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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可怜的。”
  伍媚听说圈圈不能打针,只能靠药物,夜里还有可能会发高烧,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
  两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在状况内,最后,还是于少卿出声应承了下来,对医生说道,“知道了,大夫。我们回去后一定小心护理。”
  中年医生缓和了脸色。
  “你媳妇还是太年轻了。你这个当爸爸的,就要多分担一些,对孩子多上心一点,知道了吗?去配药窗口那里领药去吧。”
  医生把打好的单子跟病例卡一起递过去。
  于少卿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单,转头对她跟伍媚吩咐道,“那我先去抓药,你们在这里等我。”
  熊宝贝被医生的“你媳妇”闹了个大脸红,回答他的人是伍媚。
  伍媚特豪情万丈地拍了拍胸脯,下巴一台,嘎嘣脆地道,“放心吧,少卿哥,我会帮你照顾好于太太以及小少爷的。”
  熊宝贝一开始反应过来,等于少卿走后,往伍媚腰间的那痒痒肉,狠狠就是一掐,把伍媚给疼得,啊地惨叫了一声,当场就弹跳了起来,把医生以及正在专心抽棒棒糖的圈圈都给唬了一跳。
  “熊宝贝,你干嘛!”
  伍媚捂着腰间的小肉肉,气呼呼地问道。
  熊宝贝把牙磨了磨,阴阴地笑,“你说呢?”
  论武力值,伍媚跟天生力大无穷的熊宝贝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伍媚特识时务地闭嘴了。
  熊宝贝终于满意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少卿领了药回来了。
  伍媚贼心不死,对着熊宝贝就来了一句,“于夫人,于先生回来啦,咱们得走拉。”
  说完,不等熊宝贝发作,脚底抹油跑了。
  熊宝贝那个气呐。
  恨不得抱起圈圈就追上去,把伍媚这个兴风作浪的妖孽给油炸。
  于少卿沉了沉目光。
  于夫人?
  这称呼不错。
  “少卿哥,你别听伍媚胡说八道。她那人,就是喜欢开玩笑。”
  熊宝贝红着脸,着急地解释道,生怕于少卿会介意。
  于少卿哪里会介意?
  他嗯了一声,温和地笑道,对她说道,“我们走吧。”
  熊宝贝再一次被他脸上温柔的笑容给煞到了。
  艾玛,她以前怎么会以为少卿哥是朵高冷的高岭之花,这分明是朵玉兰花啊,赏心悦目却也可亲可近,太特么招人稀罕了!
  为了掩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熊宝贝一把抄起还在舔着棒棒糖的圈圈,脚踩风火轮似地跑出去了。
  没堤防他姐突然抱他,圈圈的棒棒糖掉地上了。
  这熊孩子急得大叫,“姐,我的棒棒糖,我的棒棒糖。我的棒棒糖掉啦!”
  “吃什么棒棒糖?再吃你的牙都要被恐龙都叼走了!等你的牙掉光了,恐龙就该把你给吃了!”
  “哇呜~”
  小名圈圈,大名熊玖的圈圈盆友哇地咧嘴哭了。
  医生听见走廊里孩子的哭声,是连连地摇头。
  现在的小伙子咋想的哦,娶这么一岁数小的媳妇。
  小媳妇年轻是年轻,漂亮也是顶漂亮,可不顶事啊,孩子哭闹搞不定,哄个孩子都能把孩子给哄哭。
  “阿欠。”
  刚把哭闹不止的圈圈给抱上车的熊宝贝冷不防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次的感冒还没好?”
  于少卿把暖气调高了点,转过头关切地问道。
  熊宝贝吸了吸鼻子,摇摇头道,“早好了。可能室内外温差有点大,所以才会打喷嚏吧。”
  不是感冒,于少卿就放心了。
  他转过身,专注地开车。
  圈圈起初还哭着呢,到了后来,可能精力也耗光了,小手拽着熊宝贝的衣摆,留着泪痕,睡着过去了。
  伍媚一上车,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小家伙终于消停了,跟她斗嘴的家伙也“熄火”了,被折腾了一晚上的熊宝贝没过多久,也歪着脑袋,睡着了。
  趁着泡咖啡的功夫,方怀远抽空给于少卿打了个电话,询问孩子怎么样了。
  于少卿照实说了。
  “孩子的父亲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吗?”
  “说是出差了。好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个问题,他在车上问过宝贝了。
  电话那头的方怀远皱了皱眉。
  小舞的这个同学他是见过的。
  物以类聚,小舞的这个同学也跟小舞似的,咋咋呼呼的,不比小舞成熟多少,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能照顾好一个发烧的五岁幼童么?
  方怀远表达了自己的担心,于少卿瞥了眼后座抱着圈圈睡得嘴巴微张的小妮子,笑了笑,声线低沉地道,“晚上我会留下来,帮忙一起照顾。”
  第十七章 宝贝,醒醒,到家了
  方怀远一愣。
  两人相识多年,于少卿的性子没有他看上去得那么冷,他当然知道,但也绝没有热心到,好友妹妹同学的外甥生病了,他就要留在那里,帮人彻夜照顾的地步。
  方怀远何其聪敏,他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她就是那天你说的……”
  他记得,那天他打趣他笑容骚包,少卿没否认,还亲口承诺有情况就会告诉他。
  深夜留宿一个异性的家中明显是欠妥的,哪怕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会落人话柄。
  除非,他对她有意,而且是抱着交往的目的。
  否则,以少卿的性格,他不会做出影响人小姑娘名誉这种事情来。
  “是。”
  这一次,于少卿承认地很干脆。
  虽然对于好友动心的人竟然还是个大学生,还是小舞的同学有点吃惊,但方怀远毕竟是个资深律师。
  这些年打官司,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
  何况,他自己不也……
  不过片刻的功夫,方怀远便很好地掩去了心底的惊讶,他真诚地道,“那么,恭喜你了。”
  于少卿低低地笑了,“多谢。”
  他没有解释,现在他跟宝贝还什么都不是。
  因为在他看来,他跟宝贝在一起,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两人又聊了会儿,方怀远泡完咖啡,准备要挂电话了。
  于少卿出声叫住了他,“等等。小舞在我车上睡着了。你现在还在事务所吗?我现在要送他没回去,我把她送到你事务所给你?”
  倒不是于少卿嫌弃伍媚这个电灯泡,圈圈还病着呢,他跟宝贝也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自然没指望能够在今天晚上发烧些什么。
  只不过小舞现在睡着了,万一开到小区还是睡的,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抱她下车。
  叫醒她?
  也不是不可以,可万一叫不醒呢?
  保险起见,还是给方怀远送过去为好。
  方怀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电话那头的他叹了口气,“少卿,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嗯,如果真的觉得愧疚,就把下个年度的律师费给免了吧。”
  方怀远是文悦集团的法律顾问,大律师每年的费用可不低。
  方怀远喝了口手中的咖啡,笑骂了句,“滚蛋,你还缺那几个钱?全免了我事务所的人你给养?”
  “方律师,其实你才是资本家吧?”
  锱铢必较。
  “我这叫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永远不要跟律师干嘴仗,因为注定讨不了任何便宜。
  ……
  送完伍媚,回到熊宝贝所在的嘉和小区,已经近12点钟了。
  于少卿寻了个车位,把车停在单元楼附近。
  后驾驶座,熊宝贝抱着圈圈,睡得正酣。
  “宝贝,到家了,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