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季莘是在季言之死后, 带着季言之的骨灰,在各自家人的陪伴下,再次踏上故国。兄妹俩在父亲口中的老家买了一块墓地, 将父亲的骨灰安葬, 然后将父亲有生之年的一切研究资料都上交给国家。
几十年过去了,有关季言之的事都成了玄之又玄的事情。甚至在收到对国家发展大大有力的研究资料时,还费了老大功夫才从久远的记忆中, 抠出季言之这么一个人。
“当年父亲是为了我和妹妹, 才想方设法的从监狱里逃狱。”面对国家领导人, 已经老了但脊梁骨挺得笔直的季林,丝毫不落下风。他用很平淡,像讲故事的语气述说了当年的事。
“他杀了很多人,虽然那些人罪有应得, 但父亲临死之前说,个人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他不该私自动手,该把一切交给国家处理。可是父亲逃狱, 杀人,最后甚至为了给我出气,将控制我的犯罪团伙的手脚尽数用刀砍了。说实话,父亲他罪大恶极, 哪怕他有才, 在医学上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也无法掩盖这点。”
“之所以选择出国,也是因为这。”
“父亲想守着我和妹妹长。”
留在国内,依着季言之在医学上的惊艳成就, 哪怕他杀了人, 制造了多起恶□□件, 国家也会斟酌考虑情理之外法律容情,或许季言之不会因此被枪|毙,但人生自由那是绝对不能拥有的。
季言之那么‘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常伴儿女。恰好人生自由是季言之万万不能失去的,所以在找回了一双儿女后,才会选择带着一双儿女出国。
出国之后,一切有关医学方面的研究,都是私底下进行的。明面上,季言之就是一个有些闲钱在m国南部买了一些土地,牧牛放羊的农场主。身份掩藏得深,只有季林隐隐约约还有记忆,自己和妹妹的父亲不简单,
而季莘……
经历磨难时,到底年龄还小,后面平平顺顺幸福安康的过了几十年,早就忘了幼年时的那段遭遇。只有季林,还记得。所以晚年,并不长寿的父亲去世后,是他主导且办理父亲的遗愿。
领导和参与此次会面的政要久久不语,当年法律的缺失以及管理上的疏忽,造就了蛀虫勾结,将真正有才的人陷害进了监狱,以至于发展出那样的恶果。
说有才之人不信任国家吗?
或许是有的吧,不然不会亲自追凶,排除千难万险的将一双儿女寻回。
最终心里也是有祖国的,不然不会临死之前吩咐一双儿女,将自己的骨灰带回祖国安葬,并将自己一生的研究成果交给祖国。
领导叹息:“季先生有心,往后你和令妹留在国内,关于季老先生留下的研究资料细节,有关科研人员会陆续上门和季先生谈论的。”
季林露出一抹苦笑:“这可真为难我了,我从小就对医学不敢兴趣,长大后父亲也随我,选了经济管理。领导,老实讲,我可能最大的功劳,就是将父亲留下来的资料保存得完完整整。这些东西,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是最好的。我相信国家,会好好利用父亲留下来的这些研究资料。”
最后的最后,数十位医学大佬根据季林提供的研究资料,研究开发了数十种对国民发展十分有意义的特效药,其中甚至包括了医治心脏病、糖尿病等方面的特效药,季言之的名字被历史铭记,而有关他曾经为了一双儿女越狱、杀人的经历,也被历史不经然的抹去,百年之后,提起南市首富季林之父季言之,国人的印象只有……这是一位埋头苦干一生都致力于医学研究的大佬。
这些身后事,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季言之可不知道。目前季言之烦忧的是,他的父皇脑壳有包。
离开上个位面世界,季言之没有回源世界,直接就前往了下个位面世界。
按照普遍的说法,此方位面世界,是个古代架空世界,格局和历史上的三国时代相同。也就是说除了季言之目前所待的雍国外,中原大陆还有另外两个对大雍虎视眈眈的国家——周国和西国
雍国建国已有一百多年,实力相较周国、西国来讲,比较弱小。不过有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因此周国、西国互相争锋相对,也没率先攻打雍国的意思。
不过最近嘛,周国和西国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原因在于,季言之叫父皇的当今圣上。
季言之前面说当今圣上脑壳有包,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是说当今圣上脑壳起了一个大包,而是脑子有问题的意思。
作为当今圣上的唯一儿子,季言之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懂事之后更是被当今圣上手把手的教导处理政务,素来在百官中颇有名声,赞誉雍国后继有人。
当今圣上一直以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一年之前,当今圣上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时不时就在朝廷之上,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怒骂呵斥季言之,并且还隐隐流露出想改立太子的心思。
季言之还就纳闷了,当今圣上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啊,废了他之后还能改立谁?总不能是冷宫弃妃所生,只和他岁数相差半个月的长公主吧。
先不说长公主有没有那个能耐当上皇太女,就说满朝文武好了,在有季言之这么一个本身才学不错,继位后定然是一代明君的情况下,满朝文武能够容忍当今圣上任性妄为,废了季言之的太子之位,改立私生活有点儿乱的长公主皇太女吗?
只能说长公主异想天开,而容忍这种异想天开的当今圣上纯粹脑壳有包。反正季言之一来,任长公主再有魑魅伎俩也难以成功,季言之也就难得理会,当看笑话一样看着长公主上蹿下跳,以入幕之宾的招数拉拢朝中重臣。
“殿下,太子妃的情况有些不对。”
毓庆宫正殿,季言之刚刚坐下,就有丫鬟前来禀告近日很少外出,安心养胎的太子妃见了红。
季言之赶紧起身,往后殿走去。
原主大婚之后,纳的两个选侍正跪在殿外,神色惶恐不安。
季言之路过的时候微微一瞥,心中明白太子妃此次见红多半与她们两有关,便一言不发的略过,大步走进房里。
太子妃姓谢,乃是当朝太傅兼户部尚书谢渊之独女。十五岁时与十六岁的原主大婚,目前已快满二十,才身怀有孕,平日里最是小心谨慎,哪怕进口的吃食也是如此,唯恐坏了肚子里的那块肉。
季言之进屋之时,太子妃正脸色苍白的侧卧在床铺上,一见季言之,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纷纷往下坠。
“出了什么事。”
季言之在床铺边沿处坐了下来,声音温和的问话。
太子妃掏出手绢擦着眼泪,看起来脆弱极了。
“殿下,臣妾事事小心,谨言慎行,唯恐给殿下以及腹中胎儿招惹祸端,没曾想今儿长公主一来,柳选侍、赵选侍听从长公主吩咐给臣妾倒了一杯茶水。
臣妾心想,这茶水乃是臣妾生母入宫看望臣妾送给臣妾的上好碧螺春,也就沾了一口润润喉咙。没曾想,长公主一走,臣妾肚子就疼了起来。幸好有殿下前几日心疼臣妾,特意给臣妾找的养生丹药,不然臣妾怕是……有负殿下信任。”
季言之:“……”
“孤知道你受委屈了。”季言之宽慰太子妃道。“往后你安心养胎便是,长公主再来,大可不见。如果长公主敢闹到父皇那儿去,自有孤在,定然不会让太子妃受委屈。”
太子妃再次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很符合当代人对正妻的要求,端庄淑雅的道:“柳选侍、赵选侍那儿,臣妾心知肚明二人是受了臣妾迁怒,臣妾见红之事应当与她二人无关。只是臣妾心到底不平,便罚了他们在殿外罚跪两个时辰。“
季言之点头,没有就太子妃的话语发表任何有异议的看法。
事实上,原主和季言之一样,都是不怎么近女色的。如果不是太子妃久未怀孕,自己承受不了压力,主动开口让当今圣上赐了两名侍妾,整个被原主把持得铁桶一片的毓庆宫还不一定有柳选侍、赵选侍在。
如今太子妃谢氏因为肚子里的那块肉差点出了问题,小惩大诫两名选侍,季言之也难得开腔,只陪着谢氏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她用了安胎药睡下后,才出了房间,让柳选侍、赵选侍回小院待着,闭门为谢氏抄经祈福,变相的将二人给禁了足。
季言之回了前院正殿,已经没了看书休息的心思。
他叫来一名主要负责监视长公主暗卫,细细询问长公主最近的动向。女暗卫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末了犹犹豫豫的道:“殿下,奴婢觉得自从一年半前,长公主落水之后被救起后,人就变得有些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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