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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言情 > 千般疼爱 > 千般疼爱 第2节
  时浅摇头,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像是荡着星河一样,“没什么没什么,我先走啦。”
  冰凉的雨滴落在地上,天空阴沉一片,朦朦胧胧地罩下一层藕色的轻纱。黑色的迈巴赫内,后排的男人正低头翻阅一本书,修长的指尖突然间顿了顿,司机周年透过镜子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表情,“不知道时小姐有没有带伞,要不我去接一下吧?”
  “嗯。”
  周年知道自己揣测对了老板的心思,他拿了把黑色的伞下车,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看起来干净漂亮的女孩朝这边走过来。时浅拿起老妈发来的图片看了一眼,确实是眼前这辆车。
  这车……时浅咽了口唾沫,都不敢多看两眼,生怕自己的眼神会犯罪。
  “是时小姐吗?”
  她听到声音抬头望了一眼,长睫也跟着掀起来,露出一双透亮的眼睛。面前的人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不是很好看,长成这样才正常,要是又帅气又多金未免太诡异。
  时浅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让他恶心自己,嗯,有钱人应该会讨厌拜金女……她这么想着,在周年帮自己收起伞的时候问,“等会儿要去哪儿?”
  “是附近的湘野西餐厅。”他的语气很恭敬。
  周年打开车门,抬起手放在车门上。时浅没朝里面看,注意力全在周年身上。她没急着坐进去,莞尔一笑,“正好谈谈结婚的事。”
  “……?”
  周围寂静了一瞬,时浅明显看见周年的表情有些奇怪,她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了一眼,车里居然还有一位。
  真皮座椅上坐着个男人,他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黑色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只露出性感的喉结。傅知寒漫不经心地从金丝框眼镜后投来深邃的视线,恰好跟时浅的交缠在一起,仿佛精心雕琢过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眼尾向上挑,温和的眼神被镜隔住,矛盾地显出几分疏离,他淡淡地问,“你刚刚说,跟谁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浅浅:你听我狡辩。
  听说夏天可以把所有暗恋变成热恋,所以醺崽带着新文来辽。
  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用评论砸死我叭。前三章都发红包吼!!
  下本写火葬场《强势圈养》
  时莺一直是娱乐圈的宠儿,
  二十岁就步入电影圈的贺臣泽导演,亲手将她调教成影后。
  圈内不论谁人都知道时莺是贺臣泽偏爱的女人,半分动不得。
  就连时莺自己也这么认为。
  她陷入泥潭无法自拔时,是贺臣泽给了她光。
  那样高贵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将所有宠爱赠予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直到——
  她无意间撞见不一样的贺臣泽。
  朋友提及她的名字,
  男人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叉牵出血丝,
  “小猫小狗,逗着玩解闷罢了。”
  她离开,贺臣泽也只不过掐着一根烟,笑得漫不经心,“在外面受苦了,自然会回来。”
  然而时莺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同贺臣泽说过一句话,即便重新来过也不愿意跟他有交集。
  贺臣泽将所有资源送到她面前、冒着大雨在她楼下道歉、在媒体前公开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为了她差点断腿,也再也没能换来时莺的一个眼神。
  曾经矜贵的男人折断一身傲骨,“要是我也供你玩弄呢?”
  时莺轻笑了一声,“养狗还会朝我摇尾巴,你能?”
  第2章 人设
  她讪笑了一声,“你听错了吧?什么结婚,我有说这句话吗?”
  嘈杂声和雨滴的声音被隔绝在窗外,时浅感觉自己每一根头发丝上都写着尴尬,她想往窗外看,但是视线全部被米白色的电动窗帘隔绝了。
  时浅没办法,只好缓慢地偏过头看向自己沾了一点脏的高跟鞋鞋跟。看着看着她又不安分地偏过头,瞥见男人手腕上闪过的宝蓝色袖扣,再旁边,是他骨节纤长的手。
  单单是看这一个部位就能感觉到男人的矜贵,甚至能想象到它的主人疏离的姿态。时浅几乎可以肯定,她这位未婚夫正是同事采访的对象,那位金融圈的传奇人物傅知寒傅总。所以这才是车的主人,她是怎么做到把他和司机的身份弄反的?
  “时小姐为什么会觉得那位是你的未婚夫?”
  傅知寒的嗓音突然从耳边传来,轻慢又冰冷,像雪山中流出的冰水,其中掺杂着带了几分玩味和质问。
  前面的周年哪敢说话,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打工人,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能悄悄在心里祈祷时小姐不要乱说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时浅讪笑了一声,尴尬得想要逃离这个世界,她已经找不到比在未婚夫面前跟他司机讨论结婚的事还要更社死的瞬间了。脑子里各种理由找了一遍,时浅见傅知寒等自己的解释很久了,于是赶紧扬起笑脸,“我那不是没看见你吗,第一次见面难免会认错的对不对?”
  她眨了眨长睫,试图说服对方。
  这句话是事实,她走过来的时候车子后排的帘子都是拉上的,也不知道后排有人。不过时浅说完就意识到这句话有点暴露自己的无知,你家总裁开迈巴赫出来不带司机?
  傅知寒敛下眸子,长睫落下一片参差不齐的阴影,他唇角带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微微有些嘲讽。
  “……”
  时浅抿了抿唇,想到这人是傅知寒不好得罪,不如让他讨厌自己。于是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矫揉造作地眨眨眼睛,天真地问,“傅先生,你都不自己开车的吗?我都不知道你坐在后排呢。”
  果然这话说出来空气再度被尴尬给充斥了,连前排的周年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之前对时浅落落大方的印象一下子改写。
  傅知寒的表情也有些微妙,时浅观察了一下,心想他肯定受不了,心里好感度减一减一了吧。她见他张了张唇,心想他肯定会说什么刻薄的话,谁知道傅知寒略一思考——
  “多个人让你觉得是负担?”
  她刚心里有些小得意,尾巴都翘起来了,听到这话怔了半秒钟,“啊?”
  傅知寒眼底闪过的光被眼镜挡住,“既然你更喜欢二人世界,下次就不带司机。”
  时浅:“……”
  她是这个意思吗?
  时浅缓缓裂开,又悄悄打量了傅知寒的模样,看上去他似乎还对自己很满意?她杏眸缓缓瞪圆,她有什么?美色吗?这是什么不存在的东西?那智慧知性优雅?笑话,她跟那有关系?
  莫非傅知寒阅历十分丰富,平时那些高贵冷艳美女见惯了,非要尝尝她这种清粥白菜?可是……她跟绿茶小白花比似乎也没有什么温柔的优势。
  时浅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之际突然想到阚子璇说过的话,莫非……他不行?突然有点同情,年纪轻轻就……
  大概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甚至有移动到不该看的地方的趋势,傅知寒挑起眼尾看她,“看够了?”
  时浅移开目光,小声嘟囔,“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欣赏美的事物是所有人的爱好和权利。”
  语气可谓是理不直气也壮。
  傅知寒大概是受多了这种恭维,听到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云淡风轻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看,用不着这么着急。”
  她听完咳嗽了一声,差点被自己呛着,这话什么意思?这就预定下一次见面?
  她不想、她不行、她不可。
  一路上再无话,到西餐厅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周年将车门打开,举起手请时浅下车,她唇角往上勾了勾,笑得很甜,“谢谢。”
  傅知寒是餐厅的常客,一进去服务生就很恭敬地喊了一声“傅先生”,将两个人带到提前订好的包厢里。
  这座餐厅是欧式风格,绿色的墙体十分复古,烛台造型的壁灯泛着白色的光,是时浅会喜欢的地方。她边走边打量墙上的画,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做到极致。
  刚坐下服务生就将菜单递了过来,时浅翻了翻,“来份鹅肝……嗯,还有这个沙拉,再来一份菲力牛排。”
  等等……她这点的是不是太轻车熟路了,好像经常来西餐厅吃饭似的。
  于是时浅顿了两秒,咬了咬下唇补充了一句,“六分熟。”
  傅知寒眼神有些微妙,唇角清晰地弯了一个无语的弧度。
  丢人吧,时浅唇角翘了翘,心想不信你不后悔带我来吃饭。
  “……”服务生怔了一下,牛排的熟度只有六个等级,通常只用奇数分熟度。原以为这位和傅先生一起吃饭的小姐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毕竟看上去就气质出众,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连牛排没有六分熟都不知道。
  她刚想开口却被傅知寒轻飘飘的眼神扫了一下,“给她上一份五分熟的,六分熟口感一般。”
  “?”
  这也行?
  他表情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似乎是意识到时浅看着自己,微微偏过头与她对上视线,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她还不够努力?
  时浅半点没有高兴的表情,脸上充满了错愕和困惑。服务生瞥了她一眼,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感到幸福吗?傅先生这么为她着想,都不愿意戳破事实让她尴尬。爱了爱了!
  服务生站在原地,没几秒钟就脑补了一大堆霸道总裁和灰姑娘小白花的爱情故事,虽然灰姑娘没见过世面,但是霸总还是为她解围,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服务生很识相地没有再提这件事,在傅知寒点完菜品之后就拿着菜单出去了。而她不知道的是,神仙爱情的两位主角还是第一次见面。
  时浅一时找不到话题,沉默了半晌后问,“你之前来看望过我外公?”
  “嗯,外公让你有空回家看看。”
  她抬头看向傅知寒,对方很有涵养,吃饭的时候没有坐多余的事,他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既不过分亲热,也不过分冷淡。不知道为什么,时浅总觉得里面带着点洞悉和轻微的压迫感,好像自己是什么被盯上的猎物。
  在她想要深究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又收敛了些,恢复了那副不可高攀的模样。
  时浅并没有注意到傅知寒的称呼问题,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太听话立马找茬,扬起下巴道,“这我能不知道吗?还用你传话。”
  精致的食物被摆放在餐桌上,时浅很喜欢鹅肝,刚想尝尝这家西餐厅做出来的味道如何,察觉到傅知寒的视线之后突然眨了眨眼睫,抬起头夹着嗓子说,“哎呀,这些餐具是怎么用的,我不会。”
  要是阚子璇在估计会恶心死,然后亲切地问她喉咙里是不是卡了拖鞋。
  傅知寒一脸“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的表情,骨节纤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抬起刀叉将自己面前的鹅肝切好,然后跟她的交换了一下。
  “……”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真是什么热恋中的情侣,时浅嘴角的笑容僵住,刚抬起叉子就听见傅知寒轻飘飘地说——
  “下次想让我帮你切就开口,不必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
  时浅不甘心地咬了一口鹅肝,她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好胃口,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之后,开始怀疑傅知寒是不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思考半晌后,她终于开始聊起结婚的问题,“我事先声明,结婚可以,但是房子得写我的名字。”
  他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任何的反应,“要几栋?”
  时浅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想着傅氏集团好像涉及房地产,确实根本不缺这个。她转了转漆黑的眼珠,“额……那如果我说离婚了,我要分一半财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