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后一句话黎泽虽然有些愣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和怀成周都十分的信任白梵。
“我现在就去报警。”
没一会儿,警察就过来把杜毅带走。
白梵又重新坐回了怀成周的旁边,灼华也回到了剧组,房间里现在除了十安,就只剩下聂尧和怀成周两位老师的学生。
“禹将我找回来了,刀也找回来了,不过那刀让我封印住了,一般人打不开。”
说到这,白梵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十安。
“你给你师父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禹将的那把刀很重要,那里面的煞气一丝一毫都不能泄露出去。”
“我明白。”十安点了点头,“那特殊部门的那些人呢……”
“不用管,他们就算来找也不会找你们,只会来找我。”
而此时被灼华打走的祁声他们几个,已经回到了特殊部门的基地。
祁声和闻言面色不善的走在前面,杜青和成谨意互相搀扶的走在后面,而成谨意还十分的嫌弃杜青。
等到一进基地,成谨意就立刻把杜青给扔了下来,招呼了正在不远处的人过来,“兄弟,帮忙把他送到医务室。”
说完,看都没看他一眼,成谨意就跑回了祁声和温言的后面。
一走进房间,门“砰”的一声被祁声砸上,整片基地瞬间一片安静,成谨意走到了门口,思索了几秒,还是敲门走了进去。
而里面祁声已经开始打起了沙包,温言也坐在那里,不停的揉着自己的手。
成谨意跟着他们两个这么久,知道他们两个如今都处于极度气愤的状态,所以现在他便十分安静的坐在一旁,连呼吸都放到了最小声。
就这么过了几个小时,祁声终于停了下来,温言也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今天那个女孩儿看出什么来了吗?”
“嗯,不是人,也不是妖。”温言冷静的回想着他们今天被灼华单方面揍的事情,“我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妖气。”
“难道是……”祁声想了想,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他的脑中,但是很快又被他否决。
“先多接触接触,查一下那个人是什么身份,红鹤和白狼他们也能很好的收敛起自己的妖气,如果这个也是一个能够收敛住妖气的妖,那是一个硬茬。”
“不用你说她也是一个硬茬。”
温言抬眼看了一眼他有些泛红的手指关节,皱了皱眉,然后拿出一管药放在了他的面前。
祁声看见这药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但是他又把药放回了温言的手里,然后还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
“你给我擦。”
成谨意听着这话不禁扶了扶额,但也知道他们两人现在的气肯定是没有刚刚大了,等到温言给祁声擦完药,他才凑到了他们的对面。
“祁队,温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祁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些痞气。
“你不是说那个白梵只是一个普通人吗?普通人能叫过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帮手?”
想起这件事,成谨意瞬间哑了声,他努力的往后缩了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肯定是白梵一开始在我面前也是装的。”
成谨意快速的回想了一下他之前在部队的时候看到的白梵的样子,然后点了点头,“对,就是,她在我面前一定是装的。”
祁声收回视线,没再理他,转而继续和温言说话。
“让五队好好的查查他们两个,能查出一点是一点,如果能够确定他们不是妖,就尽量的收买过来。”
“嗯,你去和霍亮那个疯子说。”
祁声:……
医务室的杜青此时还在骂骂咧咧的,非要去找回什么场子,一开始给他治疗的那个大夫还会顺着他的话安慰他几句,但是后俩看他一直没完没了,索性就直接闭嘴了。
他就那么在医务室骂了两个小时,但是忽然,整个医务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杜青上面的光忽然被挡住,一道十分具有压迫性的影子来到了窗前。
杜青瞬间哑声。
他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一个冰冷的视线。
这人的块头极大,身上的肌肉也十分发达,活像一个巨人,但是他的脸有很英俊,和他的身材十分的违和。
杜青看着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詹……詹队……”
“杜青,你这一身伤,是哪儿来的?我记得你没有任务。”
詹青伸出一只脚勾了旁边的一把椅子过来,直接坐了下去。
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气息,隐隐的藏着些血味,杜青知道,詹队这是刚出完任务回来。
“我……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能量波动,就去查了一下,但是在那里遇到了道协的人……”
杜青掩去了杜毅的事,他不敢让詹队知道自己是因为私事去的,如果被詹队知道了,自己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惩罚。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是因为一个叫杜毅的人去的?”
詹青的两只手握在一起,身子往后靠了靠,就听这木质的椅子发出了一阵吱吱的声音。
这声音在冲击着杜青的神经,他总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和这个椅子一样,一样被分成好几块。
“我……是我堂弟说那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我正好在附近……”
“杜青,我的规矩你忘了吗?”
詹青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情绪,但是杜青却被吓得顿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站了起来,在白梵面前十分嚣张的样子现在看起来竟然还有些乖巧。
“记……记得,没有任务的时候不能随意外出,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事情,除非危害到人的性命。”
“今天的事危害到人的性命了吗?”
“没有。”
“好。”詹青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去受罚。”
“是。”
詹青走后,杜青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身上出了细细麻麻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