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让领导久等, 她调整好状态进入一级战斗模式, 装作身体不适缓慢前行, “蕊蕊喊我出来说有急事,没办法,谁让我这么讲义气呢。”
一套普通运动衣包裹着凹凸有致,衬得她性感撩人。手指纤细而精致, 微微弯曲覆在小腹上,手背如象牙般的白皙纹路只有隐约可见的掌骨, 视线落在上边不动声色地审视,眸中的精明像是看穿了伪装。
陆聿北收回目光,出声回应是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解释:
“开发商临时有事改约下周了, 我也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玩。”
“哦,那好巧啊。”程意绵笑着打马虎眼, 顺带龇牙咧嘴演出肚子钻心的疼痛感。
陆聿北勾唇笑笑,没有拆穿,转移话题把身后的人介绍给她:“我发小,祁辰。”
“你好你好,”程意绵刚跟他握手,脑袋里突然蹦出一颗超大稀有且闪得人眼疼的钻石。
祁辰!
若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陆聿北那位家里有矿的发小?
长相有几分混血,五官无可挑剔, 深邃眼窝里那双清透的瞳眸泛着星辰大海般的光泽,虽然陆聿北的身高有190, 这个帅哥站在他旁边矮了那么一丢丢,但贵在气质儒雅,两人平分秋色,都是让女孩子一眼沦陷的存在。
近距离接触超级富二代,她有点小紧张,生怕伤到看似不起眼但家世能吓死人的大佬,连握手的力度都变小了。
祁辰看出她的不自在,有些不满地抱怨,“聿北说我什么坏话了,把大美女吓成这样。”
陆聿北上前几步在程意绵看呆的眼前打响指,出言不逊:“瞧你那点儿出息,没见过混血帅哥?”
“真人的确是第一次见,”程意绵木讷转头,贴着他悄声夸赞,“你发小这么帅,他结婚了吗?”
他皱眉,脱口而出就是质问:“问这么私密的问题,你一见钟情啊?”
“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程意绵吸溜口水,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兴奋,“没有人不会对它一见钟情吧。”
差点误会这个‘它’是祁辰,陆聿北紧绷的嘴唇稍稍松懈,
“我们还没定哪条球道,一起吧。”
“好呀。”
当然,她也没本事拒绝。
程意绵带他们到球道旁边的休息区,跑去找李蕊初。
“反正咱俩玩没什么意思,跟他们搭个伴儿也行,”李蕊初踮起脚尖观察她背后的两个男人,“陆学长不用考虑,他是你的。至于那位混血帅哥,”短暂爱了三秒立刻放弃,“太有钱了普通人根本无法驾驭,算了,我还是不要移情别恋的好。”
程意绵被她其中一段发言呛到:
“什么是我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我的。”
李蕊初实时转播盯着她看的男人的一举一动,“混血帅哥在跟陆学长聊天,陆学长的眼睛离不开你。”
“什么鬼?”光是想象李蕊初这句话,她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那是改不了监察下属的臭毛病。”
李蕊初不听她说,坚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又丢出一颗地滚球,击倒八个保龄球,她转身潇洒地走向休息区,揉着右胳膊的肱二头肌放松,“你们去玩吧,我休息会儿。”
“不急,先等她打完一局,”陆聿北没有起身,冲不敢过来待在支架旁边的人问:“程意绵,你怎么不玩?”
程意绵背对着他撇撇嘴,不想暴露自己一窍不通的笨拙,她装模作样地把手指放进地滚球的三个洞里,手臂蓄力的时候扣得紧紧,好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失误会把球甩到什么地方。
显然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了,地滚球很沉,拿在手上重量感满满,抛出去的轨道再歪也不会伤及无辜,如果有意外,那也是她没拿稳砸到自己的脚。
第一颗球毫无预兆滚进边沟里,10个保龄球稳稳立在原地。
没关系,多玩两把就掌握技巧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程意绵回支架重新拿了颗球,正要丢出去时,身后多了个人。
“手臂摆起来。”
程意绵不听劝,“我不喜欢摆。”
陆聿北:“这样半蹲着,你腿不麻吗?”
正准备抛球的程意绵回头瞪他,一个眼神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我不说了,你玩吧。”
第二颗球前半段走势很正,哪知轨道越来越歪,还没碰到保龄球就滚进边沟里。
陆聿北评价:“心不静则球歪。”
“打球讲的是心无杂念,你站在这里影响我,能打好才怪了。”
明白她在推卸责任,陆聿北不介意,提议:“要我教吗?”
“不!用!”
找他当教练,她脑子又没生锈。
“诀窍很简单,教两遍就差不多了,”陆聿北不管她的拒绝,执意拿出一颗地滚球,讲话不依不饶,“这么简单的运动都不会,说出去丢我的人。”
程意绵挡在他前边抢球,“又不是参加比赛,那么认真做什么。”
“你连旁边五十岁的叔叔阿姨们都比不上,哪怕是娱乐,不觉得脸上无光么。”
“不觉得,快把球还我。”
单手压住跳起来的程意绵,站在球道中间,陆聿北边讲解边挥球,两人各说各的不在一个频道,乱糟糟吵得旁边人耳朵快炸了。
“聿北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回想两人相识的十多年时光,祁辰豁然开朗,“也对,她的确独具一格。”
李蕊初双手握成望远镜模式,半遮着脸颊在馆场观察,瞄见第二条赛道玩得开心的一男一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绵绵,他们来啦。”
“真来了!”程意绵松开抢夺地滚球的双手,不承想失去半边承重力的球落地,砸在某人脚背上。
“在哪条道,给我指指。”
李蕊初挽着她的手臂,躲在身后,“那儿呢。”
陆聿北咬牙忍痛,憋得眼睛都红了也听不到半句关心,看到注意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的程意绵,脸色顿时沉了几许。
和关弛玩得开心的女孩子打扮时髦,穿着一身名牌,两人有说有笑,关弛十分照顾她。
走太近容易被发现,站太远只观得大概模子。
“我去打个招呼,就当碰巧遇到。”
李蕊初被她的举动吓退,“这不太好吧。”
“放心啦,我演得自然点,他不会误会的。”
看了眼坐在一旁揉脚腕的陆聿北,找大少爷帮忙简直痴心妄想。
还是旁边那位低调钻石王靠谱。
“蕊蕊,你坐在祁辰旁边找他打掩护,”把胸前的长发甩到脑后,程意绵笑容诡异,“我去了。”
“啊?”晚了一步拉不回来,又不敢大声喊,李蕊初捂着脸回休息区。
以为她去上厕所,看到第二条赛道那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时,陆聿北的眼神瞬间暗下来。
“你不喜欢吗?”
“那我可就追了。”
“等我出差回来再提上日程。”
三句话把他吓得六神无主。
好友的话真不真他懒得琢磨,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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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绵的心思,他拿不准。未免夜长梦多,他向旁边的女孩询问:
“程意绵干什么去?”
李蕊初傻笑两声:“上厕所吧。”
过了几分钟,三人有说有笑地过来,其中最热情的莫过于被关弛带来的女孩了。
她看到陆聿北的那刻,恨不得为全场买单以示庆祝。
“聿北哥哥好久不见,你也来玩保龄球呀。”
陆聿北变得很没有礼貌,别说回答了,连眼神也不给一个。如此冷漠,吓得人家小姑娘快哭了。
程意绵站出来圆场,“今天真是巧啊,我和蕊蕊出来玩,我遇到自己的老板,蕊蕊遇到她的老板。”
“老板好,”李蕊初乖巧地打招呼。
关弛:“周末出来玩,别像上班那样紧绷。”
“嗯,”李蕊初指指旁边的女孩,问:“这位是?”
“一直合作的客户,韩知音小姐。”
李蕊初不信,如果是客户,他们有必要像男女朋友那般亲密吗?
程意绵托着下巴思考,“韩知音?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被点到名字的韩知音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妈妈开了一间花店,在沪城没什么名气你们当然没听过,可能因为我的姓氏你们觉得特殊吧。”
“哦。”程意绵今天可是爱神丘比特,她肩上的担子可重了,“别愣着,花钱来玩就要积极参与。”
找服务员调换了赛道,开启两两比赛模式。
“蕊蕊,你和关弛先来,”推朋友上战场,程意绵在她耳边小声交代,“好好表现啊朋友,自信大方一点,不要扭扭捏捏。”
李蕊初僵着脚步,手指揪乱了衣摆,“我是让着他好,还是多多表现一点好?”
程意绵分析道:“关弛这类男人应该喜欢跟自己实力相当的女人吧?”
“好像是,他说过自己欣赏有魅力的女人。”
“那就发挥你的全部实力。”
李蕊初犹豫:“太彪悍就不淑女,男人不喜欢吧?”
“哎呀不会的,简单的切磋娱乐,如果失败了他就小心眼记恨你,这种男人咱不要也罢。”
知道关弛不是跟女朋友来玩,至今仍是单身,李蕊初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不再收敛。
韩知音坐在休息长椅上,中间空出一人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套近乎,而旁边的陆聿北置之不理,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主动追求的漂亮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