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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陆从钺对一切体液交换的行为都感到恶心,不管是做爱还是接吻,他甚至不曾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象过。
  那种粘腻腻、湿漉漉的感觉,像夏日雨前潮湿愁闷的空气。
  此刻叶景乔就是这样在吻他,她湿软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蛇信一样扭动、舔吮,缠着他的舌头不放,越吻越深,越吻越浓。
  车内响着唇舌绞缠、津液搅拌的声音,黏糊糊的。
  陆从钺反应过来时,几乎是本能地抵抗,侧过头,喘息着避开了这个吻。
  她在原处舔着唇,眸光幽暗地在他线条精细的侧脸上游弋。
  他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与不愿,但嘴唇被她吮得嫣红,泛着晶亮的水光,看起来诱人极了。
  下颌被她掰过来,陆从钺眼神闪烁地望着她:“叶景乔,你”
  话说了半截立刻被她的唇堵住,这一次,她吻得更加色情,也更加凶狠,一边扫荡他的口腔,一只手则伸到他腿间娴熟地抚摸揉捏,挑起他的情欲。
  陆从钺十分恐惧。
  宁肯她用鞭子、皮带抽打他,当头一刀,至少痛得畅快。
  却不愿意在她唇舌的进攻中败下阵来。
  叶景乔品尝了半晌他的嘴,感到手里摸着的阴茎越来越硬。
  她起身,眼里跳动着促狭的神色,用力捏了捏他的阴茎:“这么硬了,还说被胁迫呢?”
  陆从钺双眸紧闭,并不想搭理她。
  只觉得无比羞耻和丢人。
  叶景乔弯着嘴角,笑眯眯看了他一会儿,抽了张纸擦了擦嘴上的口水,慢慢退回座椅上:“开车吧,不然今天上班又迟到了。”
  她还有事情要办,没那个闲情逸致再逗他。
  应谭那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毕竟他是京城有名的太子爷,玩high了被送进去也算是一桩大事。
  叶景乔到电视台的时候听到身边人都在议论,他们这些媒体人,自然会比常人更加关注。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事儿越轰动,也就越难把应谭从局子里弄出来。
  众目睽睽民议纷纷的情况下,以权谋私的难度大于登天。
  但叶景乔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他。
  趁着上班空隙,叶景乔打开一个加密文档,反复审阅里面的内容。
  关于应渊的发家史,她写了很多年,参考的是老师多年前调查Y市厂房大火的档案材料。
  然后靠新闻学院学来的那套东西,反复删改,斟酌用词,最终浓缩成寥寥数千字,足以简明,又字字震动人心。
  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晚上周茗请吃饭,叶景乔提了两瓶酒过去,两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吃的是泰国菜,不知怎么,近几年京城大大小小的泰国菜馆四处开花,但吃到嘴里她都感觉是一个味儿。
  周茗一边大嚼虾肉,一边环顾四周,突然小声对她道:“学姐,你知道今天下午朋友圈转疯了的一件事吗?”
  “什么事儿啊?”叶景乔猜到她要说啥,佯装不知问。
  “就建工集团的大老板贪污嘛,他儿子昨天才进的局子,今天就有人借热度捅出他的事。”
  周茗又看了看周围,继续说:“微博上发出来就删,大家都在用暗语讨论,我们杂志社已经有不怕事的跑去采访了。”
  “揭发的那篇文章写得真好,有方韫当年那股辛辣劲儿。”
  叶景乔心里洋洋得意。
  那可不,她初高中语文作文是方韫手把手教的,经常被当范文朗诵。
  说着说着,周茗有些感慨:“唉,咱们做记者触及到社会黑暗面的,要么选良知,要么选饭碗,像方韫这样敢秉笔直书的人早就被赶出新闻界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她现在在安徽当老师。”叶景乔给她倒了杯酒:“你想见她?等她来北京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周茗拿酒杯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嗨,学姐你可真是那个广结人脉本领通天,Eliot和方韫你都认识。”
  叶景乔耸耸肩:“介绍给你认识,不就是你的人脉了吗?”
  周茗呆了呆,低眉腼腆一笑:“是哦。”
  叶景乔看她娇憨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思绪飘飞到远处,她心不在焉喝口酒,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今晚肯定有不少人睡不着吧-
  方韫就是男朋友的妈,女主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