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梁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她想搞懂槐木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如果是哥哥妹妹的话她也不强求,如果他也有点别的心思,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走向下一步了?
她看网上说,看一个人将你放的是否重要,不要看他说了多少,而是要看他做了多少。
可槐木对她做的实在太多了,言语倒是少得很,他们两个的情况和网上说的完全相反。
网上是怕人花言巧语,她是怕槐木过于踏实。
想清楚了之后,杭梁决定在他给她过生日的那天试探试探槐木,等到开学了两个人都各自有事,错过了这段朝夕相处的时间,她怕是又开不了口了。
她特意跟兼职的地方请了半天假,还预支了几百块钱的工资,老板是个和蔼的阿姨,也没多说什么放她回去过生日了。
槐木应该一直都在家,已经过了正午。
杭梁想之前从来没有槐木过过生日,去附近的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320块,画着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和黄色的柯基。
槐木说动物奶油容易化,所有造型维持不了很久,所以一整个下午杭梁都在蛋糕店等蛋糕做好。
「还没下班吗?已经准备好了。」
营业员招呼杭梁过去拿蛋糕,杭梁回了消息:「马上回!」
送他的礼物在前几天之前就准备好了,是她折的千纸鹤,每晚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就起来折纸,私心折了九十九只,喻意他们长长久久,虽然两个人现在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还准备了一个游戏,准备让在槐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说出话来。
杭梁心里很紧张,就像一段感情在此刻,到底是水到渠成迈上一个新台阶,还是恢复原先平静的样子。
她把选择权交给了槐木,如果槐木只想当她一辈子的哥哥,她就从此清心寡欲,好好学习,好好挣钱。
杭梁觉得不管将来会怎样,凭他给她的安稳感觉,应该足以让他们心无芥蒂的相伴一生了。
槐木既然都能跟她说些性欲什么的话题,那么她对他春心萌动,也应该是可以被他理解的,最坏也不过是拒绝她,再给她科普一番。
杭梁拎着蛋糕到了楼下,忽然又萌生出一点怯意来,她跑去便利店买了几瓶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她选了几瓶啤酒,免得断片了她倒还忘记他说的什么了。
杭梁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屋里黑漆漆的,槐木不在。
刚刚不是还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吗?怎么现在人都不见了?
杭梁开了灯坐在沙发上,桌上已经摆好了另一个蛋糕,是巧克力玫瑰的款式,衬的她幼稚的蛋糕更幼稚了。
可能是有事去了吧,杭梁打开电视,又打开了一罐啤酒,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外面天渐渐黑了,杭梁在外跑了一天,忍受不住困意袭来缩在沙发上睡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来,杭梁打了个激灵,拿起手机看看,屏幕上空空的。
不过幸好,还没过12点。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滴滴了几声才接通:
“喂——”
“怎么还不回来,等你好久了~”
杭梁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在微醺下的语气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学校有点事,马上回来了。”
“好,那我等你。”
槐木挂了电话。
她想要维持这样的微醺,拿起酒瓶时不时喝一点。
可惜桌上的小兔子和小柯基的蛋糕都有些化了,杭梁忍不住想大学会有什么事情来的怎么突然呢?
杭梁迷迷糊糊的仰在沙发上刷手机,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门从外面啪的一声打开了。
“你....怎么还喝起酒了?”
杭梁迎了上去,“终于回来了,锵锵锵锵——”
杭梁双手捧着千纸鹤笑着看他:“从来都是你给我过生日,我也给你过生日~”
槐木神色凝重的盯着罐子里的紫色千纸鹤:“很好看,折了很久吧。”
杭梁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槐木坐在沙发上看见了面前的蛋糕:
“你是小兔子,我是柯基?”
槐木揉了揉她的头,杭梁下意识的往他手心里蹭着,槐木笑着说:“我看你才像小狗。”
“那你就是兔子。”
槐木看着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也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叩开:“以后你不准喝酒了,今天破例。”
杭梁呼着酒气给蛋糕上插上蜡烛,槐木主动去关了灯。
屋子被摇曳的烛光点亮,闪着暖色的光。
杭梁催促槐木一起许了愿望。
他低头闭眼双手合十许愿的时候,杭梁偷偷睁眼看他。
男人的睫毛很长,微微抿唇,好像在许一个难以实现的愿望,杭梁也闭眼,将自己的第叁个愿望改成了。
希望槐木所想之事心想事成。
等到槐木睁眼,杭梁不让她吹蜡烛,而是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一个快问快答的游戏,我们互相问问题,必须立刻回答出来,要是反应慢了超过叁秒就要罚酒。”
“你不能再喝了。”
“那我要是输了就打扫明天的卫生?”
槐木看看周围乱糟糟的样子,低下头思索道:“这个可以。”
“那我先来,喜欢猫还是狗?”
“狗。”
“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白色。”
“晚上一般几点睡觉?”
“...反正比你早一点。”
槐木有些责怪的意味,他嘱咐过她很多次不要熬夜,杭梁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每天都在都为了今天之事睡不着觉,有点不好意思:“具体几点嘛。”
“十点半。”
杭梁清了下嗓子,继续问:
“你更偏向于是倾听者还是倾诉者?”
“倾听者。”
“相信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都可以,更相信两情相悦。”
“如果只剩下最后一天,让你见3个人,你会去见谁?”
“....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杭梁有些为刚刚的鲁莽担忧,一旦开始问问题就难以停下,差点就一口气说出重点了。
幸好被打断了,两个人还是有来有回为好,她有点微醺,没注意到槐木刚刚忽略的问题,只当是槐木被她问烦了。
槐木隔着烛光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最近,有了喜欢的人吗?”
“...有。”
“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