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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炽烈翻腾的火焰包围着,四周还有噼啪的爆裂声。
  她看着他的身影被烈焰吞噬,心疼如绞,冷汗涔涔的惊醒过来。
  宫少玺在侧旁用碧澄幽冷的双眸盯着她:“你没事儿吧?”
  她摇摇头,将视线看向车窗外面。
  没过多久,肃穆古朴的怀安教堂就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夏挚老先生为人和善,活着的时候十分有人缘,真可谓‘良朋多如狗,益友遍地走。’
  可是自他横死之后,原本辉煌的夏氏集团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千疮百孔的烂摊子,那些良朋益友要么置身事外隔岸观火,要么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他的葬礼,也显得异常冷清。
  原本计划了一两百人,可是真正到场吊唁送行的,不过寥寥数人。
  夏桑榆一步步往教堂里面走,心里正感叹世态炎凉,人情淡漠,斜旁突然冲上来几个横眉怒目的男人!
  其中一人粗暴的揪住了她的衣领:“夏桑榆,你总算露面了!”
  紧接着,她的左右胳膊也各自被人抓住:“夏桑榆,你现在是夏氏集团的继承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惶恐之余,认出了这几个男人!
  他们是债主!
  是夏氏集团的债主!
  在夏氏集团最鼎盛的时期,旗下项目除了地产和金融,还涉及了全球酒店连锁和线上线下的超市连锁。
  虽然盈利不多,却也还是凭借夏挚老先生的声望和夏氏集团多年的商界信誉,吸引了不少商界大鳄投资加盟。
  而现在夏挚老先生一死,各方股东纷纷撤资,资金链早就断了。
  夏氏集团随时都可能会轰然倒塌,全球连锁,玩不下去了!
  眼前这几个男人,为首的叫薛东来。
  四五十岁一个男人,生得环眉大眼,眉深目阔。
  当年也是因为看好全球连锁这个项目,又相信夏挚老先生的能力和为人,这才将全部身家都用来投资做酒店连锁。
  没想到夏挚老先生一死,酒店连锁就做不下去了。
  他的钱眼看着就要打水漂,不找夏桑榆他还能找谁?
  揪着夏桑榆的衣领,他气势汹汹吼道:“夏桑榆,今天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的话,我们就将你父亲的骨灰坛扔到马路上,让他死后也要被万人踩压,永世不得翻身!”
  夏桑榆又气又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正是无法脱身的时候,宫少玺清冷如寒泉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声音不大,却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慑。
  薛东来等人不约而同看向宫少玺。
  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脸庞,修长瘦弱的身形,俊美阴郁的五官。
  是个十分陌生的瘦削男人!
  薛东来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将这个男人打趴下。
  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阴鸷可怖的气场,他不敢乱动。
  刚才还很嚣张的气势,瞬间萎顿下去:“你,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明天下午三点,夏桑榆能够偿还夏氏集团所有的债务就行!”
  宫少玺冰冷的手指扣在薛东来的手腕上,稍稍一用力,直接就将夏桑榆从他的手中救了出来。
  他极具保护欲的将她半护在怀里:“我们走!”
  夏桑榆还有些懵:明天下午三点?宫少玺,你是在开玩笑吗?我现在根本没能力还清任何一笔债务!
  “不必担心,有我呢!”
  他带着夏桑榆往教堂里面走。
  铺着青石板的道路早就被雨水浸透,湿滑得厉害。
  她每一步都走得吃力,若没有宫少玺在身边扶着,只怕她早就摔倒了。
  薛东来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都七上八下十分没底。
  “明天下午三点?这个夏桑榆真的能把我们投资的钱都还给我们吗?”
  “我看悬!夏氏集团的债务已经上亿,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还得清?”
  “也许她身边的男人会帮她?”
  “这个男人面生得很,一看就是个病秧子,哪有能力帮她筹集这么多钱?”
  “对呀,就算容瑾西出手,也不见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她填满这个窟窿……”
  薛东来在教堂门口惴惴不安的议论,一支以房车排头的豪华车队往这边缓行而来。
  车队停下后,六名黑衣保镖护送着一位抱小孩儿的年轻女人往教堂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