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芒觉得奇怪:一个民宅里,为什么会送那么多的饭菜进去?
正在疑惑地时候,有人说话了,说是看到太后身边的锦姑姑去了民宅。
这下子可就不只是监视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太后身边的锦姑姑竟然去了民宅?
她孤身一人,去民宅做什么?
苏芒还未了解到锦姑姑去民宅的真实原因,宫里头又再次传来一个消息。
大皇子雍诚耳朵听的到了,而且听的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舒天赐看着来报喜的锦姑姑,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皇子听的见了!”锦姑姑再次福身说道。
“你确定?”舒天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锦姑姑,他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欣喜,有的只是不确定和疑惑。
锦姑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到自己来之前,太后让自己说的话,锦姑姑忙说道:“这段日子,郝连太医一直都在替大皇子看病,找到了大皇子的症结所在,对症下药,所以才会好的那么快!”
舒天赐定睛看了锦姑姑一眼,锦姑姑觉得头皮有些发毛的时候,舒天赐这才放过了她。
“去看看雍承吧!”舒天赐率先提脚出去,锦姑姑抹了抹脸上的汗,也紧跟着出去了。
到了坤宁宫,就见太后娘娘正逗着雍承玩儿。
太后娘娘手里头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雍承,先是在雍承的左耳朵边上摇晃着,听到声音,雍承忙往左侧看去,太后忙拿了拨浪鼓往雍承的右耳边摇,雍承又忙偏头,去看右耳朵边上的拨浪鼓。
祖孙两个人玩的不知道有多高兴了。
舒天赐看着这一切,他没动,一旁的锦姑姑感触地说道:“皇上,自从大皇子的耳朵好了之后,太后娘娘别提多高兴了,每日都逗着大皇子和她说话,和她玩闹,奴婢好多年没见着太后这麽开心过了!”
舒天赐没动,看了两眼之后,没有再继续往前,而是看着一旁的锦姑姑,用郑重地不能再郑重的话对锦姑姑说道:“姑姑,雍承的耳朵,真的是郝连治好的吗?”
锦姑姑身子一僵:“皇上……”
舒天赐冷笑:“锦姑姑,你倒不如告诉朕,你去五十里外的民宅做什么?”
锦姑姑身子顿时如筛糠一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皇上……”
“你说说看吧,你去那里做什么?”舒天赐抬起头,看了看这初冬的太阳,太阳不热了,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晃眼的,这白晃晃的太阳晃的他的眼睛都有些隐隐作疼。
锦姑姑:“皇上,奴婢……奴婢……”
“是你不知道,还是你知道了也不说,锦姑姑,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你该知道的,欺君之罪,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舒天赐的声音越发的威仪,威仪的锦姑姑浑身战栗。
“奴婢……奴婢……”锦姑姑还在颤抖着,就听见身后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皇上,你就别为难她了,你有什么事情,问哀家吧!”太后娘娘来到了身边。
锦姑姑回头看太后娘娘,忙起身来到了她老人家身边,舒天赐呵呵笑了两声,问太后:“所以,太后,那处民宅里头,就一直都有朕要找的人,对不对?”
太后娘娘就这么看着舒天赐:“皇上,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你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这事情不怪阿锦,也不怪皇后,这事情都是哀家的主意,哀家不能看着你第一个儿子是个聋子!”
“母后,既然雍承已经好了,那人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她?”舒天赐强忍着恼怒问道。
太后一听,有些落寞地说道:“那个……哀家做不了主!”
“什么人,您都做不了主?”舒天赐一听,也顾不得面前的这个人是太后了,率先爆发了:“为什么做不了主?难不成,就把安平关在那里关一辈子,谁要是病了,就再她身上取一碗血吗?”
太后皱紧了眉头:“能取她身上的血,也是哀家跟那个人说好了的,我若是要取她的血,就必须保证,不干涉她分毫,若是不然的话,她会立刻杀死安平,就连雍承的耳朵都治不好!”
“所以,你个人是谁,让我猜猜,是不是舒敏?”
“你,你怎么知道?”太后娘娘一怔,又觉得自己的话是多此一举,皇上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皇上啊!
舒天赐见太后娘娘不反驳,知道那人必定是舒敏了!
他点点头,往后面退去,一身黄色的龙袍加身,没有显示出他高高在上的威仪,却将他上位者的落寞凸显的淋漓精致。
“好啊,好的很啊!”舒天赐边退边笑:“母后,既然雍承的病治好了,那麽现在,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朕……会亲自接安平回宫!”
太后娘娘见舒天赐要去救人,她心中大惊:“皇上,你若是贸贸然的前去,惊动了舒敏,到时候杀了安平,那该怎么办!”
听到太后还会替安平担心,舒天赐冷笑:“母后,你还替安平考虑,那你当初看到她有难,你为何不告诉我!”
太后:“哀家就是怕……怕雍承的耳朵治不好!”
舒天赐悲怆的笑:“安平是那样的人吗?她为了皇后,为了丽华,为了整个大清,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区区的几碗血,她会吝啬吗?母后,你太小瞧安平了!她心中有仁义,若是你开口,她便是流干了身上的血也一定会满足你!”
太后一脸的痛苦:“皇上,母后知道错了!可是,你也该体谅体谅母后,雍承是你的儿子,也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子啊,只要有一线希望,别手是取安平的血了,就是要哀家的命,哀家也会给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