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想要抽出手,但鬼使神差地,留在了他温热的掌心中。
项棣垂头望着她,眸光深深:“以后来这种地方我可以陪你,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姜盼自然是不想他陪,随口搪塞道:“不用了,你工作忙......”
“那我请假。”他看出她的敷衍,回得干脆。
她一时语塞,不知回什么,又不想这么快向他妥协,手指下意识收紧,更牢牢捏住了他的手,显然是一副纠结之态。
这副模样让他有些好笑,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跟着,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挑明了拒绝他。
正苦苦冥思着,她不小心透过面具看到了他看着她的眼神。
面具后,他漆黑的双目灿灿生辉,含着纯粹的笑意和情意。
姜盼愣了一愣,忽然听他问:“我可以亲你吗?”
怎么忽然想亲她?她一头雾水,然后答应。
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抱着腰抵在了栏杆上,他微凉的唇覆下来,舌却是火热的,直探入她的口中,翻搅、缠绵,卷着她的舌尖吸吮。
他吻技娴熟,把她亲得口中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全被他咽下。她抬手抚摸着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被吻得眼眸带雾。
周边人都在交合,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接吻也算不得什么了。
亲完,她靠在他的肩上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项棣思忖半晌,答道:“走路姿势、动作、身材。”
每个人走路姿势都是独一无二的,哪怕再相似也有细微的差别。
他随便拿一个人举例子:“你看现在走到表演区的这个人,他走路的时候肩膀内缩,骨盆后倾,但头又喜欢扬得很高,再结合身材,他应该是我之前在法庭上见过的一个律师。”
姜盼有些后怕。
起遮挡效果的面具对于他们这种观察力敏锐、记忆力超群的人来说形同虚设。
幸好付攸有事,没有和她一起来,不然她隐瞒的事便有暴露的可能。
他总结道:“总之,这里有很多熟人。”
大部分都是平常道貌岸然、循规蹈矩的人,谁能想到在夜晚,他们便撕下了伪善的画皮,露出了真实的面目——鬼魅的面目。
她又问:“那你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等等,你先看这个屏幕。”
她望向屏幕,一个少女正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轻握住男人阴毛丛中探出的阳具,从下往上舔舐着,粉红色的舌尖沾了一点白精,她却毫不嫌弃,直接吃下。
在她的身后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壮男人,正掰开她丰厚的臀肉直冲猛干。少女被撞红的花户和汩汩流水的花穴露出,一根乌黑狰狞的大阳具正插在里面反复搅动,她流出来的蜜水顺着这根大阴茎流到鼓胀的精囊,又往地上滴,累积了一大滩水。
摄像机给了他们交合的地方一个清晰的特写。
简直比在电影院用巨幕看av还要刺激。
姜盼欲念已动,身上有些许燥热。
她看着这屏幕的时候,项棣从身后抱住她,整副颀长的身躯好像要将她拥入自己的身体内,与他融为一体。他宽大温暖的手掌正搭在她有些酸胀的小腹上,头低下来靠在她的肩头,侧对着她的脸。
男人温热的吐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敏感的颈侧皮肤,激起一片酥麻。
男色如水,一点一点地磨平她的意志。
镜头一转,又到了一个男人服务两个女人的画面:帅气的男孩平躺在地上,女人骑在他身上,仿佛骑着一匹正在奔驰的骏马,屁股一上一下起落,啪啪啪地打在他紧实的胯部,腿心不断吞吐着粗硕的阴茎。而另一个女人坐在他的脸上,扭着臀用阴阜压着他的嘴,他伸出舌头卖力服侍着花蒂,时而吮吮花穴,满脸沉迷。
项棣对着她耳边说话,原本清淡悦耳的音色被压得低沉:“你看画面右下角。”
画面右下角,需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出一枚和大理石地板颜色相似的白色药片。
心里那个隐隐约约的猜想变得清晰,她的心怦怦直跳,转头对项棣道:“这里不能拍照,等结束后会有人清理场地,到时候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我们必须弄到这个东西。”
他听到她说“我们”二字,心底泛开丝丝甜意,萦绕不去。偏头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脸,他柔声道:“好,一起去。”
王季礼从表演区厮混完,拽着被药和色掏空的身子走出这片酒池肉林。
彼时的快乐已经化成一种难以排遣的空虚之感。
他早就发现,欲望是尸体上被虫咬出的空洞,能够暗中将人腐蚀、吞噬,就此消失在一个虚无的黑洞里。
欲逃脱已不能。
所以他才想着把项棣也拖下水,凭什么?同样在一个华丽的臭水沟里长大,他光风霁月清清白白,自己却陷于污淖渠沟。不甘心,所以他给“越界”投了一大笔钱,盘算着越来越多的人陪他一起堕落。
最好这整个上流社会一起跟着毁灭。
他茫然四顾,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战,却看见项棣和一个女人一起过来。
心里忍不住讥笑,呵......再怎么恪守原则的人也有这样一天,可见什么道德价值,什么伦理规范,在人类最本能的欲望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等走到项棣跟前,他立马变脸,笑面相迎:“项哥。”欲指着他的女伴打趣,他往那边一看,也算是阅女无数吧,反倒呆住了。
这里有妩媚妖艳的女人、清纯可爱的少女,但却缺这一款气质雅淡如水仙的女人,她一袭白衣,乌发披肩,纤纤十指挽着男人的手臂,姿势却不狎昵。
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带着笑上前,存了几分想勾搭的心思:“小姐,等会和项哥做完了,还有空吗?”
姜盼一听他的声音便认出了他,想要婉拒,话还在唇间就被项棣拉走了。
“没空。”项棣代替她言简意赅地回答,声音冷硬如冰。王季礼被他这冷冰冰的语调震得心头一颤,抬头发现项棣正转头看着自己,眼神像一把利刃穿透面具,直直怼着他,带着警告威胁的意味。
他眼睁睁看着项棣回过头去,再没瞧他一眼,越过他牵着美人的手向前走去,只留下两道背影。
王季礼愤懑不平地回到看台。
都是出来乱搞的,凭什么他就有资格瞧不起自己。
他脑子里把认识的项家人一个个都骂遍了,不经意间望向巨幕,视线一下子又被那个女人吸引。
她穿梭于一众疯狂交合的男女之间,步姿优雅,是那么的娉娉婷婷。面具丑陋,衣物宽松,但根本藏不住她独特的风情。
她一出现在表演区,摄像机镜头就转向她的方向,拉近焦距。
女人猝不及防地跌了一跤,摔坐于地,他的心也跟着一紧,暗骂项棣无用,佳人在旁却不知怜惜。
下一秒,项棣半跪在地上,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角落。
上了表演区就必须得做爱,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还是决定服从这个规则。
表演区专供人观赏做爱,故而将一大片空间分割成不同的情境,有浴缸沙发,有床和大桌,还有书架,也有人直接在地上开干的。项棣瞥了一眼沾满别人体液的床和浴缸,终于找到一张干净的床,但还是觉得脏,他把姜盼放下,脱下自己的风衣铺开来垫在床上。
她躺上去,他倾身而下,两手撑在她边上,把她全部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
身下是他的风衣,身上是他的身体,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所包围。
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摆,带着心疼,轻轻触碰她的膝盖。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忽然摔一跤。
姜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手顺着他的肩头和手臂,滑入了他的掌心。项棣摸到她手里那药片,才恍然大悟她假装摔跤是为了取得这个东西。
他从她手中接过,放入口袋中,两人都默契地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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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终于开端了,下一章上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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