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是为了女人!你和你爸一个样,你要走他的老路是不是?”
祁铭不置可否,“您放心,我和她断绝关系,不是和祁家。”
祁老爷子捂着心口,忍不住爆了粗口——
“放屁!”
“不是和祁家断绝关系你辞职做什么?”
祁铭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不是怕你们因为她手里的股份难做吗?”
“你想做什么?”
祁铭双腿交叠着靠到沙发上,“给阿黎一个满意的结果。”
祁老爷子拍着轮椅把手,“糊涂!”
祁铭起身,“您老了,不明白。”
“祁家于我而言是可以舍弃的,因为你们也舍弃过我一次。而阿黎于我,才是割舍不掉的。”
“这祁家啊,没想象里那么见得光,不是么?所以,我想做的,你们不用帮我,但也最好不要妄图插手阻止。”
祁老爷子努力给自己顺气,“混账东西!那是你妈!”
“她不是。从她手上沾上阿黎的血时就不是了。”
祁铭拍拍衣服前襟上并不存在的灰,“爷爷,祁家和那个女人,我相信你会毫不犹豫选择祁家的。”
说完,祁铭提起自己的西装比来时更匆忙地离开了。
祁铭开车去黎琼戈公寓,在小区门口逗留了半小时,最终还是没进去。
或许,下次带着她想要的结果一起过来,会更合适。
——
黎琼戈和夏天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飞离g市。因为这次决定做得匆忙,没有粉丝和狗仔知道,二人离开的消息也并未传出去。
安娜抽了空和司机一起去机场接人。
看见人出来,劈头盖脸一顿唠叨。
“美丽的lee,请问你为什么又提前飞过来了?国内广告不用拍吗?说好的转移工作重心呢?你不工作拿什么养我?拿什么养吧啦小朋友?”
黎琼戈戴上墨镜,头一次没跟她插科打诨,径直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夏天朝安娜挤了挤眼睛,“安娜姐,黎姐她好像出了点事儿。”
安娜秒变严肃脸,扯着夏天放慢脚步,“发生了什么?”
夏天摊摊手,“我不知道啊,她说去见个故人,回来状态就不对了。”
安娜恨铁不成钢地戳夏天额头,“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夏天很无辜,“黎姐不让我跟着啊……”
安娜头疼,她不知道黎琼戈六年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她六年前得过抑郁症,后来领养了吧啦加上心理医生,才慢慢好转起来。
她一直关注着她的心理状态,就怕这么个好苗子一不小心就出了岔子。
上了车,安娜瞄了一眼黎琼戈的脸色,试探道:“先去看看吧啦吧,暂时没什么工作要忙。”
黎琼戈还戴着墨镜,嘴角微微向下,显然情绪不太好。她听了安娜的话沉默地点头。
“安娜。”
车子驶过两条街区后,黎琼戈摘了墨镜叫她。
“嗯?”
“如果我说我……算了,没什么。”
安娜观察着她的情绪,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
“你想说如果你隐退,我会不会同意,是吗?”
黎琼戈看着她的眼睛,“是。”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双手赞成。”
安娜从椅背上随手抽了一本封面是黎琼戈的杂志,慢慢抚摸着。
“当年一见你我就说过,你很适合t台,你很适合时尚圈,就像为了这一行而生的。你要隐退,我会觉得很可惜,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但是我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
“lee,我知道你这几年很累很累。如果想休息了,可以尝试暂时隐退,带着吧啦一起出去散散心。”
安娜收起杂志,俯身过去拥抱她。
黎琼戈任她抱了十秒,然后推开她。
“安娜,你有时候还真踏马的暖心。”
安娜敛了笑,虎着脸,一巴掌按在黎琼戈脸上,“不准说脏话。”
“……”
前排副驾驶的夏天小姐姐张了张嘴,嗯,她脑子不太灵活,有点跟不上这迅速转换的气氛。
——
夏天和安娜两个人还是不知道黎琼戈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依照她的想法,安排和通告都往后推了半年,好在不能推的都已经提前完成了。
黎琼戈订了第三天中午纽约飞希腊的机票。
带着吧啦和夏天一起。
第二天晚上,夏天帮她一起收拾东西。
吧啦兴奋地在房子里窜上窜下,嚷着这也要带那也要带。
她跑了两圈又围着黎琼戈转,还是不肯相信她要做的事,用英语问她。
“lee,你真的要带着我逃课出去旅游吗?”
吧啦自小接受的教育让她和黎琼戈的感情更像是朋友,偶尔才叫她妈咪,更多时候都是直接叫她名字。
黎琼戈蹲下去和她对视,“吧啦小可爱,这不是逃课!我有和你的老师请假,她批准了!”
吧啦学着她的样子蹲下去,“那我们要去哪儿玩?去多久啊?”
“想到哪儿就去哪儿。”
吧啦眨巴着大眼睛,好好思索了半晌她的话,终于明白了。
站起来捧着她的脸,“吧唧”一下亲在她脸上。
“能和lee一起去旅游,好棒!我爱你!”
黎琼戈“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抱住小人站起来。
真是给她捡着了个宝贝,乖巧听话又暖心。
夏天拎着吧啦最喜欢的一个玩具公仔站在二楼楼梯口,大声问底下的小朋友,“吧啦小可爱~这个公仔要带上吗?”
吧啦从黎琼戈怀里蹭下来,“噔噔噔”地跑过去,“这个不能带!我要带那个长得很像lee的娃娃!”
奶声奶气地声音传下来,黎琼戈听了好笑地摇头。
——
与此同时,国内。
祁铭辞职的消息被祁氏员工无意中走漏消息,祁氏当天股票大跌。
第二天,股票直接跌停。
祁铭按掉祁母打过来的第三十个电话,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赵无眠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腿上,“真不管祁家了?”
“关我屁事。”
祁铭仰头,伸手捏了捏脖子。
“祁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况且,他们没当我是祁家人,不过是个管理公司的工具。”
赵无眠不评论祁家的事,话锋一转,“当年的事都清楚了?”
“清楚了。”
“说说?”
赵无眠想起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甘愿地出国去了。
祁铭晃动脖子,“不想说了。总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赵无眠撇嘴,他不说,他也懒得追着问,又说起另一件事儿。
“前两天你让我帮你查的东西怎么回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儿了,查了有什么用?”
“多两条罪名,量刑更重一些。”
赵无眠老神在在地点头,跟着嘀咕,“量刑更重一些……”
猛然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一口酒全喷出来。
“卧槽!你不是吧?你想干嘛啊?大义灭亲?”
“嗯哼?怎么,不行?”
赵无眠认真分辨他的神色,没有半点玩笑成分。像当年还在大学里时,励志要把对方辩手怼得无话可说的祁铭一样狠。
他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吐出两个字——
“牛-逼!”
第31章
祁铭辞去总裁一职的影响还未过,紧接着又传出祁母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两件事加一起,祁家彻底被推上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