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综合其它 > 好一个骗婚夫郎 > 好一个骗婚夫郎 第154节
  “一群蠢货!”钱有森气的砸了茶碗,又连忙嘱咐万不可露相。
  好在出面的不是族人,不怕衙门会查到钱家头上。
  女子阿爹说了个人名,此事便没了后文。一个外乡客,真追查起来也不容易,况且人名亦可伪造,根本算不得线索。
  一家人各打50大板,罚银15两,男丁还需坐牢三年,可见罪名不轻。
  案毕,梁子俊开了个反省大会,嘱这帮东西手脚都老实点,遇上百姓也当公事公办,万不可再私收贿赂,落人把柄。
  挨了大刑的官匪这会都晓得厉害,害大当家在县太爷面前没脸,他们哪还敢私下胡来?
  怪只怪自个没甚城府,不但丢了名声,还把好不容易换来的民心给搅散了。
  至此,下山的一众马匪才深知这身官服绝不好穿。一旦穿上,就必须担起交给他们的职责,再不能像往日那般肆意胡来、随心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该收拾收拾这帮马匪了,原本想闹大点杀一个杀鸡儆猴,后来想想又作罢了,估计写出来会比较长,还得顾虑如何收复人心,嗯……大伙可以私下yy一下哈~
  牛梗回乡扬眉吐气,结果打伤人,被告到官府。另两人虽说遭人陷害,但收取贿赂假行仗义也是实。还有一人有些冤枉,被人保媒去看闺女,却反被诬陷调戏。
  至于被杀的那个,本就品行不端,此次得了官职,便在县里吆五喝六,吃饭不给钱,黄稻安排一出小妾出墙,顺利把人请进套里。
  马匪不知缘故被人堵在房里,小妾羞愤自裁,闹出人命,即便赫连想保兄弟一条命都是不行。
  于是游街处斩,令一众马匪人心涣散。
  赫连有心管束,但毕竟都是过命兄弟,左右为难……
  余下便是陈青收复人心的举措,和二当家带着几人出走回山。
  第212章 新门神
  小雪降下这天, 衙署后院终于落成。
  仰头看着纷纷扬扬的清雪,一时感叹“幸亏盖的及时”
  如今伤势见好,弟兄们也都有了栖身之所。赫连欣慰之余, 暗想若无机缘, 想必这会仍在为过冬发愁吧?
  能为兄弟们找到出路, 不用再顶着马匪的头衔拦路抢劫,只这点就令他不后悔下山。
  回屋烧起炭盆, 陈青见他仍望着院子发呆, 便招呼一起烤火。
  谈起日后打算,赫连山笑说“等日子太平了, 把山上的乡亲都接回来,有不想当差的兄弟,也都打发回乡务农”
  陈青赞同的点点头, 梁子俊听闻却是一笑“好日子还在后头, 眼下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说起这个, 赫连笑的略显狰狞“只要你放句话,狠心宰两个刺头自然就太平了”
  来前,陈青原也打着怀柔政策劝子俊收揽民心,可这会再不敢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不说死的那两名兄弟,光诬陷衙差,设局下套就不是良民会干的事。
  若是再怀有妇人之仁,怕是非得多丢下几具尸体不可。
  世风日下,丰县哪还有半分民风淳朴的景象?
  “我觉得赫连说的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陈青皱眉叹道。
  梁子俊诧异的揽过媳妇,这人向来心软,咋这会突然就发狠了?
  “带头闹事的,一准是钱家爪牙,这种人不除,早晚有天坏事”陈青略作解释。
  梁子俊暗自琢磨半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衙署推到百姓的对立面上,这对日后的治理,有害无利。
  可眼下情况多变,百姓又多愚昧无知,即便他想兵不血刃的收复城池,怕是也没人买账……看来是时候动用武力镇压了。
  打定主意,梁子俊便起身写了封信。博林探头问道“送去驿站?”
  梁子俊摇头“还是烦你多跑一趟吧”
  博林意味深沉的笑说一句“记得欠我个人情”
  “早就还不清了”梁子俊哂笑。
  博林撇撇嘴,收起信件便收拾行装秘密出行。
  信件递到驿站,一准会被王喆截获。与其令敌人先行防备起来,不若暗中行事也好来个出其不意。
  现今掌握了足够问罪的证据,那还留着祸害作甚?树倒猢狲散,王喆一倒,钱有森自然就没了依仗。
  博林这边秘密出城,赫连山也兵分两路上山收矿。
  二十号官匪手持刀枪齐刷刷往村口一站,立即引来半数老少爷们的武力抵挡。
  李舒和见势,先是朗声诵读衙署公文,责令暂住矿山的百姓迁居回村,胆有违抗者,就地行刑以观后效。
  居住此地的都是常年下矿的苦劳力,这会听闻官府收矿,还要把他们都赶出去,自是闹着不肯走,主事的还拿出原有公文说事,指责衙门出尔反尔。
  眼见刁民闹事,赫连山持刀立马怒喝一声,吓的一众百姓齐齐后退一步。
  比狠,谁比的过这帮刀口舔血的亡命徒?
  “咱们受钱老爷雇佣在此做工,大伙都是签过契的,你们说撵就撵,那咱们的工钱谁付?”
  “就是,让钱老爷出来给咱们说话!”
  “老子才不管什么衙门呢!这么多年也没见朝廷管过咱们死活,这会派个狗官就想搅了大伙的生计,一家老小还等着领钱吃饭呢,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赫连山冷笑一声“就你闹事是吧?小的们,直接绑了!”
  一身官服的马匪如入羊群般将闹事者提了出来,胆敢阻拦者,直接挥刀相向。
  “钱老爷的命令你听,县太爷的命令就当屁放?你他奶奶的是猪油蒙了心吧!”赫连山连马都没下,指挥兄弟就地废人一条腿,啐道“还有哪个不服?出来说话!”
  “你们……你们这些强盗!马匪!”
  “跟他们拼了!”
  五十多人手持铁镐柴刀叫嚣着要跟马匪拼命,赫连山砍刀斜指“县太爷有命,顽抗者~杀无赦!”
  “杀~~”一众马匪翻身上马,目露凶戾齐声大喝。
  胯下骏马喷着鼻响,四蹄乱踏,只待一声号令,便要窜出去正面冲撞。
  几个婆子吓的连声尖叫,抱起娃便奔回屋内躲藏,直面穷凶极恶的匪徒,哪个心中不惧?
  李舒和摆手安抚“官府收矿,尔等作何抵抗?想继续做工,只需去衙门报备,择日便会张榜昭告。想干活就得按官府的规矩来,别说有往年开具的公文,即便是州府允许,现如今也得听在职县官调遣”
  劳工听闻还能做工,自是不敢再揪着生事。赫连带人顺利接管矿山,又三催四喝的赶闲杂人等卷铺盖走人。
  期间几人趁机作乱,被赫连当机立断砍了一个脑袋,鲜血喷涌那刻,数人吓的抱头鼠窜。
  至此,再无人敢违抗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官匪。
  半月后,事态越发严峻,当钱有森联合黄家负偶顽抗时,去而复返的博林带着禹州城守前来镇压。
  王喆被一纸公文摘去官帽,押往京城。一应家产尽数查封,府内上至主家下至仆从均被镣铐加身。
  钱有森眼见大势已去,只得率众而出,企图以一己之力保下大半族人。
  梁子俊怎会不知他秘密转移家产?攀山岭一众老弱妇孺早就堵住关口,配合守山兄弟截获大批细软。
  连他偷偷送走的长子,这会都被城守提出来掼于地上。
  “天要亡我钱家~”钱有森早没了当家派头,自行褪去外裳,任由官兵拷上枷锁。
  “钱有森为祸多年,罪恶滔天,现今数罪并罚,着知情者从速报案,胆敢隐瞒,同罪论处!”梁子俊环视四方,扯着嗓门大吼一句。
  新任城守与县太爷见过礼,便按照吩咐抄了钱黄两家,余下三家企图抽身,递交所悉证据,联名告发。
  堂审过后,除杨家外,朱、郭两家直系也被绑了下狱。
  二人尚不知缘由,怎就遭了池鱼之灾?反观杨林老神在在的模样,后反劲的破口大骂“杨林!你他奶奶的不得好死……”
  杨林冷笑一声“贤弟在此恭送两位兄长”
  五家去四,至此丰县独杨家势大。梁子俊之所以放过杨家,为的不仅仅是他第一个投诚。
  此人深谋远虑,潜藏多年,不光暗中搜集了大量罪证,还勒令族人尽量不招惹是非,只为破案立下的大功,便足以抹平多年来的恶行。
  赫连对此并无异议,只要杨家日后不再作恶,没有把柄范在他手上,过往的事情便揭过不提。况且真正的仇人已经伏法,杀不杀杨林都与他没甚关系。
  原有城守被革职查办,现任是由驻守边关的将士暂顶。梁子俊早前便递交密函至军中调将,如此才能赶在危机关头,扭转乾坤。
  行刑时,县城聚集了几千号赶来围观的百姓。
  梁子俊当场念出罪状,令治下百姓悉数获知令人发指、恶贯满盈的不赦之实。
  不仅赫连的案子沉冤得雪,连杀害七条人命的无头冤案此刻也真相大白。
  现场还有不少百姓接连伸冤,也被县官当场受理。
  凡证据确凿者,均被允许亲自施刑。
  四名不可一世的家主,此刻赤身裸体绑于刑架,眼见锋利匕首轮流从身上削下一片片薄肉,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小城,内心只求速死,再不想多受凌迟之刑。
  凌迟处死,可谓是大夏最为严酷的刑罚,犯人需受千刀万剐以平民怨。
  纷扬大雪,见证了这场残酷至极的血腥判罚,不忍直视的百姓,自发停止对囚犯的打砸,默默回转,直至掩耳溃逃。
  惨叫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逐渐消声。百姓拍手庆贺的同时,也深刻体会到刑罚的残酷,对于新任县官的畏惧更远胜于马匪,这人才是真正的在世阎王,是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季宗直至剜出钱有森的心脏,才一抹脖子自刎谢罪。
  赫连山仅动手剐了十几刀,报了血海深仇便不再施刑,眼见这家伙对自己也这般下手狠辣,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颤栗。得亏这人信守承诺,不然一旦脱困,山头那帮乡亲哪敌得过这家伙的砍杀?
  刺杀朝廷命官,为祸多年的钱家终于被绳之以法,如此恶贯满盈之辈,自然不能留有余孽以待复仇。
  凡九族之内,均被施以极刑。黄家助纣为虐也被抄家灭族,其余两家旁支则幸免于难,悉数贬为奴籍,罚去矿山劳役。
  前来平乱的守兵,哪见过此等阵仗?刽子手砍头砍到手软,手起刀落一气喝成,有不幸没被一刀剁头的,瞪着突兀眼珠暗自抽气,直至血液流干,方才蹬腿咽气……
  刑场尸身遍布,脑袋堆积如丘,四具森白骨架仍挂在集市示众,有心性不定者,当场便忍不住吐了个昏天黑地。
  刑台上血流成河,即便冲刷数遍仍洗不掉浸染木板的殷红印记。
  对于新任县令的铁血政令,不光留存于当地百姓心中,更是令一众守卫也是心有余悸。
  陈青没胆看这血腥一幕,直到入夜才等回娃他爹。
  梁子俊脱了官服,立马钻进浴盆洗澡。娘的,要不是怕吓着媳妇,他早就虚脱倒地了。
  别说百姓没见过开刀问斩,即便是他也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公开行刑!况且这次下令执行的还是爷啊……
  那可是二百多条人命!提起双臂,仍忍不住手掌颤抖,梁子俊将自个浸于水下,暗自忍耐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