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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我听你用‘神奇’这两个字来形容这两味药草,果然这药草有什么过人之处么?”景沐暃问道。
  “说这两味药草神奇,除了它们只是存在于医书上的传说之药之外,最为重要的是,那本医书之上,没有记载任何关于这两味药的用法,只是记载了这两味药的形态特征。除非,”锦绣抿了抿唇,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敲打着,说道:“除非,只是有前辈先人发现了这两味与众不同的药,并没有将它们运用到现实之中,又或者说,那位发现这两味草药的先人在以身试药之后,身陨了。”
  这个结果,竟是让在座的众人有些难以接受。要知道,这两味草药可是从南夜国老皇帝所日常吃的药中拿出来的,若是不知道这草药的药性,那么,对于这老皇帝的病症,最大的可能便是一无所知。夜弘正在虎视眈眈,甚至都有些势如破竹的气势了。眼下,唯一能够阻挡夜弘前进的脚步的,不是景沐暃、锦绣以及容若公主他们,也不是南夜国的太子夜痕殿下,而是老皇帝。现下,老皇帝昏迷不醒,夜弘的胜算便又深了一分。
  嘴角绽开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尚未蔓延到眼睛,却被一抹深思所取代。景沐暃作为锦绣的枕边人,又如何看不出来锦绣神色的微妙变化?深知这个时候切莫打扰了锦绣深思的思绪,默然无语的握住了锦绣柔滑的双手,将安慰与鼓励从两个人交握的手掌里传递了过去。
  许是从这一瞬间的沉默上看出了端倪,夜痕正待说话,却是被一股力道拉住了手肘。夜痕转过头看去,意料之中的看到容若公主对着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夜痕也只得按捺下,知道此时是急不得的,只好缓和了面色,静等着锦绣揭晓答案。
  “或许,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想岔了。偏离了事情发展的所有轨道。”锦绣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棵状若冰晶的透明灵草,若有所思的说道。
  夜痕是自一开始就密切的注视着锦绣的神情,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对于锦绣说的话自然是分毫不差的收入了耳中。夜痕没有说话,想起景沐暃问着的皇锦绣所说的话,再加上锦绣说的话,全身上下都被冷意给笼罩,冷汗慢慢的从夜痕渗了出来,浸透了他的内衫,贴在脊背上,竟是从内向外透出一份冷意来。
  容若公主就坐在夜痕身边,看着冷汗一颗颗从夜痕的额头上滑落,很快的便消失在颈项处。心中说是不担忧是假的,却无从安慰起,只得伸手反握住夜痕的手,在夜痕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事情还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总会有转圜的余地。”
  声音不大,还是被身边的墨言给听了去。却见墨言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太子殿下既然这么担忧,墨某倒是有一个意见,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墨大当家的既然有良策,何不说出来,大家共同参谋参谋?”容若公主见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意愿,又见夜痕愁眉不展,故此开口说道。
  景沐暃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墨言来回觑了一眼景沐暃和锦绣他们,心里头却是透亮的很。虽说,眼下探讨的是南夜国的国家大事,主角理应是南夜国太子殿下夜弘。墨言有种预感,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要发生了。当决定大容国和南夜国的核心人物齐聚一堂决定南夜国命运的,并不仅仅是夜痕,还有景沐暃和皇锦绣这两位。
  眼珠子转了转,墨言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说道:“王妃既然识得这药草,今夜,太子殿下要夜探皇宫,查看老……皇帝陛下的病症。”脱口而出的话,到了最后关头,又换了说法。墨言转头看了一眼夜痕,见他没有注意到他的用词,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说下去,耳旁却突地传来破空声!
  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凝成一条线,虽然这声音来的倏然,但是墨言少年习武,本能反应还是让他脑袋一偏,躲过了突袭,随即在背后传来砰的陶瓷落地的声响。其他人却是纹丝不动的,容若公主甚至于端起面前的香茗,淡定的轻轻的抿了一口。墨言定定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景沐暃,饶是他的好脾气,此时也有些忍受不住,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丝冷笑,面皮竟是僵硬了,说道:“王爷,这般又是如何?”
  “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你。”景沐暃像是对于墨言的冒火视而不见,眼神仍是淡淡的,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锦绣之时,眼睛里沾染着点点笑意,灿若群星。
  墨言竟是被景沐暃无耻的答案给噎住了,还是摸不到头脑,只好一头雾水的看向容若公主和夜痕他们。在这这个护妻狂魔面前,借给墨言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朝锦绣递眼色的,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容若公主身上。
  容若公主倒是不负厚望,强忍着笑意,夜痕还怕她笑得太明显,得罪一桌子的人,在桌子地下,轻轻的拽了拽容若公主的袖子。容若公主知意,掩饰般咳了咳,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恐怕景王爷已然知晓墨大当家的下一句话是什么,出手阻止你罢了。”这其中的缘故,容若公主是真的想抽个空闲的时间专门给墨言这个平日里精明无比,有时候却傻不愣登的墨言科普科普。
  “景王爷还没有听完在下说的话,怎么能,能如此轻率的拒绝墨某的建议?”墨言的话里行间已然带着淡淡的火气了。
  “你能保证念念在皇宫中安全无虞?”景沐暃这才用正眼看墨言,眼神中竟然不带一丝温度,冷冰冰的视线落在墨言的身上,竟是让墨言感受到了,杀气。对,杀气。墨言眼神中的情敌之色渐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景沐暃的重新审视。传言,大容国的景王景沐暃,不但是一位用兵如神的将军,更是一名江湖一流好手,如今看来,一流好手恐怕也是他的对手传出的,按照景沐暃现下的武功修为,足以进入顶尖高手的行列!墨言与景沐暃不一样,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便是这一双眼力见,墨言更加相信他的这一双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好不容易从自身的思绪中脱身,墨言眨了眨眼睛,赶紧打叠起万分的精神来应付起景沐暃起来,谨慎的说道:“九分。”江湖中,人尽皆知,若是琉璃阁阁主答应过的事情有九分的把握,这事情便是铁板钉钉的了。墨言稍微挺起了胸膛,想显示自己的成竹在胸。
  “可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景沐暃慢慢的说完这句话,淡淡的抬起眼来看着墨言。在锦绣的安全的问题上,景沐暃是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的。要知道,南夜国皇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居住的地方,虽然锦绣对于皇宫中遇到的事情三言两语便遮掩了过去,但是景沐暃直觉,锦绣必然是对他隐瞒了些什么。并不是说对于锦绣的不信任,而是锦绣知道,自己的安危对于景沐暃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显然,锦绣在景沐暃心中的分量,墨言还没有完全意识到。
  锦绣听到景沐暃这如同誓言一般的话,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景沐暃那如同刀削的侧脸,耳根子却不争气的红了,抿了抿唇,伸手抓住了景沐暃的手。
  容若公主大约是习惯了这两个人的节奏,看了一眼人在这里,心却已经跑到南夜国皇宫的夜痕,再看了一眼被景沐暃大受打击的墨言,在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堆起笑脸说道:“景王爷为何不听听锦绣的意见呢。”
  虽然是一句折中的话,却是明显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竟是支持墨言的说法的,让锦绣南夜国中走一遭。
  这句话说完之后,桌上的人表情各异。夜痕好似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容若公主,墨言脸上的神情有着出乎意料的喜悦,反观景沐暃,脸色阴沉沉的,却是要黑的滴出水一般。他脸色阴沉的看着容若公主,有些咬牙的说道:“你就非让念念涉险不可么?”竟是有些质问在里头。
  容若公主倒是不惧,对景沐暃的质问视而不见,反而看向锦绣。
  景沐暃见容若公主对他如此的无礼,再也按耐不住。
  夜痕见景沐暃起身,知道自家的小女人已然触到了景沐暃的逆鳞,见景沐暃脸色不善的站起来,便起身将容若公主护在身后。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眼见着一触即发,景沐暃面前突然被一只莹白的手给挡住了,景沐暃倒是没有感觉到意外。蹙着英挺的眉毛看着锦绣,等着她说话。
  “太子殿下对于阿若的一片爱护之意,锦绣倒是感受到了。”锦绣说话了,却不是对着景沐暃说的,而是看着对着仍旧紧张不已的夜痕。“我今夜跟着你们进皇宫。”
  锦绣说完这句话之后,气氛更是诡异的可怕。
  景沐暃紧紧的珉禁了两片薄唇,原本刀削一般的脸上覆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若是用锤子一敲,必定是冰雪片片。锦绣似乎毫无所觉,对着桌子对面三个无所事事的人,说道:“我还有几句话要对睿恒说,便不多留各位了。各位请便。”
  自是下逐客令了。
  第443章 重要性
  几个人倒也知机,便将这空间留给这对璧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墨言自去准备安排众人进宫。虽说人数不是很多,倒也不至于引起皇宫里的夜弘势力的注意,但是万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你不相信我么?”景沐暃见门一关上,便冷冷的转身对锦绣说道。
  锦绣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他们从相识再到相知,再到互相表明心意,最终成神仙眷侣,睿恒哪里舍得用这种语气和神情对她说过话?只怕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不过,这也不就说明了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么?思及此,锦绣的面容便缓和了些,放柔了语气,转身看着景沐暃,一字一顿的说道:“睿恒,你要听好我下面要说的话。”锦绣双眼定定的看着景沐暃的眼睛,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我皇锦绣自嫁给你的那一天起,便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自此两心不相离。睿恒,你可懂我的意思?”
  他又何尝不懂得?只是懂得了之后便化作更为深沉的担忧。景沐暃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锦绣的肩膀,说道:“念念,自我们结为连理的那天起,我景沐暃便发誓,不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如今呢,我却要经手你再经历一次龙潭虎穴的担惊受怕么?我是个男人,最应该在前面冲锋陷阵,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安全无虞。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本应该浓情蜜意的,锦绣却从景沐暃的话里听到了一个关键词,眼珠子一转,念头一转,锦绣狡黠的一笑,说道:“睿恒,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肺腑之言。”景沐暃的胸膛拍的山响。
  “那夜探皇宫,睿恒便代替我去冲锋陷阵吧。”
  “咦?”景沐暃还未从锦绣的话里回过神来,这次怎么如此好说服?还以为适才费得口舌只是一个前奏呢。
  正当景沐暃游移不定间,便听得锦绣接着说道:“只是,睿恒,你会切脉诊治之术么?”
  一句话将景沐暃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脸上错愕的表情,景沐暃的脸色便又要拉了下来,正要张嘴说话,嘴巴却被一只柔柔软软的小手给挡住了,却听得锦绣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要做的打算,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我皇锦绣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搓圆弄扁的女子,相信我能够自保,也能保住自己的孩子,睿恒。”最后一声竟是带着些恳求在里面。
  “那我跟你一起去。”景沐暃伸手将锦绣的手从嘴边给拉了下来,生怕自己用力过大,将锦绣的手抱在他的大手里,说道:“咱们两个都是不容易退缩的人。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霎时,便将锦绣要说的话给别回了肚子里去。
  锦绣的双颊鼓鼓,竟是有些小女孩儿气在里头,似怒还琛,竟是让景沐暃挪不开视线了。眼见景沐暃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锦绣心里还留着一股子对他的怨气,本想摇头躲开景沐暃的视线,却被一双大手给温柔的掰了回来,景沐暃的额头抵着锦绣的,鼻尖对着鼻尖,嘴唇似蜻蜓点水般轻触,温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锦绣有些受不住,眼睛眨啊眨的,长而卷的眼睫毛轻轻的刷在景沐暃的面颊上,带来如同蝴蝶扇翼的感觉。
  一切静谧美好。景沐暃将唇印在锦绣因为怀有身孕而略显苍白的粉唇上,等两个人气息紊乱之后再退出,定定的看着锦绣,说道:“念念,你不怨我了罢?”
  这一声不怨,竟是比任何情话都来的动听。锦绣心中一动,眼睫低垂,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景沐暃大喜,再也不用抑制心中的狂喜,紧紧的将锦绣拥入怀中,好似要将自己所受的担忧、惊恐以及喜悦都要通过这一个拥抱传达给锦绣一般。似是抱得太紧了些,锦绣难受般挣扎了一下,景沐暃只是稍稍放松了对她的禁锢,下巴放在锦绣的肩头,在他一生所伴的人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念念,我真的好高兴。”
  锦绣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将力量全部依靠在景沐暃身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说道:“我也是。”长伴相守一生,难免磕磕斑斑,愿以后的岁月长宁。锦绣偷偷的心里许下了一个誓愿。
  难得静谧时光总是很短暂,屋檐下的滴漏滴答滴答。景沐暃和锦绣还没有从两个人享受这“偷得浮生半日闲”,便听的门板被人敲打的帮帮作响、锦绣推了推景沐暃,说道:“放开我,有人来了。”却是没有推动。就算是夫妻两个,被人看到了拥抱在一起,也难免太过于孟浪了些。
  景沐暃伸手将锦绣不住挣扎的小脑袋按进了怀里,说道:“哪里有什么人?念念听错了。”
  只是一个门板的间隔,自然是挡不住景沐暃的说话声音的,更何况他是故意说给门口的人听的。想让门口的那群不识趣的家伙听到之后赶紧的走开,免得打扰到他们。
  哪知道,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门板上敲门声如同暴风雨来临,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景沐暃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正想不予理会,却听见,咣当一声巨响,门板被给拆了下来!
  向内倒下的门板轰隆倒地,溅起的灰尘扑面而来,竟是要将两人笼罩其中。景沐暃连忙带着锦绣向后撤离,以免呛着锦绣。
  烟雾散尽,容若公主连连咳嗽着从门口走了进来,挥手将扔固执的挡在面前的烟雾给赶走,容若公主看着锦绣黑了一半的脸,便朝着景沐暃呵呵冷笑,说道:“景王爷真是好本事。竟将念念气成这个样子。”
  锦绣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阿若,我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啊!”
  容若公主一个愣怔间,正要说话,却被夜痕给拉入了怀里,听到夜痕轻轻的说道:“别闹。”
  容若公主也学着锦绣只是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我还没闹,你就开始这样了,我要是闹了,你岂不是要把我给关起来?”
  “上老虎凳、辣椒水!十大酷刑让她好好尝尝!”景沐暃在旁边哼哼唧唧道。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夜痕无言的看着景沐暃,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门板,怎么看都是自己理亏再先,说道:“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我只是以为他在敲门,没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夜痕是个谦谦君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我着人把门给修好吧。”
  “不给他修!他还让我尝遍十大酷刑呢!”容若公主从夜痕身后一个闪身,快速的走了出来,和景沐暃大眼瞪小眼。
  “阿若,再怎么说,是我们的错。”
  容若公主从眼力角逐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横尸地上的可怜的门板一眼,低头凝思。
  夜痕见有戏,景沐暃和锦绣仍是一副连体婴的体态看着容若公主。
  只见容若公主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说道:“我仔细的想了想,到底是这门的错!谁让它如此娇小,不经敲打呢?!”
  ……
  夜痕冲上前去,死死的抱着景沐暃的强劲有力的腰向后脱去,口里不住的喊道:“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只是这一大闹,便将在景沐暃身边的锦绣给露了出来。容若公主便上去拉住锦绣的双手,说道:“念念,今晚你与夜痕同去皇宫,定然要小心为上。”
  锦绣一挑眉,仿佛早已在意料之内,说道:“到底是瞒不过你,阿若。”
  “不是瞒不过我。”容若公主嘴角含笑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是瞒不过你自己,这种一探究竟的事情,你不去,让我如何相信。”
  “知我者,”
  “景沐暃也。”锦绣刚说了上半句,却听得景沐暃不知道何时已然结束了和夜痕之间的纠缠,走到了锦绣身边,猿臂轻舒,自然而然的缠上了锦绣的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皱着眉头,说道:“最近饮食可曾懈怠?怎的不见咱们的孩儿长大?”
  锦绣粉面再也撑不住的红了,不过,幸好,景沐暃还是有些分寸,这些话是贴着锦绣的耳朵说的,只是让容若公主听去了知我者,景沐暃也,这几个字眼。
  容若公主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又被景沐暃给“调戏了”,满脑子都是景沐暃说的那句话上,冷冷的开口,说道:“连这样的醋都吃么?念念这辈子岂不是都要吃一辈子的莫名其妙的醋?”
  景沐暃听到容若公主这句话,自然听出了她的眼下之意,倒是没有再揽着锦绣的腰宣誓所有权,而是静静的站在锦绣的身边,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我,也只有我才能配的上她。对于彼此而言,我们才是独一无二的!”
  不得不承认,景沐暃说的话虽是狂傲了些,却是他的真心话。锦绣本来便是个绝色清丽佳人,灵动的双眸,纤细的身段,冰雪灵动,聪慧过人,无一不在叙说着她的美丽清雅。景沐暃呢,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再加上他的劳苦功高,这江山,一半是他打下来的,一半是他守着的,还有什么,会让他守护不好身边的深爱的人呢?
  第444章 情意绵绵
  容若公主不得不承认,就算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任何交集,两个人站在一起相触的视线便牢牢将他们两个人守在一方净土里,竟是任何人都是强插不进去的强硬而又情意绵绵的姿态。
  想到这里,容若公主嘴角却绽起一丝微笑来,几个人成见尽释,无形之中又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闲话少叙,夜痕不会看不出来景沐暃的语气的变化,将话题转了回来,说道:“看来,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小问题已然顺利解决了。”
  景沐暃挑眉,说道:“我与念念之间从来都没有问题,多是不想干的人。”这话便说的重了。锦绣默默的捏了景沐暃一下。
  夜痕好似浑不在意,说道:“既然如此,王妃便稍事休息,墨大当家已然将今晚需要用的面具送了过来,还请王妃先行适应。”
  “我的呢?”
  “王爷也要去?”夜痕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挑眉不可置信的说道。
  “与念念在一起,就算是龙潭虎穴又何妨?”
  “虽说是南夜国皇宫,只是在景王爷眼中来去自如,可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那个南夜国的皇宫,从底子里,已然换了芯子了。王爷武艺高强,若是有王爷同行,自是再好不过,我想墨大当家的若是知道王爷今夜同行,也是极为愿意的,只是还是要早作打算为好。”夜痕淡淡的说道,将现在的形势三两句话便分析的透彻。
  景沐暃也知道单逞匹夫之勇,只会将锦绣置身于刀枪剑雨之下,这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极力避免的结局。只是这毕竟是南夜国,不是大荣国,少不得要借用别人的气力,对于此,景沐暃心里不舒服,却也是没有办法。
  思及此,他低头看着锦绣,有些歉意,有些无奈在那目光里头。
  锦绣与他夫妻同体,又怎么会不知道景沐暃心中所想?这个男人总是将她置身于他的保护的羽翼之下,从不允许她有一点的伤害,这是他的自尊,也是他的骄傲。
  锦绣冲着景沐暃安然一笑,笑意绽放在她的脸上,竟是让景沐暃有点挪不开视线。
  半响无话。
  墨言在容若公主将门板给一脚踹开时,便得到了消息,赶到了小院里,本来做好了劝架的准备,却没想到内里是一片和煦融融之色。见危机解除,从屋外转了进来,满脸笑意的说道:“大荣国军神出马,自是再好不过的。”墨言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只是夜探南夜国皇宫,这阵容便如此强大,简直将家底给抖搂给别人了。更是万万不得有失。若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只怕,南夜国的这盘棋,还只下了个开头,便能看到结局了。
  想到夜弘那心狠手辣的性子,墨言的脸上的神情都凝重了几分。景沐暃、皇锦绣以及夜痕是断然不能出现任何岔子的,若是被夜弘一窝端了,连墨言和琉璃阁都不能身免被夜弘追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