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硬不吃软,反骨头。
他猜姜珀应该是极中意这样的,就喜欢别人逆着毛捋,因为她勾他脖子的力道显然要比刚才要紧得多,吻不仅接得更密,还会索吻,对他对自己,都一点儿气息没留,等到将将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来,给彼此都腾出些空隙。
柯非昱盯着她喘粗气。
“姜珀,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拿这当最终目的。我们好好见个面,开开心心的,该吃吃该玩玩,情投意合了再那什么,锦上添花的事儿,并不是非得怎么怎么,明白吗。”
他用大拇指揩掉她被吻出界的口红,“你得明白,啊?”
姜珀侧过一边头,手腕一抬,垂眸开始摘左耳耳环,应他好,就当你没这个意思吧。
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
柯非昱抹了把脸,又挺烦躁地抓抓脑袋,心里憋着劲儿,憋到实在憋不住了。
“是不是我第一次给留的印象太差了所以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哪种人?”姜珀抬眼,问。
“满脑子精虫天天想做爱的那种。”
“不至于。”
“哦。”
柯非昱头点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至于,不是好词啊,这头能点下去吗?不能吧。正进退两难,卡一半,亚克力耳环撞到桌面的声音把他脑中那点想法撞了个散,目光被吸引过去,他见姜珀收回手,朝他看过来,“有些事我想说和你清楚。”
柯非昱说行啊,“现在聊?”
摇头。
他又问:“做完聊?“
再摇头。
她伸出手,一下勾住他外套下摆收口的牛筋绳,绕,缠在食指好几圈,加点力收紧,拉回,柯非昱不由被她往前带了两步,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撞上来,他低头就瞧见她的眼,她把话说得很明白——
“我们边做边聊。”
柯非昱头皮顿时疼得厉害,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拉住她小腿就往身体两边分。
……
太过轻车熟路了,有了两次就跟有了两百次一样,一点即通。或者说,柯非昱在琢磨姜珀敏感带这方面有点东西,哪儿要摸,该怎么摸,得摸几下,全知道。跟搞说唱这事儿一样,天赋型选手,老天赏饭吃,羡慕不来。
姜珀主动,柯非昱就能比她更主动,两个人唇舌全搅在一起,吻得舌根都发僵。
柯非昱从她耳后开始舔,脖颈绕了一圈又咬上两团奶子,边抓边咬,丰沛的乳肉从他指缝里挤压出来,恣意地揉。
面对面地搞实在让人臊得慌。
潮红渐渐攀上她的脸颊,快感迫使姜珀弯曲脊柱仰起头,双腿门户大开地任他施为。
她就是全身超软,她就是摆成什么姿势都好看。
柯非昱光听姜珀喘就能射个七八回,但真听不够,还想听,于是他摸着她大腿内侧,在腿间掰出那个泛着水的口,手指从软嫩的肉唇往下滑,然后顺着湿意一入到底。
姜珀把手肘往后撑,和他拉开个说出“不”字就能接上吻的距离。
柯非昱勾着下巴还想往上亲,被她看了一眼,停下。知道这是要开始谈事情了。
姜珀说:“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不怎么乐意你来我学校。”
说这话时她还带点喘。
他哼笑一声,手上没停,还在含含糊糊地弄她。
“是啊,看出来了。”
他顶入她深窄的温热中,勾缠,拓宽,在她急促颤抖的边缘刻意放缓节奏,一点一点碾,一点一点揉,逼她延迟下来,等甬道收缩的频率没那么狠了,换气没那么急了,再重重捅上好几下,姜珀以为他不说话了,却听他再度出声。
“我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了?”
挺凶的,挺不服气的,好像分分钟要闹起来了。
姜珀皱着眉,调了呼吸才开口。“……那你叫我怎么介绍。”
“你朋友不问了吗?问是不是男朋友。”
……
姜珀记得当时告诉麦宝仪她对了两个字。
麦宝仪的原话是:男朋友啊?a44,二十四种组合,之后也无非就是在“男友”和“朋友”中做选择。
姜珀单手捧住他的脸,上下摩挲两下。
“柯非昱,和你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嚯。这话说的。
柯非昱承认自己不聪明,脑子笨,但也不至于是“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你当然是我男友啦”还是“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你再问连朋友都做不成”都听不清。不是说不明白,也没多想吃辣。今天主动去学校找人,一来是想得不行了,二来是真找了家她一定喜欢的店,包了辆专车,安排做得挺全,晚上该怎么过他也有主意了,结果她转头就跟司机说不去了,说什么直接找个酒店停。
认认真真追姑娘,人却觉得你来来去去就图个做爱。
从认识的那天起就一直,一直处得很好,所以他没想过她会只把他放在朋友的位子不动摇。
本身也是挺心高气傲的一人,从十七岁首战拿下ironmics站冠军成名起,一路所向披靡,谁都看不上,谁来杀谁,缺什么就不缺簇拥追捧,挫败两个字根本不在kingofunderground的人生字典里。柯非昱当下无法接受,下意识地避重就轻,光捡自己想听的话来听。
其他都不说,单说她觉得开心的这个情绪,前提是什么?是基于他们在一起开心,都在一起做什么了?做爱了,所以,和他做爱等于,开心。做完这个代换后人稍微顺过来一点气,把人往床上一扯,让她坐到自己脸上。
不是要开心吗?
开心不死你。
姜珀开始没意识到他会这么玩,也没坐下去,直到灼热的呼吸直接喷到下面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心跳当时就漏拍了,心悸得厉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用鼻子拱下面的窄缝,羞人,但刺激非常,她条件反射抽一下,却马上被掐着胯按下来,离他的唇更近,柯非昱狗一样嗅着,抵着她下面吹气。
腿根已经开始发抖了,连唇瓣都在细细地颤。
敏感,脆弱异常,一点轻微的动静都受不了,他舌头刚伸进去就马上被夹紧,水流不干似的,汁液顺着柯非昱的嘴角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