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大厂,即使正式员工的福利工资待遇很好,但性别歧视和年龄歧视依然存在,没有绝对的公平,黎甜甜从进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
性骚扰这一块,黎甜甜感受尤为深,她年轻漂亮,胸还非常的大,在她实习时,就有一群男员工追求她,其中不乏戴着婚戒的已婚男士。
有一个在公司呆了十年,职位不低的已婚男,直接把黎甜甜堵在茶水间,说只要黎甜甜跟了他,就给黎甜甜在京城买一套房,配一辆车,这吓得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黎甜甜连夜把自己和许承年的合照打印了五张出来,装在相框里,逐个摆了一排在工位上,还把电脑屏幕壁纸换成和许承年的亲吻大头合照,这种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
只是稍微好了一些,但情况并没有消失。
就算她有男朋友,要结婚了,对她有意思的男性,也只会觉得人妻在床上会更有风韵。
那一段时间,黎甜甜晚上做梦都是那些满肚肥肠的油腻男人向她扑来,她只能一个人承受,又不敢告诉给许承年,两人本来就是异地恋,对彼此的信任都不够,许承年心里窝着一股火,要是告诉了他,他一定会马上叫自己回来。
等到工作转正了,黎甜甜就察觉直属上司表现出了异常,单独交代工作时,他的身体会弯下来,手会搭在黎甜甜的肩上,黎甜甜就有一种身体被冒犯的感觉。
他还会以私人名义请黎甜甜下班后吃饭,但黎甜甜次次都拒绝了他的相邀,只参加公司的多人聚餐。
那上司就向黎甜甜打听她的男朋友许承年,听到说许承年是l大老师,还只是讲师级别,连个副教授都不是,他不屑,炫耀起他自己。
“一个老师,一年能挣多少钱?我光是年终分红都有两百多万。”
如果不是当年在教室被拍,学校处罚了许承年,黎甜甜想着许承年现在肯定就是副教授了。
哪怕不是副教授,黎甜甜也觉得许承年很厉害。
“每个人的知识、专业领域不同,我男朋友是中文系的老师,他教了很多学生,给社会输入了人才,这就是他的价值之处,不能用金钱衡量。”
黎甜甜谈起许承年,脸上流露出崇拜,全然忘记许承年因为她转正后,以后想在京城发展而处于冷战中。
黎甜甜也因此驳了上司的面子,得罪了上司。
在职场里得罪了人,日子不好过,黎甜甜每天都加班到深夜,晚上啃着冷面包面对发光的电脑屏幕,连找许承年说话和好的时间都没有。
回到家,黎甜甜疲惫到连脸都不想洗就躺在了床上,再过几个小时,又是新的一天,又要睁开眼上班。
还是读书好,黎甜甜无数次感叹,周末是拿来睡觉的,而不是拿来加班的。
廖俊眉的电话打来时,黎甜甜梦里都是关于工作,都是那个可恶的上司把她做的方案一遍遍驳回来,让她重新做。
从睡梦中惊醒,看见廖俊眉的来电显示,黎甜甜的左脚抽起筋,她光脚跳下床,想要止住左脚的痉挛。
电话一接通,就是廖俊眉扑天的谩骂。
“黎甜甜,你这个猪脑子在想什么?跑那么远去上班,你不要你男朋友了?你不打算结婚了?”
“你们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你不把他抓紧点,让他和你结婚,你在瞎琢磨什么呢你?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你是不是非要瞎折腾,把他给折腾跑掉了?好男人你不会把握,你就只会去寻好工作,好工作能陪你一辈子吗?”
……
按照黎甜甜的性格,以往早在廖俊眉骂出的第一句,她就会把电话挂掉了,可这次她是从头到尾听廖俊眉骂完,直到廖俊眉挂掉电话而止。
黎甜甜气到全身僵冷,泪流满面,在被廖俊眉骂的时候,她就一个想法:一定是许承年打电话向廖俊眉告状了,诉说他的委屈了。
他俩关系好的就像亲母子,廖俊眉总是帮许承年说话,而她和廖俊眉的关系就宛如恶婆婆与儿媳妇,还好真正的婆婆许母没有廖俊眉这么的胡搅蛮缠。
廖俊眉骂完之后,黎甜甜呜呜地哭着,又是拿手背擦着眼泪,又是拿纸擤着鼻涕,许承年委屈,找她亲妈说委屈,那她上哪儿说委屈去?
她咬牙较劲,在廖俊眉这里受到的委屈,她要双倍还给许承年。
凌晨1点半,黎甜甜盘腿坐在床上,先是用微信给许承年打电话,没打通,她就改打他的手机号码。
因为和黎甜甜在冷战,没有聊天煲电话粥,许承年在晚上11点之前就上床入睡了,他迷迷瞪瞪被手机铃声吵醒,看见是黎甜甜打来了电话,困的搓搓眼,翻了一个身接通了电话。
“喂——”
在工作中受尽委屈,加班回到家还要被廖俊眉打电话指责,黎甜甜已想好了一堆骂许承年的话,但一听到熟悉‘喂’声,她就抽噎着说道:“许老师,我想你。”
两人的冷战就因为黎甜甜的那句‘我想你’而破冰。
第二天是周日,许承年坐上早班机飞去了京城找黎甜甜,在黎甜甜的出租房等了一天,直到黎甜甜加班回家后,两人才见到面。
异地恋的难处之一就在于黎甜甜昨晚在这张床上说想许承年,而要经过一天一夜后,许承年才能坐在这张床上听黎甜甜发着工作上的牢骚,骂着黑心的上司。
“你都决定留在京城发展了,那就好好做,新人都是这样的,除非你是老板亲戚,可能我在学校的工作环境相对单纯,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但还是会遇见让人不开心的上司和同事,这就是生活,不顺遂才是常态。”
听许承年松口终于接受自己在京城工作,黎甜甜搂着许承年的肩膀摇晃,发嗲说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他。
“不用以后,就现在。”
这是异地恋的又一个难处,就是亲密关系的发生。
除了黎甜甜来例假,以前两人做爱的频率是一天一次,有时会一天两次,后来分隔两地一星期见一面,许承年适应不了,所以每次一见面都要先和黎甜甜上床,先把身体填满再谈心,黎甜甜经常笑称许承年就像一个嫖客,见面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脱裤子了。
这次两人冷战快有两个星期没见面,见面后把话一说开,许承年就把黎甜甜压在床上,黎甜甜湿的也快,许承年前戏没做几下,就急急地进去了。
见面后的每一秒都很珍贵。
快两周没有和许承年亲密,黎甜甜想他也想的发狂,她不擅长的女上位在这次是彻底放开了,坐在许承年身上摆动着,摸着他的脸一直叫老公,把他逗得魂都飞了,看他涨红了脸小声呻吟。
把许承年弄射后,还要一屁股坐在他那张高潮发红的脸蛋上,细嫩的花肉从他高挺的鼻梁磨蹭到嘴唇上,让他喝水。
上面的奶水,下面的淫水,喝到许承年第二天一早坐飞机赶回候城后,嘴里都是一股又甜又咸的腥味。
周一黎甜甜调休,许承年周一下午有课,两人从天黑做到天亮,掐着时间结束,许承年快速冲了一个澡就穿衣穿裤要离开了,多停留五分钟都要误机。
他赶着出门前,不忘跑到床边亲了一口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黎甜甜。
“宝宝,我走了,下周来看你。”
“嗯。”
听到许承年关门的声音,黎甜甜才放心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