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那么美,但是她吃着味道却凉凉的,没有七月的美丽心情。
第二天下着小雨,街上的游客撑着伞,屋檐下的灯笼点亮了,这个城市看起来却有点儿凉。她退了房间,出发去x山。
她在山脚下住了一晚,第二天买票上山。
这天x市天气阴沉,森市却天气晴朗。
陆之寒打开景山的房子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些天他每一天都会过来打理唐晚种的树和花草,他向有经验的人寻得了要领,已经能很好的照顾它们。
它们像唐晚在的时候那样新鲜,柠檬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儿,只是它们有点儿寂寞。
唐晚不在,这个家就不像家,它像一个冰窖。
陆之寒在它面前站了一会儿,转身拿起拖把,拧开水龙头。
唐晚在的时候,每三天会有钟点工来为家里做清洁。
她现在不在,他亲手做。他将房子都打扫了一遍,可是越擦他心里越空荡。客厅很大,如果有一个孩子……
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顽皮的小孩,在客厅的地面上跑来跑去,唐晚嗔怪的追在他身后的画面。
只是一秒钟,他立刻阻止了这个想法。心像被揪住一般,无法呼吸。
他快速的拖着地,用劳动来赶走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唐晚什么时候回家,但他想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将它保持成她住的样子。
陆之寒已经几天没有和唐晚联系,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心情好不好,身体有没有恢复。
陆之凝给唐晚打了无数次电话,但她一直是关机。
她第七次从宋文家门前离开,再一次的忍不住眼眶发红,哭了出来:“晚晚她到底在哪里?”
温俭沉沉的陪在她身边,他拥着她的肩膀,定定的说:“没关系,我们等她。”
听见他一如既往的宠溺自己,陆之凝想哭又想笑,最终还是笑了:“晚晚回来,我就不结婚。”
温俭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却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这个动作,很能表达他的想法,他支持陆之凝的一切行动。
他们的婚事只有他们和温家的人知道,陆之凝并没有通知田茹琳和陆恺行。第三个知道的是唐晚,但她一直没有开手机,也没有用微信,所以她并不知道。
唐晚每天都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还给哥哥发她旅游的照片,让父母安心。
她坐在缆车上看x山,烟雾缭绕在山尖,天地间仿佛只有山。她的心境似乎也变成了山,除了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刚下缆车,就有人在租大衣。山上的气温特别低,她冻得抖了一下。
她过去要了一件,一天一夜300块钱。
唐晚给了300块钱大叔,拿了一件大衣。
大衣不知道被多少个人穿过,衣领和袖口有暗沉的尘垢。
说不定这一件刚好是七月穿过的,这么想着,唐晚心里满足了不少。
七月刚下缆车的时候,也买了一件大衣。
唐晚不知道往哪里走,她跟着游客。当年七月也是这么做的。
走了七百多米她就累了,听游客说这才不到全程的十分之一。她打算停下来歇息。
临出发x市的时候,医生叮嘱她一定不要剧烈运动,要好好休息。
她已经感觉到小腹有点儿疼了。
唐晚站在石栏边看风景,听有经验的游客说,今天天气不好,所以视野也不够开阔。如果天气晴朗,清晨看日出,傍晚看日落,那十分美丽。
越来越重的云凝聚在山峰,天气阴沉得好像要下雨。
如果再冷一点儿,应该会下雪。
唐晚哈了一口气,立刻变成水汽。她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但是特别安心。
没有爱也没有恨,没有目的也没有期待。
“还真的是你?”一个欣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唐晚回过身,他眼睛亮亮的,就像天上的星子:“我终于等到你了。”
唐晚注意到了他的重点,蹙眉不解的问:“等我?你在这里待了很久?”
她忽然猜测,林皆莫不是那天给她发完微信后,就来了x山。她的心快跳了几下,难道他是因为害怕成为警察怀疑的对象,才来x山?
林皆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看得出来他很兴奋:“五天,不算太久。”
他穿着自带的防寒服,头发乌黑短俏,嘴角上翘,眼睛里竟是得意的笑意。
他的笑容很坦荡很真诚,让人没有半点儿讨厌的意思。
任何一个人看见他这样,也愿意为他打开心扉。
唐晚却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儿涩,就像吸入了寒气一样说话不自然:“你来这里办事?”
他是程序师,做完项目出门旅游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