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别闹。”
季云婉轻轻叹息一声,索性也就不挣扎了,顺势倚在他的怀中,“快告诉我,你跟时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秦琰似乎仍然不大高兴,眷恋地往她头发蹭了蹭,“关系嘛,是有的,不过……”
“不过?”
“你这么关心他干嘛,我不高兴。”
秦琰死皮不要脸地转移了话题,怎么着都不想让季云婉,再继续关心那个小鳖犊子。
季云婉知道,今天不哄好他,自己是没法出去了。
便放缓了声音,道,“我说秦琰,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吃的是哪门子醋?我们俩,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要让我再收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我岂不是要吐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嗯?”
秦琰这才稍稍松开了她,拈起她的一缕头发,在鼻尖嗅闻,“婉婉,你可是我的心头肉,你要是跑路了,后果可是会相当严重的。毕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感,也没什么正义感,做事全凭好恶。”
他的话,像是威胁,又像是祈求。
季云婉从他的话里,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他似乎没有什么安全感,那个长发的男人,还有时云,还有沈长明,在秦琰的眼中,都是敌人。
季云婉知道,他这人看起来没个正形,心也狠毒,但认准了一个人,至死都不会变。
但她不为所动,直直地瞧着他,良久,才轻笑一声,“我怕你不成?”
“要想让我跟你在一起,那就得舒舒服服地伺候好老娘,否则我要想走,就算是十个你都留不住。”
闻言,秦琰笑,“是是是,我的金主大人,想要什么都可以,这条命也可以给你。”
“别废话,快说,你跟时云是什么关系。”
秦琰挑了挑眉,看了看门口的阵仗,道,“宴会要开始了,下车,边走我边跟你说。”
下了车,季云婉挽住秦琰的胳膊。
“阿九此前查到,时云生长于美国西部的一家孤儿院,成年之后,就一直在西部的某个小镇子打工为生,但是在前几年的时候,被岑安看见,并且将他带了回来。”
季云婉听着,从侍者那儿拿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秦琰,“就这样么?这样简单?”
秦琰笑着接过酒杯,意味深长地看向时云的方向,瞧着他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淡淡道,“当然不会就这样简单。”
顿了顿,道,“他可是我的亲弟弟啊。”
季云婉猛地一怔,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觉蔓延开来,好像一切都不在意料之中,可是好像一切又在预料之中。
她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母亲知道么?”
秦琰放下酒杯,道,“这还是要归功于我那个好大哥,秦培恩。”
季云婉没说话,她差点就要忘了这位的存在了,如果说,秦琰和时云还有他们的母亲,因为秦培恩当年搞鬼而失散的话,那也无可厚非。
毕竟当年,秦培恩最恨的就是秦琰和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