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舒敏,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里头暗无天日,顾筱婉完全打乱了生物钟。
看到顾筱婉,舒敏笑了笑:“顾筱婉,你知道嘛?大皇子的耳朵好了!”
顾筱婉冷笑:“是嘛?好了?那真该恭喜你了,以后你就是大皇子的救命恩人了!”
舒敏笑了笑:“舒家的江山本该是我父王的,以后,等舒天赐死了之后,雍诚就能继位,到时候,我也会成为整个大清唯一一个女摄政王!顾筱婉,你觉得你还能赢的过我嘛?你输了!”
“现在说赢说输,你不觉得为时过早了嘛?”顾筱婉冷笑道。
舒敏一惊:“你什么意思?”
“雍诚的耳朵,究竟是谁弄坏的?你心里没数嘛?如今你坏人也做了,又来做好人,你说,若是我见到皇后,把你给雍诚下药的事情,告诉皇后,她会不会杀了你?”在明亮的烛光吓,顾筱婉仔细地盯着舒敏的脸,就见舒敏的脸顿时一黑。
果然,她猜对了!
雍诚的耳朵,是被人害的!
“胡说八道,我哪里知道是谁给雍诚下的药,说不定就是雍诚在她肚子里头的时候,吃坏了东西,耳朵这才坏掉的,怎么能怪我!”舒敏忙不迭地解释。
人就是这样,心虚,才会着急地去解释。
当年能给皇后娘娘下药的,肯定是皇宫里头的御医,郝连太医信的过,而当时有人给自己看了病,自己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那下药的人,除了宋慈,还会有谁?
听说宋慈后来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家中没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看来,宋慈真的有很多的疑点啊!
“是宋慈吧?”顾筱婉边说边看舒敏的脸,就见舒敏的脸立马就变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舒敏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顾筱婉咳咳两声,一个身影落在了牢笼面前。
身形修长,如玉树临风,他的眼神幽深,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牢笼里头清瘦的女子,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心疼和爱意。
“阿婉……”
“你来了?”顾筱婉看到面前的男子,幽幽地说道:“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嘛?”
“嗯,听到了!”阿南不错眼地看着顾筱婉。眼神宠溺地几乎要将人溺死在那一片温柔里。
“麻烦南楼主一桩事情,去找到宋慈,将他送到皇帝跟前,揭露他当年的罪行。”顾筱婉说道。
“好,我带你出去。”阿南说完,手指一番,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出现在手心。
“不用,我就留在这里。”顾筱婉坚定地摇头说道:“曳之哥哥还在这里,我要在这里陪着他!”
你陪着他,那我呢?
顾筱婉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之中,压根没看到对面的男子一脸的痛苦和悲怆。
“这里,很危险!”阿南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这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事的,我的血还有用,舒敏不会杀了我的,顶多放我几碗血罢了!”顾筱婉呵呵笑道。
阿南近乎痴迷地看着那一张魂牵梦萦的脸,这才多久没见,入骨的相思就已经让他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好在这个时候伸手不见五指,他可以痴迷地望着对面看那不清晰的人,不然的话,他真的要疯了不可。
黑夜静静的,再没了沉稳之后近乎凌乱的呼吸声,顾筱婉知道那个人走了。
她微微皱紧了眉头。
她跟那个叫南桑的人不熟悉,可是总有一种错觉,她像是跟那人认识了许多年一样,她近乎是无条件地信任他。
也许,她在某个时候,是真的认识这个人的吧!
阿南离开了地牢,来到了外头,一直在不远处候着的众人,见楼主回来了,忙上前来。
“保护好这里,尽快找到摄政王被关在哪里,将安平公主和他尽快救出来,若是有什么情况,保护好安平公主和摄政王,不允许他们有一点伤害,其余的人,统统给我杀掉,死伤不论,就是不许伤害安平公主。”
那些人忙点头应是。
安平公主是主子的命根子,他们就是死了,也一定不会让安平公主受一点伤害。
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再也消失不见。
十月初八已过,舒天赐看着从来不曾动过的棋室,心中起伏不定。
齐公公看了看皇上那百无聊赖的样子,心中有许多话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能抬头看看皇上,又低头看看脚尖,来来回回。
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堆积成了山的奏折,今儿个又一张没看。皇上不看,不代表奏折不来啊,这一张又一张的来,没有一张送出去的,再这样下去,群臣那边可全部都要乱了。
“皇上,今天通政司又送来了好些奏折,皇上,要不要批阅?”齐公公觉得最近这几年当大太监,比前几年,甚至是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让人累些。
特别是最近,他完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说吧,皇上心里头不舒服,让他静静也是应该的。可是不说吧,自己作为皇上跟前的太监,不能总看着皇上为了儿女私情沉沦下去。
皇上,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沉沦啊,他是全天下百姓的皇上啊!
全天下的百姓,都在等着皇上布施新册,造福天下呢!
舒天赐没回话,只看着面前的棋局愣神,摄政王和安平,这次的婚事又推迟了!而他们,也不见了,派出去了不少的人,知道他们到了不知山,只是后来去了哪里,不知道,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