。”
季三昧问:“什么病?”
周伊人:“不一样吧,因人而异。姜表妹得了风寒,有个赁丝商贾家的女儿因为见风起了些疹子。哦,还有一个因为见血晕倒了。”
季三昧微微皱眉,往书房里看了一眼,丁妙觉正盯着书发呆,两腮通红地揉着刚刚被周伊人亲过的额头。
廊下三人都不蠢,整个飞熊镇里,身家显赫、相貌娇美、又容易病弱多灾的,就是这位丁大小姐了。
如果那淫/妖当真选定飞熊镇作为他下一个目标,丁妙觉成为他狩猎对象的可能极高。
沈伐石问:“你打算怎么办?”
周伊人粲然一笑,眉眼间艳光漫溢,身形窈窕如林下之风,吐出的字句却如钢似铁似的冷硬:“如果他敢来,我就把他阉了。”
季三昧和沈伐石对视一眼,两人通过目光达成了协议。
此事既然是无修楼派给周伊人的任务,他们也不便插手,就叫她处理吧。
二人就此回了觉迷寺。
最近沈伐石喜欢上了让季三昧教他各地方言,二人把房门一关,去研究各种发音去了。
偶尔沈伐石会派王传灯下山去找周伊人问一问那淫/妖的情况,也不算是全无关心。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光景过去,中秋已过,飞熊镇外的一片枫林已经熟透,白云苍狗,秋光灿灿。
某日,丁妙觉和周伊人相约去了枫树林。
两人一人着白裙,外面加了一圈茸茸的风毛避风,衬得一张小脸白生生的,浑身弥漫着股苹果的脆甜香气,另一人一袭红裳,指间一柄烟管袅袅生烟,衬得她四照的艳光朦胧不已,反倒更显得有种别样的美感。
林中落叶缤纷,丁妙觉又是个小孩儿心性,很是撒着疯跑了一阵,闹够了又扑回到周伊人怀里,被她稳稳接住后,索性直接跳在她身上,不顾繁重的衣裙,盘上了她的腰:“伊人姐,你像个新娘子。”
周伊人说:“你也像。”
丁妙觉低头,看向自己的一身白衣,笑道:“伊人姐胡说,你……”
话音未落,在一襟晚照间,如火的枫叶受灵力操控,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落在了两人头上身上,几乎要把丁妙觉淹没,金黄的夕阳落在树叶上,反射出令人心醉的暖红光芒。
丁妙觉有点紧张,闭着眼睛不敢多看,直到一阵芷若幽香迎面而来,覆盖在她脸上的几片澄净的枫叶被吹了开来。
周伊人吹开覆在她面上的枫叶,俯视着她的脸,凤眸里是叫人心悸的柔情:“瞧,红盖头掀起来了。”
丁妙觉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对感官的支配能力,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周伊人这一张脸,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和周伊人滚倒在柔软的枫叶之中,吻得难解难分。
周伊人的手指生得很美,在细白柔软的肌肤上抚摸起来,视觉上的刺激感令人心旌摇荡不已。
她抚摸着丁妙觉的锁骨,揉开了她的里衣,在她的侧颈上落下一记记谨慎且温存的吻。
两具梨子一样清新柔软的身体对撞在一起,彼此抚摸,不多时,丁妙觉啊了一声,微微嘶哑的声音里带了些撩人的痛意:“你好硬啊。”
周伊人低头一看,有些无奈:“没办法,我有腹肌,你稍微忍着点儿。”
丁妙觉一听便起了兴趣,小指兴冲冲地勾开了她的裙带,往里摸去,等摸到那纤薄却块块分明结实的小腹时,她笑着喘息道:“姐姐,你真厉害。”
周伊人撩开她额上垂落的发丝,说:“我若是当真厉害,就该早两年到飞熊镇来,早两年遇见你。”
“两年前,我还喜欢觉迷寺的沈法师。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丁妙觉痴缠着周伊人,声音里带着蜜与沙调和的味道,坦诚至极道,“……你现在来,刚刚好。”
周伊人咬住丁妙觉的唇,吞咬了一会儿她的舌尖,才说:“那我是很幸运的了。”
周伊人向来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或许有些人会介意丁妙觉这么快就转改心意、投向他人怀抱,但周伊人爱的就是她这份扑火飞蛾的热烈,爱别人和爱自己,一样全情投入。
若能天长地久,那是她周伊人的幸运;若是以后二人不再爱了,丁妙觉这样的性格,也不会受到伤害。
……这样就很好了。
两片雪花白就这样碰撞在一起,白花花地袒露在天光之下,就像一片桃花潭水遇上另一片桃花潭水,激荡起一片水花。
两个人谁都没有试过,甚至连一本像样的本子都没读过,都在凭着想象和本能行事,周伊人在不掌握基本技巧的情况下没有盲目进入,只是和妙觉彼此抚摸和亲吻,熟悉彼此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周伊人像是掰开一个橙子一样品尝了一番丁妙觉的身体,蜜汁四溅的感觉相当美妙,而丁妙觉也难得羞涩,一事终了,她伏在周伊人肩上,脸红得抬不起头来,飞扬跋扈的小模样也不见了。
她嗫嚅着累了,腰酸,周伊人便替她把凌乱的衣服穿好,掸去尘土,扶着她站了起来,叫她靠在自己的胸脯上,自己则替她缓缓揉捏起腰来。
虽说刚才已经摸过了,可是现在隔着一层衣料贴上来,丁妙觉还是觉得心里的小鼓敲得厉害。
她抿一抿嘴唇,光洁的额头蹭在周伊人的胸口中央,放肆道:“埋进来好闷啊。我要把自己闷死在里面。”一派“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口吻。
周伊人抿嘴乐了,把试图将自己闷死在沟壑里的小家伙捉出来,弹了弹她的脑门。
丁妙觉却老大不情愿,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跟周伊人的身高差:“以后我抱你,都要把自己闷个半死,这要怎么办啊。”她皱着小鼻子,好像是当真在苦恼这个问题。
周伊人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一点,让她的脸能够贴在自己胸脯上方一点的地方,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软又翘的小屁股:“以后我会这么抱你。记住了?”
丁妙觉笑得像是偷到了腥的小狐狸,欢快道:“记住啦!”
闹了这么一场,丁妙觉这大小姐的身体也是真的觉得疲累了,她被周伊人背在背上,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打着可爱的小呼噜,热气拂在周伊人的后颈上,又暖又舒服。
周伊人看她这副不设防的睡相,浅浅微笑。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想,这样心性憨直的姑娘若是碰上了个把人渣,恐怕要把一生搭送进去还懵然不知。
但周伊人很清楚自己不是人渣,既然这姑娘愿意跟自己,就永不会受别人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