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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好气的呛了容慕北一句,侧身就要往主楼的方向走。
  她还希望听到容瑾西的解释呢,不把游泳室里面的事情解释清楚,她今天晚上都别想睡安生觉了。
  然而她才走了三五步,容慕北突然冷冷的叫住了她:“陶夭!”
  简单的两个字,却含着威胁的意味儿。
  夏桑榆的身影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慢慢转过身,看向容慕北。
  容慕北穿着银灰色貂领大氅,在满园霜雪的映衬下,一张脸更是显得料峭森寒。
  夏桑榆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两件事情!”
  “又想威胁我?”
  “威胁加警告吧!”
  容慕北踩着咔嚓作响的薄霜走到她的面前,冷声说道:“第一件事情,上次送你的那件礼物,你别以为我是和你闹着玩儿的!”
  夏桑榆眉心跳了跳。
  那血淋淋的断指,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确实吓得要命。
  可是后来她把身周认识的人挨个看了个遍,从曜儿到容瑾西,从金宝宝到厉哲文,甚至家里面佣人的手指头都看了个遍,十指俱在,没人少一根手指头啊。
  所以,她确实在心里以为容慕北只不过是用了一个比较恶心的‘玩具’来震慑她。
  这时候又听到容慕北提及此事,她的神色便也凝重了些:“你还想要怎样?我一直在按照你说的做,回容氏公馆不也是你的意思吗?”
  “是我的意思没错!可我让你回容氏公馆,不是让你一家团圆的!”
  自从他十一岁就被母亲阮美玉送往国外之后,颠沛漂泊了这么多年,他现在最不喜欢看见的就是别人一家子团圆。
  他从兜里摸出一只蓝莹莹的塑料小袋,放在手中把玩一阵之后,才递到夏桑榆的面前。
  “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啊?”桑榆不明觉厉,伸手接过来看了看。
  里面是钻石一般的晶体,一颗颗,一粒粒,在迷蒙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冷湛湛的光芒。
  她又问:“这是什么?”
  “它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冰美人!”
  “冰美人?”桑榆略微一思忖,猛然抬眸,惊愕道:“这该不会是?”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东西!”
  容慕北往她面前靠近一些,将她掌中的塑料小袋打开,从里面捻出一颗,又放在指尖把玩了好一阵,这才放进了口中。
  “你看,是无毒的!”
  “可是,可是……”
  桑榆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不踏实。
  虽然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东西,也不知道那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始终还是保持着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警惕性。
  她想了想,还是将这东西塞还回了容慕北的手中:“不管有毒没毒,这东西我都不能要!”
  “你以为能由得着你?”
  容慕北的眼神冷得像是淬过冰:“我在你的枕头下面放了一份礼物,你先回去看看,想通了,明天晚上八点,到良辰夜总会找我!”
  说完,转过身,带着他的冰美人往院子的侧门走去。
  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夏桑榆愣愣的,在院子里面站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寒气袭来,手脚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时,这才回过神,往住处走去。
  她没有往主楼容瑾西的方向走。
  而是来到了西侧的佣人房。
  莫思并没有安排她和秀雅芬姐等女佣住在一起,而是让人将杂物房收拾了一个角落出来,在那角落摆放了一张单人铁架床,便是她的住处了。
  她进去之后,有些疲乏的一头就倒在了床上。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想的全部都是在公益慈善晚宴上一众贵妇的嘴脸,一会儿是嚣张跋扈的张咪,一会儿是嘤嘤低泣的小华庭……
  翻了个身,脑子里面又浮现出富态得快要流油的金宝宝,和面色沉静内敛的厉哲文……
  三年时间,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
  只有她,这三年像是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大梦。
  现在醒过来了,这一切的改变真的令她措手不及。
  转念又想起回来的途中,与容瑾西在车上厮磨的情景。
  她脸颊烫烫,意识到对于两人之间的欢爱,不仅瑾西上瘾,她其实也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