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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金星乱冒,她趴在地上好一阵缓不过劲来。
  容淮南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狰狞冷笑道:“贱人,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看看是我厉害,还是容瑾西那小子厉害!”
  他正要将她拖进十几步远的他的房间,一道威严暴怒的冷喝传来:“住手!放开她!”
  容淮南一听见这声音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他放开夏桑榆,看着满面怒容大步走来的容老爷子,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容家没有你这种伤风败德的子孙!”
  容老爷子怒声呵斥的同时,阮美玉听见这边的动静也小跑了过来:“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老爷子森冷的目光看向阮美玉:“哼!阮美玉,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不齿之事吧!”
  阮美玉是个聪明女人,看看淮南被咬破的嘴唇,又看看地上衣衫不整脸颊红肿的夏桑榆,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上前两步,抬手甩了儿子一个耳光:“孽障!她是你弟妹!”
  容淮南不避不让,受了一耳光后,表情反而镇定下来:“母亲教训得是!都怪孩儿糊涂,孩儿宿醉未醒,把她当成金宝宝了!”
  “你这孩子,也太糊涂了!”
  阮美玉心疼的看着他,抱怨两句后便也不舍得再责怪:“既是宿醉未醒,那就下去歇着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是!”容淮南从夏桑榆的面前经过,布满血丝的眼睛极深极深看了她一眼,这才大步走开。
  他刚才抽夏桑榆那一巴掌用了大力,夏桑榆晕头转向的同时,双耳还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面前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见容淮南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走了,她顿时觉得好生委屈:“爷爷……”
  “诶!快起来,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
  容老爷子被她一声‘爷爷’唤得心都软了,连忙答应着就要过来扶她。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夏桑榆,容瑾西突然走了过来:“爷爷,别管她!她最爱假……”
  一个‘摔’字正要出口,他突然看清了她的狼狈。
  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颊,嘴角慢慢溢出的血丝……
  该死!
  谁打她了?
  他心下一乱,急忙快步上前将她一把扶起,沉沉目光落在她浮现着掌印的脸颊上,怒声问道:“谁打的?告诉我谁打的?”
  她纤弱的身体在他手中瑟瑟轻颤,明明委屈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偏偏还倔强的撑起一个狼狈的笑容:“没事儿,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了?我只问你,是谁打的你?”
  容瑾西几乎吼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摇晃着,怒声又道:“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容瑾西,还有谁敢打你?啊?你告诉我!”
  阮美玉走过来,讪讪然解释道:“瑾西呀,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早饭后桑桑明明都跟着你准备出门了,不知怎地她突然又回来了,经过淮南的房间,淮南宿醉未醒,错把她当成了金宝宝……”
  他浑身充斥着可怕的戾气:“容淮南?哼,我早就看出他居心不良!”
  松开夏桑榆,他转身就要去找容淮南。
  阮美玉急忙拦住他,表情僵硬的赔笑道:“瑾西,你别冲动!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桑桑如果对淮南没有这个意思,又怎么会到二楼来?”
  容瑾西眼底漫起血丝,盯着夏桑榆道:“不是让你在院子里面等着吗?你上二楼来干什么?”
  夏桑榆一大清早就平白遭受这样的羞辱和诬陷,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睫毛一扑扇,眼泪就滚落了下来:“我,我……”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呀,你怎么会上二楼来!”
  正文 第25章 一块有自知之明的遮羞布
  夏桑榆被逼得急了,只得从包里摸出他的婚戒,哽声说:“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想着你不戴婚戒,若被媒体看到,一定又会胡乱猜测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就趁着你去接温驰的功夫,上楼帮你取钻戒了!”
  他在看到她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心软。
  这时候看见婚戒,浑身的怒火戾气已不知不觉消弭殆尽。
  他将婚戒往手指上一套,声音也和缓了许多:“刚刚结婚,我还没戴习惯……”
  一抬眼见她的眼泪还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个不停,不由得又蹙眉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以后天天戴着就是!”
  她今天又是被羞辱又是被扇耳光,受了这么多委屈,哭哭还不行呀?
  他俊眉蹙得更紧,伸手帮她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不耐烦道:“夏桑桑你差不多行了哈,我可没功夫哄你!”
  他的手掌微显粗粝,却异常温暖。
  她抽抽噎噎,倒也慢慢止住了眼泪。
  容老爷子满意的看着小两口和好,和蔼的说道:“瑾西呀,时间不早了,你和桑桑先出门吧!她娘家人肯定早早就在盼着你们了!”
  容瑾西正要说话,夏桑榆走到容老爷子面前,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爷爷,桑桑无端端被二哥羞辱,还请爷爷一定要为桑桑做主!”
  容老爷子连忙伸手扶住她:“桑桑你放心,有爷爷在,这个家里没人敢动你!”
  “那爷爷打算怎么为桑桑做主?”
  “不如扣他三个月的零花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