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娅含糊应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家阿姨是不是每天都来，不住这儿的？”
“嗯。”
荣昱那边传来各种衣服摩擦声跟水声，兰娅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关了摄像头。
男人低低笑着，快速抚慰了一把还没软下去的鸡巴，便开始捯饬起来。
“想问什么？”
“她如果看见我，好尴尬。”
荣昱笑起来，“她不会过问什么，你收拾好回家之后再告诉我，我让阿姨过来换床单。”
兰娅忽然感慨起来，“哎，你要是在就好了，事后还有人伺候，帮忙刚洗澡啊倒糖水啊什么的。”
“很快就回来了，雅苑那儿有个局，你跟我一起去？”
“做什么？帮你钓鱼？你别怕我跑。”
对话那头传来一整冷笑，“你还能跑到哪儿去，听说那人性无能，你跟着他要怎么舒服？”
“是吗？他多大啊？”
“嗯？应给比我小一些。”
兰娅听到这气声，才反应过来这话有歧义，软了声线哄他，“哎，肯定没你大，都要吃不下了……”
“是应该比我小一些，不过我刚入行的时候他已经能在临江话事，家底够厚。整个江心岛现在都是他们家的，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兰娅听到这儿，更觉得这位不简单，难怪要弄这么曲折。
荣昱低低笑了笑，“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
兰娅嗯了声，挂电话之前，荣昱交代她，“别惯着点点，小狗要守小狗的规矩。”
唔……
这人这话有别的意思么？
无所谓咯，反正他只是个床伴，连进她家的机会，她都不会给。
自然，荣昱也不会缺。
她在荣昱的卧室里洗了个澡，便穿着睡衣准备回去了。
点点还在客厅休息，她在那小狗面前蹲下来，“我要下去啦，改天再来看你。”
那狗在她的掌心闻了闻，又在她指尖舔了舔。
啧，小狗味儿。
兰娅把黏糊的手在狗身上蹭了蹭，“走啦，你要自己回房间吗？还是就在这儿玩？再给你喂几个虾仁好不好？别告诉你爹。”
“噢……也是噢，你不会说话。”
兰娅又去厨房拿了两颗虾仁，这回是放在手心递给小狗的。
“乖一点儿噢，别咬我，不然以后不给你喂虾仁了。”
点点呜了声，用舌头将兰娅手里的两颗虾仁卷进了嘴里，趴在地上咀嚼起来。
兰娅心满意足，最后拍了拍狗头，便走了。
她在荣昱家里睡不着，除非被操的完全没力气的情况下。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就以后再说。
……
过了三天，荣昱回来了。兰娅问了一嘴，还是带着周冉一起去饭局了。
周冉还没在雅苑吃过饭，去之前特意问了一嘴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事，就正常吃顿饭。会有生人，说话注意点分寸就行。你要喜欢雅苑的菜，下回我带你再去开包间。”
“好嘞姐。”
大概是荣昱为了设局，特意把位置定在大厅，不过经理把他们拦下了。
“荣总，陆先生今晚包了大厅，您看给您免费升级到雅致包间，结账的时候给您打八折，可以吗？”
兰娅扶着周冉，一边看着手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荣昱便应下，“抱歉，给陆先生添麻烦了，如果他不介意，一会我去给他敬茶。”
经理点头，“荣总这边请，您的意思一会我会传达给陆先生的。”
兰娅仍旧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周冉也不说什么。只是荣昱没有带助理过来，兰娅反而还带着自己，让周冉有些不安逸。
包间安排在角落，房间里还有流水与沉香，比上一回荣昱定的行政间要有意思太多。
兰娅打趣起荣昱来，“还以为今天是走公账，结果荣总都不带自己的秘书过来吃饭。”
“秘书是处理公事的，不是陪我吃饭的，兰小姐这是在开我玩笑。”
周冉笑了笑，“兰姐才没有这个意思，您的秘书跟我的工作性质不一样，我就是陪着兰姐吃吃喝喝的呀~”
荣昱只是笑，没说什么。
没一会，大堂经理就送了一壶茶过来，是特级滇红。
“荣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是我们的疏忽，这壶茶也是我代表雅苑给您赔个不是，望您见谅。”
荣昱摆了摆手，“没事，让两位小姐点单，我去给陆总敬一杯茶？”
“抱歉，陆总还没到，晚一些他到了我跟他说。”
荣昱只好作罢，兰娅已经开始点起单来。
“东星斑要一条。”
“抱歉，今天的东星斑都被定完了，还有龙胆斑跟珍珠斑，龙胆斑清蒸味道也好，珍珠斑可以煮砂锅粥。”
兰娅噢了声，“那要个珍珠斑煮砂锅粥？”
荣昱点头，“龙胆斑是野生的？”
“荣总，野生现在犯法的，只有养殖的。”
兰娅又点了几道菜，便将菜单递给了周冉，“看看想吃什么？反正既然荣总不走公账，那我们就按各自喜好吃吃就好咯。”
荣昱只是扯了扯嘴角，意思是兰娅开心就好。
周冉看荣昱在，也不敢多点什么，加了几道甜品就作罢。
兰娅从手包里摸出小镜子照了照，“不好意思，想去外面洗个手，麻烦带个路可以吗？”
经理点头，对着耳麦叫了人，领着兰娅到外面洗手。
“唔该。”
“应该的，您这边请。”
去外面洗手必定会经过大堂，兰娅正好见到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个女人走进大堂，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兰娅从口袋里摸出事先折好的小费，递给带路的服务员，“那位是陆先生？”
“对，陆生常常包下整个大堂，林小姐喜欢坐在靠窗那边吃饭。有时候也在洪惠楼，不过那边人多的时候就会来咱们家。您洗完手原路返回就行，不要惊动他们，不然我不好办。”
兰娅点点头，“多谢了。”
“不客气。”
其实包间里也有洗手间，不过显然如果有男人在的话，出门做些事会更方便。经理是明事理的，见到这情况，自然也只能放兰娅出去。至于后续会发生什么，那还要看大家随机应变了。
周冉看气氛降下来了，便开始跟荣昱搭起话来。
“荣总好品味，总是选雅苑。”
“环境好，过惯了好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周冉笑了笑，走过去给荣昱倒茶，“我们兰姐能接手荣总的项目，是我们的荣幸，还得靠您以后多关照。”
正说着，兰娅已经回来了，“哟，荣总当真是魅力大，小周同学给您倒茶呢。”
荣昱合上菜单，跟经理交代了句，“差不多可以了，一会再加。”
“好嘞，您稍等。”
兰娅见人走了，装模做样擦了擦手，过了一会才开始说，“陆先生到了，一会您碰个运气。”
荣昱端起茶喝了口，“你倒是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