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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开始,我宫家没有你这样的守墓人!
  我宫家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守墓人!
  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她气恨至极,口中胡乱的呵斥训骂,荆条更是一下一下往死命抽光头蛇。
  光头蛇跪在地上都比她矮不了多少。
  他低垂着头,默默的承受着她的责罚,不做丝毫反抗。
  饶是他身上的皮肤再厚实,也还是被夏桑榆一下下抽出了血印子。
  在他们的旁边,那角马已经无力回天的倒在地上,任由饿狼将半个身子探进他的脏腑,寻找最美味最新鲜的内脏……
  偏偏它又还没有死,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死死盯着夏桑榆和光头蛇这边,喉中还发出类似于悲泣的呜咽声。
  夏桑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中又恨又愧,恨不得直接将光头蛇抽死在这里,为可怜的角马偿命。
  气极,怒极之下,喉中竟是涌起一股异样的腥甜。
  噗……,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她眼前一黑,摔倒在草地上。
  光头蛇吓坏了,急忙啊啊叫着,扑到了她的身边。
  他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可是又想到她尊贵神圣的身份,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跪着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双手撑地,开始一下一下的对着夏桑榆磕头。
  口中发出难过的呜呜啊啊的声音。
  应该是意识到错,在道歉了。
  夏桑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虚弱道:“要道歉,去给那濒死的角马道歉去吧!”
  光头蛇往那头还在最后抽搐的角马看了一眼,愣怔着不明白她的意思。
  给一头角马道歉?
  抱歉啊,他真的理解不了。
  夏桑榆也知道光头蛇自小就被人割去了舌头,又一直都居住在封闭的丛林中,缺少现代文明的熏陶和教化,脾性方面,与野兽其实更加接近一些。
  既然他的脾气心性更偏向于野兽,那么他逮住角马并剥了角马的半张皮,然后用散发着血肉香味的角马引来饿狼的进攻和撕咬,借此来讨好乔玉笙的行为便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她回头往角马的方向看了一眼。
  它已经死了!
  那头浑身浴血的饿狼又召唤来同伴,正围着角马的尸体大快朵颐。
  很残忍!很血腥!
  夏桑榆不忍再看下去。
  她收回视线,一抬眼却正对上乔玉笙那双幽冷森寒的眼睛。
  乔玉笙真是瘦得快成皮包骨头了。
  可是眼神中的恨意和敌意却丝毫也没有减少。
  “夏桑榆,弱肉强食是丛林中的不二法则,你这副悲天悯人的伪善表情我真是看够了!”
  “你这副又騒又贱的样子我也是看够了!”
  “你害死了陆泽,害死了唐又琪和渡边次郎,你的心肠明明比谁都歹毒,却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故作姿态,我真是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的心里眼里全都是恶,又怎么会看得到善的一面?既然你看我恶心,那就别看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自毁双目!”
  夏桑榆与乔玉笙斗嘴了几句,又转身对光头蛇道:“光头蛇,去通知一下方管家,让他派人来接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光头蛇使劲点头,憋着一脸将功补过的表情,起身就往庄园的方向大步跑去。
  不多一会儿,他那魁伟巨大的身形就消失在了丛林中。
  桑榆刚才被气得呛了一口血,这时候只觉得双腿发软,全身都是虚汗。
  她在乔玉笙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嘲讽道:“看来你日子过得还不错,到现在都还不忘谈恋爱!”
  乔玉笙抬手捋了捋脏得起绺的头发,嘻嘻笑道:“是啊!我乔玉笙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要是雄性,不管他的年龄如何,身份背景如何,我都有办法让他爱上我,成为我的裙下臣!”
  说着她又往光头蛇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得意道:“你的这个仆人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毫无人性,可是他对我倒是很好!他怕我饿着,就摘果子给我吃;怕我郁闷,就摘鲜花送给我;怕我不开心,所以这几天总是带我到丛林里面玩耍,逮着一些活的动物,就变着法儿的弄死它们,以此来博我一笑。”
  桑榆缓缓淡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光头蛇,那我让方管家替你们举行婚礼吧!你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
  “别呀……”乔玉笙的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夏桑榆嘲讽笑笑,没再搭理她。
  见那副重达几十斤的精钢锁链还套在乔玉笙的足踝上,而且光头蛇为了不让她逃跑,还将锁链的另外一头绑在了旁边一块大石头上。
  看到她逃不掉,她也就放心了。
  乔玉笙从绿芭蕉叶上面取了一串红色浆果,一面美滋滋的吃,一面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如果我死在了这里,我就变成鬼日日夜夜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