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哩个大操!少爷您还好吗?”
“姓玄的!你别太过分了。”
“什么节奏?少爷您这是未婚先孕?”
“这姐姐没见过啊?给系统的介绍下?”
他倒没给他们难为北夏的机会,把她送出门,说了两个字,“等我。”
门关上,北夏后知后觉的摸摸嘴唇,她这是,被强吻了?
怀中宝宝亲妈上了楼,“夏夏,找你半天了,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北夏被她领着走,实话实说,“迷路了。”
人把孩子接过去,“仪式都结束了,吕妙在套间等你呢。”
被带到吕妙套间,北夏直接进入一个扎实的怀抱,对方手箍的紧,差点没勒死她。
“吕妙……喘不过……气……来了……”北夏拽开她。
吕妙掐着小腰,看上去挺生气,“你要不再晚点来,等我离婚的时候。”
北夏走到沙发坐下,揉揉胸,“你那婚纱真硌得慌,把我一对大骄傲都硌疼了。”
“就你那?还大骄傲?跟锅贴一样的大骄傲?”吕妙一个白眼翻出了水平。
北夏瞥她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就你吐的出来。”吕妙拿着两支酒杯过来,“说说吧,怎么迟到了?你早上出门可不晚。”
北夏虽然郁闷,但也还是把那熊孩子和那熊爹办的事儿跟吕妙说了。
吕妙听完,笑了,“小姑娘行啊,骂你这些直切要害,刀刀见血。”
北夏来气,“知道我为什么一个月十万、二十万的砸在保养上吗?就因为我不希望有一天听到别人把‘法令纹都比她胳肢窝深’这样的形容用在我身上!”
吕妙看她,“你怎么还当真了?不就一小孩儿吗?”
“上个礼拜助理刚从章那儿拿回来我的体检报告,子宫年龄24岁,知道什么概念吗?就是刚发育成熟的概念。张嘴闭嘴老贱婢,贱婢我就忍了,老是凭什么?我哪儿老了?!”
吕妙不说话了,即将奔三的女人对‘老’这个字的敏感程度,她深有体会。
北夏伏在沙发上,“国内对我伤害太大了,我还是适合在我的岛上待着。”
吕妙挑眉,“你不才回来吗?不多待一段时间?”
北夏有气无力,“待着让人伤害我?”
吕妙想起她那男朋友,“闺女够呛,但爹是好爹吧?虽然我看不上,但对你真不赖,你这经常一声不响玩儿失踪,他也没跟你甩过脸,可以试着稳定下来了。”
“我对男人都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北夏看过去,“而且,就冲他那闺女……拉倒吧。”
吕妙眼尖,发现她手上戒指,拉起来,“怎么个意思?”
北夏抬起手,看着中指一枚糖戒指,巨大一颗,还是草莓味儿的。她喜欢的。
“允许他没钱,但诚意得有吧?一块儿糖也忒不要脸了。”吕妙又跟北夏站回同一阵线。
北夏看着手上的糖,想起刚才的吻,缓缓道:“我刚被一未成年亲了。”
吕妙第一反应是她刚抱那一百天的孩子,“那可不止未成年。”
北夏眼神从戒指转入她眼睛,“一米八五还得多,身材巨好,长得巨好看。”
吕妙不屑,“能有多好看?”
“你喜欢那影帝叫什么?”
“倪峰?”
北夏说:“比他好看一百倍。”
第2章
吕妙在听完北夏的奇遇后,笑的特别风骚,“所以说,他还给你来了场,湿身-诱惑?”
北夏不喜欢她的用词,“诱惑俩字让我虎躯一震。”
“怎么?你觉得该用什么?”吕妙就喜欢北夏容易受到惊吓的模样。
北夏想不出来,“人是个未成年,用什么都让我有一种负罪感。”
“比你小的你都觉得是未成年,”吕妙觉得她忒不上道,白眼翻得很具个人特色,“小才证明你有本事呢。不找小的,找老的?还没说你呢,就蒋圣源那种老白菜帮子,你也下的去嘴。”
北夏不想跟她废话了,直接切入主题,“家门密码给我。”
吕妙一巴掌拍在她伸出的手上,“你在北京三十多套房,你问我你哪一个家门密码?”
“离市中心最远那套。”北夏:“你上回不是说给我改密码了吗?”
吕妙知道是哪套,故意的,“1106。你的生日。”
北夏往外走,“我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再来找你逛街喝茶。”
门打开,吕妙老公走进来,看上去也就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他跟北夏打声招呼,走到吕妙跟前,腻腻歪歪。
北夏看着他俩,觉得吕妙如今三十五的年龄还是太小了,她应该再大点,嫁的老公再小点,才符合她丧尽天良的气质。眼下得力于她保养到位,跟小老公站一起,竟然显不出差距。
女人啊,神奇的魔术师。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一直十八岁。
回到家,蒋圣源电话追来,她没接,把手机扔在一边,一路脱衣服上楼洗澡睡觉。
在岛上那些年,她变得嗜睡,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岛就那么大,风景也就那么多,看遍了,除了睡觉,又还能干点什么?
睡醒是傍晚,晚霞染红半变天。
她光脚走到窗前,一阵风吹来,凉意入骨。
踅身换了件及膝长裙,走下楼,看看厨房有什么可以吃的。
打开冰箱,拿出两片面包,一罐牛奶。
冰箱是满的,北夏并不奇怪,她回北京只住这里,吕妙总是在她入住之前就命人全方位清扫,浴室放上她的洗漱用品,冰箱放上她喜欢吃的东西。
从未有过差池。也是北夏一直把房子交给她的原因。
简单吃点,她才想起手机。
工作电话她在家时一律不接,私人电话上全是蒋圣源未接,微信也是,短信也是。
她烦,拉黑了。
吕妙电话追过来。
“喂?”
“你把那白菜帮子拉黑了?”
“电话打到你那去了?”
“你这也没下家呢,就把他踹了,我给你介绍个我老公的朋友吧?”
“你老公的朋友肯定比我小,不要。”
“就这么说定了,我把你电话给他,你记得接。”
“吕妙……”
“你晚上不是没事儿嘛?正好,俩人出去吃顿饭,看场电影。”
“欸……”
北夏话还没说完,吕妙就给她挂了。
消停还没五分钟,果然又有一通电话过来,陌生号码。
她看着手机不停震动,鬼使神差接了。
“你好,是北夏女士吗?”对方说。
声音还挺有磁性。“是我。”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一顿饭。”
北夏看眼表,不早了。“你过来,或者我过去,吃上这顿饭都要很晚了。改天吧。”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
北夏被赶鸭子上架,坐上他的车。
黑灯瞎火的,她没条件看他模样,但无意间瞥到整洁的西装一角,叫人蛮有好感。
餐桌上,他要了两双筷子,有一双专门用来给她夹菜。
北夏听着他自我介绍,谈吐自信又谦虚,偶尔几个生僻修辞却也不显得卖弄。
可以说是一个绅士。
“不瞒你说,我是在知道北小姐收藏家的身份时,才决定来吃这顿饭。”他说。
其实他不用这么坦诚,北夏可以想到。
“我实在是好奇,当代最出色的收藏家里,最年轻的一位,是什么样子。”
北夏笑的敷衍,“就这样。”
“嗯,眼前一亮。”他放下筷子,双肘搁在桌上,双手交叠在面前,“我的第一感觉。”
还挺能撩,但北夏对他感觉,只能停滞在绅士,再往上,上不了了。
性冷淡不止对性事冷淡,对男人也一样。
吃完,北夏去卫生间,回来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脱离高跟鞋的脚在他大腿根划拉,再看看我们这位绅士,好像,还挺享受?
她轻轻挑了下嘴角,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