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儒不服:“那怎么悬疑的也越写越骇人了呢?不是我说啊,你以前想象力也没这么丰富啊,我有时候看着都会被吓一跳……”这情况过审都难啊。
陆之暮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这就更不能怪我了。最近听多了鹿禹稱的故事,不由得就发散得远了,老实讲,我也是很害怕的!”
想到这里,陆之暮愤愤:鹿禹稱这个人是不是想断她财路?
沁儒一脸愕然:“……他给你讲恐怖故事?”
陆之暮摇了摇头:“都是我没听过的童话故事。妈的竟然有些精彩!幸亏他不写书!”不然不是抢人饭碗?
“……”
沁儒被她上上下下的神转折带的哑口无言,单身狗的内心还受到暴击,刚准备抬手愤愤地拍了她脑门一下,手却顿住,猛地低头拿着稿子假装看书。
陆之暮看着她这诡异的反应愣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后脑勺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抬手捂住,一脸烦躁地回头,话到嘴巴生生咽了下去。
秒怂。
鹿禹稱收回手,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闷闷的:“别讲脏话。”
她哪有!妈的!
……啊……这个妈的不是那个意思啊啊啊!
陆之暮后悔的转回去,绝望地闭了闭眼。
鹿禹稱声音依旧沉闷:“谈完没有?”
“完了完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沁儒这次反应飞快,在鹿禹稱小帅哥投来目光的瞬间收好了手边的东西,顺带嘱托陆之暮,“之暮你再好好改改哈……好好想想,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就脚底抹油溜了。
陆之暮愣了愣,也收了东西,站起来跟着鹿禹稱往外走。
依着鹿禹稱的意思,她这次选了一家他们诊疗中心楼下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寸土寸金的地段,高端得很。
整条街的树叶都凋零得七七八八,泛着秋天的萧瑟,陆之暮深吸一口凉意的气息,胸腔都通透起来。身侧的鹿禹稱却压抑地咳嗽了两声。
陆之暮赶忙回头看他:“你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这样看着实在是太糟糕了啊。
鹿禹稱放下唇边握成拳的手:“不用。”
声音沙哑无比。
这还不用,陆之暮看着他泛着潮红的脸颊和有些苍白的嘴唇,蓦地抬手放在他的额头。
灼热的温度透过有些冰凉的手掌传过来,陆之暮声音猛地提高:“鹿禹稱,你在发烧啊,不行不行,必须看医生。”
满是凉意的柔软倏地离开,燥热再度裹覆,鹿禹稱有些头疼,有些烦躁:“不……”
“必须去!”陆之暮抬手拦车,大眼睛瞪着他,威胁,“你这样……会传染给我!还要余响……”小脸红了红,她怎么对病人说这种话!
鹿禹稱瞬间安静下来。
她说的很对。
出租停了下来,陆之暮扶着他坐进去,自己跟着坐在他身侧,回头看他,语气放缓了几分:“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禹稱。”
鹿禹稱眸光闪动了一下,闭着眼睛靠着后座养神。身侧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还未动,有个小手顺着口袋摸出了他的手机。
那头余响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立刻就被陆之暮比他还凶五倍的声音吼了回去:“余响你简直太过分了!他都发烧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压榨他让他工作!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看着你就随便欺负他啊……”
不用看也想得到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鹿禹稱嘴角微弯。
看来生病的待遇也不算差。
——
折腾半天调了间单人病房挂了水,陆之暮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鹿禹稱看不惯她这副模样,用那只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事,别担心。”
陆之暮点点头,过了会儿看了看门口小声说:“医生刚刚跟我说你风寒。然后,还有点上火。”
鹿禹稱:“……”感动温馨暧昧一瞬间荡然无存。他的手停在当下。
陆之暮脸颊红红,还是忍不住劝慰他:“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它不能憋着,知道不?”眼睛也不敢看他。
这也太羞耻了,她还要给鹿禹稱上生理卫生课。
鹿禹稱扯嘴角:“呵……”
陆之暮看着他黑气沉重的脸,脖子一哽:“瞪我做什么!亏你还是美国长大的呢,还以为有多开放……结果什么都……”她看着鹿禹稱愈发黑下去的脸,终究没敢说下去。
鹿禹稱盯着她低下去的头,点点头,沉声问:“那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陆之暮飞快的抬头瞟了他一眼:“就一丢丢……”
“那是多少?”
哎呀这种事让她怎么说……陆之暮吞咽了一下,索性壮了胆子,反正他挂着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不是。
“就……就记得你好像连内衣都没……”
“闭嘴!”鹿禹稱黑着脸,太阳穴突突跳,往下一躺,被子盖住下巴,“我要睡了,你出去!”
这么凶干什么!陆之暮瞪着他,还不是他让说她才……视线缓缓瞟到鹿禹稱泛着红的耳根,陆之暮没再反驳。
她抬手帮他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