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电话后,我立刻给对方发去了一个定位,做完这一切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关上电话后,我又走到鑫鑫的房间。
他正睡得熟,身上的被子还跟之前我盖好的样子一模一样,我轻脚走到他身边,并在他床边坐下。
鑫鑫时而簇目,时而双手微微颤抖。
看着睡梦中依然浑身紧张的鑫鑫,我心痛的无以復加。
回想五年前他来到我与程松的家庭中,除了第一年程松还会偶尔关心一下他,后来会跑会跳,会说会笑之后,程松便从未关心过他,甚至每次打我都会当着他的面。
我能想像他心里承受了多少的委屈,但是他从不会让我担心,总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疗伤。
这些年来我亏欠他的太多了,在过一年他就该上小学了,他值得更好的家庭温柔对待。
我缓缓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手指轻抚过鑫鑫的脸颊,温热的气息从我的手指尖延伸到我的心头,我要记住这种感觉,这辈子我最捨不得可能就是他了。
我又轻轻关上了房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是时候该离开了……
……
重回伤心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擦亮,我直接从机场打的去了安神园。
我已经好久没有来看爸爸妈妈了。
来到墓前,花瓶里竟然插着鲜花,我有些惊讶地看看四周,清晨的墓园,没有一个人影。
四周寧静的可怕,我俯下身子用手肘将父母的照片仔细地擦拭乾净。
然后在两人的墓碑中间坐下,看着眼前一排排的墓碑,感觉不久的将来自己也将会被埋在这里,突然觉得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到底是什么将我逼到了这种地步,走上这条不归路。
从程松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想清楚了。
性格懦弱,胆小怕事,总觉得只要示弱就能让别人可怜自己,殊不知,越是这样越会让人瞧不起。
回想父母为了阻止我嫁给程松,曾用过无数种方法,可是我却将父母对我的提醒永远当做耳旁风,甚至曾经因为此事恨过他们。
我无奈的轻声一笑,“爸,妈,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出国的机会而选择结婚的。”
“婚姻对我来说太痛苦了,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更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太固执,太执着,也许这个世界真是不适合我。”我抬头看着天空,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能活着真好……”
轻轻闭上眼睛,这一生便在眼前一一闪过,快乐的童年,愉快的学生时代,甜蜜的暗恋,婚姻的艰辛,生活的不易,想来只有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真正活过。
我扭过头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笑着说道:“女儿来陪你好吗?”
从贴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裁刀,只要轻轻一拉,我就可以解脱了,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烦恼了。
母亲曾经无数次地对我说过,死是懦弱之人选择的方法。
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梦想,幸福,即便是痛苦都再也体会不到了。
裁刀在清晨的眼光下发出了刺眼的寒光,摸了摸还在跳动的脉搏。
随着一丝疼痛鑽入大脑,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果然还是割腕死得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