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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真万确。”墨言便把自己探子传递出的消息与容若公主说了一遍。
  听完墨言的叙述,容若公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墨言,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问了一句:“夜弘那里的动向如何?”
  墨言差点败阵在容若公主的如针扎的目光之下,听到她这么说,赶紧的回到:“没有任何动静。”
  锦绣接话道:“其实,昨天的寂静无声,便说明了夜弘的态度。”见其他三人将目光都聚集过来,锦绣继续说道:“淑妃娘娘的薨逝,必然不是自然的,自南夜国老皇帝病重之后,夜痕出逃大荣国,整个南夜国皇宫说是在夜弘的掌控之下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在他掌控下的南夜国皇宫,淑妃薨逝之后,夜弘竟然想到是秘不发丧,这本身便是一个疑点。”景沐暃顺着锦绣的思路说下去,“念念,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睿恒说的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得知道,淑妃娘娘为何会忽然薨逝,她的死与夜弘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那就麻烦了。”
  “此话怎讲?”
  锦绣看着一班的好奇宝宝,正睁大了双眼,怔怔的看向她,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与夜弘接触有限,但是也知道他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又怎么会允许对他有利的淑妃娘娘突然之间死去呢。”
  “若是夜弘担忧,他和淑妃娘娘之间的不伦之恋曝光呢?这对他可是一个威胁。”墨言挑眉问道。
  “我看不像。便如念念所说,整个南夜国皇宫都在夜弘的控制之下,就算这个秘密被人给发现,也不会对夜弘造成实质性的损害。更何况,若是此事曝光,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共同利益,两个人也会否认到底。”容若公主说道。
  “姐姐说的极是。恐怕,这淑妃娘娘的薨逝,背后少不了夜弘的影子。”锦绣的眸子悠远的看着南夜国皇宫的方向,说道:“或者说,这是夜弘一手主导的。”
  容若公主和言被锦绣这一番言论吓得变了脸色。
  第414章 绝非危言
  倒是景沐暃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倒掉杯子里的冷掉的茶水,又把锦绣杯子里的凉掉的蜂蜜水给倒掉,重新续上温热的,说道:“念念说的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夜弘是个枭雄。若是他坐上了一国之主,恐怕大荣国与南夜国之间和平相处了百年的局面将会被打破,两国又会处于兵戎相见,纷杀不断,百姓生灵涂炭的境地了。”
  几个人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出现狼烟四起,厮杀不断的场景,连带着吹过来的风都有着彻骨的冷意。竟没有人说话,场面一时寂静无比。
  容若公主打破了这喘不上气的死寂,说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锦绣说完这句话,笑意盈盈的看向景沐暃,说道:“这句话,大荣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军神景王爷应该不会陌生吧?”
  景沐暃心中一动,看着锦绣盛满了促狭笑意的脸庞,说道:“这是自然。”自小,母妃便给他灌输这大荣国的天下便是他们景家的,军事,便成了小小的景沐暃必读,又怎会不知道锦绣说的是什么意思。
  墨言和容若公主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来商讨正事,竟然也会看瞎眼睛!异口同声的说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不动如山,以待君子。”锦绣微微一笑,看到景沐暃看向她不认同的眼神,竟意外的懂得了他的意思,说道:“或者说是饿狼。”
  容若公主、景沐暃、墨言笑了起来。景沐暃把锦绣的双手塞进一个白狐狸毛做的手捂里,说道:“念念的比喻虽然有点玩笑的成分,但是还是有一个是对的,便是夜弘是匹饿狼,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正在虎视眈眈的瞄准了我们。这段时间,麻烦墨大当家的盯紧夜弘的动向,不止是他的,还有他的势力分布,最好看看他与哪些朝中权贵牵扯其中。我们既然身涉其中,断没有安然抽身的道理。”景沐暃歉然的看了一眼锦绣。
  锦绣在景沐暃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睿恒,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本就共进退才是。”
  景沐暃听的眼睛一阵发热,有心想与锦绣多说些体己话,奈何对面两座大神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反而瞪大了双眼,景沐暃一个冷眼过去,说道:“话已至此,容若皇姐还有墨大当家的还有什么事情吗?”
  容若工作一脸无辜的看向墨言,问道:“墨大当家的,你说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竟然听出了有个人想要驱逐客人呢。”
  墨言强忍着笑意,用扇子掩住嘴巴,说道:“微臣的耳朵还算好使,确然是。”
  容若公主揶揄的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景沐暃,还有些歉然羞窘红了脸庞的锦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做这不识相的客人,告辞。”竟干净利落的站起身走了。锦绣想要站起身来相送,却被景沐暃按住了双手。
  墨言也紧跟着,朝锦绣和景沐暃拱手告辞,追着容若公主去了。
  景沐暃的双手还维持着拉住锦绣袖子的动作,轻舒了一口气,说道:“两个无关人士终于走了。”
  锦绣默不作声,轻轻的啜了口景沐暃倒得温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说道:“睿恒,你真的越来越幼稚了。”
  景沐暃不说话,笑的一脸得意,将锦绣揽进了怀里。说道:“我并非是没有将淑妃薨逝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好巧不巧的死在昨晚,确实有些蹊跷。”
  锦绣难得顺从的靠在景沐暃的怀里,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嗯。如你所说,淑妃是假借救你之手,却暗行暗害之事。”景沐暃说到后面的那一句时,眼中的冷意就要化作冷刀子,狠狠地切割着已然死去的淑妃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冲着她曾经想要伤害你这一条,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倾泻我的愤怒。让她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锦绣自然知道景沐暃所想,说道:“睿恒,淑妃那个女人虽然愚蠢,但也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我怀疑,想要加害于我的另有其人。”锦绣将她存在心里的疑窦说了出来。事出其反必为妖,她与淑妃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以命相搏。只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似在不久之前曾经经历过,一样的事情。
  “江锦筝!”锦绣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身影快速的翻了过去,仍是让锦绣看出了端倪。
  景沐暃捉住锦绣的双手,说道:“江锦筝是谁?念念,你回答我。”锦绣仍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自然没有功夫搭理景沐暃的呼唤。是了。当初的江锦筝,如今的淑妃娘娘,都与自己都是彼此之间的过客,却偏偏想置自己于死地,背后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一个人的影子。
  锦绣瞳孔骤然一缩,心下一凌,快速的闪过一个名字:沫沁柔!
  “念念,念念,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景沐暃伸手在锦绣面前晃了晃,说道。
  锦绣迎上景沐暃担忧的眼神,怔怔的说道:“睿恒,我可能知道淑妃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了。”
  景沐暃鼓励的看着她。锦绣说道:“淑妃可能受了一个人的蛊惑。”
  “谁?”
  “沫沁柔。”
  景沐暃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从锦绣的口中能够听到沫沁柔这个名字。所以当锦绣说出沫沁柔的名字的那一刹那,景沐暃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说道:“不可能。”
  锦绣面色无波,静静的看向景沐暃。
  景沐暃看着这样的锦绣,心下有点慌乱,说道:“念念,我不是在为沫沁柔开脱。她从大荣国失踪以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来这南夜国斗转乾坤?”
  “说到底,你还是相信你的那个好表妹了。”锦绣这么说着,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继续说道:“睿恒,我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你要知道一点,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沫沁柔,难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吗?”
  景沐暃脱口而出,“所有的证据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说完之后,景沐暃就后悔了,有点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有些怯懦的看着锦绣。
  锦绣慢慢的站起身,自然没有看到景沐暃在她站起身时那一瞬间伸出欲扶她的双手,说道:“天色有些凉意,我先回房休息。”对着要站起身来的景沐暃说道:“单独的,安静的,休息。”
  景沐暃双手无措的放在冰凉的石桌上,愣愣的看着锦绣慢腾腾的走向房间的身影,见映雪迎上去,扶着锦绣,景沐暃这才放下了心,伸手扶额,暗暗的叹了口气。
  锦绣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只是这沫沁柔,她真的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吗,她真的有此能力吗?若是,他又该如何呢?
  却说,容若公主一脚这才踏出锦绣和景沐暃的院子,却听得身后传来墨言的喊声:“容若公主,请留步。”
  容若公主止下脚步,看着朝着她缓缓走来的挂着一脸笑意的男人,说道:“墨大当家的有何指教?”
  “指教怎么敢当?”墨言看了一下两个人处在的环境,正在一个花园之中,终究不是一个可以静静的商讨事情的地方,便说道:“容若公主,在下有一两件事情不明,还请容若公主指教,还请借一步说话。请。”
  容若公主应了。墨言在前面引路,便将容若公主引导了墨言的书房。
  容若公主扫视了一眼书房,说道:“墨大当家的当真好手笔,观这书房,恐怕,就算是南夜国的天牢也是相形见绌的。”
  墨言笑着说道:“公主果然好眼力。”触目所及,观墨言的书房,外表与普通书房无异,若是有人想打它的主意,便会领略到这书房的厉害之处了。容若公主能够注意到,完全是看着墨言的步伐。在这方寸之间,竟然暗合八卦之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书架的摆放看似全凭主人好恶,实质上却是大有深意的。若不是主人,想要找到隐藏在这其中的信息,便如登天一般。
  容若公主扫视一眼,挑眉问道:“墨大当家的就不怕我从其中窥探到机密吗?”
  墨言哈哈大笑,说道:“墨某若是连公主都信不过,如何将这一条命还有琉璃阁放心的交到容若公主和王爷、王妃手上呢。这点识人自信,墨某还是有的。”
  容若公主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直切主题,问道:“墨大当家的书房既然设计的如此精巧,也让景沐暃和念念过来赏鉴一下如何?”说着,脚步外移,便想朝着门口过去。
  墨言出言挽留,苦笑道:“容若公主又在作弄我了。我找公主有事相商,如何是来赏鉴书房的呢?公主请坐,容我将事情慢慢道来。”
  容若公主意犹未尽的在桌前坐了下来,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墨大当家的但说无妨。”
  “是关于南夜国太子夜痕的事情。”墨言仔细的观察容若公主的脸色,见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问道:“公主好似对墨某提出的问题毫不惊讶。”
  “在南夜国,与我有关的人,就这么几个,偏偏与我们几个切身相关的就只有夜痕一人,你说我应该怎么惊讶呢。”容若公主淡淡的说道。
  第415章 聪明人
  墨言抚掌大笑,说道:“公主果然是个聪明人。相比之下,墨某倒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了。实不相瞒,墨某将公主请来,是有一事相求。确切的说,是有求于夜痕太子殿下。”
  容若公主听到墨言的话,眼皮子连抬都没有抬一下,说道:“我想墨大当家的好像是误会了什么。我与夜痕之间,只是主雇关系罢了。如今,主雇关系也已然不存在,只是相识的故人罢了。”
  “容若公主如何说出这般自轻的话来?”墨言劝道:“夜痕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他对公主的用心远远的超过了一般的主雇关系,难道公主看不出来吗?”
  容若公主站起身来,说道:“若是墨大当家的说的只是这个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他谈下去的必要了。墨大当家的,告辞。”说完,一拱手,便要抽身离去。
  墨言的声音紧随其后,说道:“容若公主难道不想知道我有什么事情有求于夜痕太子殿下吗?”
  “无论是什么事情,那都是夜痕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容若公主站住了身子,说完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留下墨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容若公主离去的方向。期间,一个书架转动了一下,任侠飞、沈鹏从中走了出来,看着墨言定定的瞅着门口的方向愣神,沈鹏说道:“主子,可是与容若公主谈妥了?”
  墨言摇了摇头,说道:“谈崩了。”
  沈鹏与任侠飞看了对方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错愕来,都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准备好好的劝慰一下墨言,还未开口,便听到墨言幽幽的声音,说道:“有趣。”
  “哎?”沈鹏和任侠飞不懂墨言的意思,只好竖起了耳朵,听着墨言的下文。
  可惜,墨言说完这俩字之后便没有了言语,沉吟了半响,说道:“沈鹏,淑妃薨逝,对于夜弘来说都是一个打击,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以防夜弘的反扑,将咱们在皇宫内的人手好好的劝诫一番,若是没有重大消息,暂时不要传递消息到宫外,要是露出马脚便得不偿失了。另外,”墨言不等沈鹏答话,转向任侠飞,继续说道:“任老大这边,给我盯紧了一个人。”
  任侠飞问道:“谁?”
  “容若公主。”墨言迎着任侠飞错愕的表情,说道:“跟着她,才能尽快找到夜痕的所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沈鹏和任侠飞齐声应是。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墨言又单独留下了任侠飞,说道:“沈鹏,你先下去安排吧,任老大,这容若公主虽然比不得宁安公主心思细密,但是,她武艺高强,就冲着这一点,也得需要你亲自出马了。”
  任侠飞说道:“放心吧,主子,这个我自然省的。”
  “嗯。”墨言漫应了一身,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制作假玉玺材料的寻找,这件事也得需要您出马了。”
  “这个主子放心,我在已经号召了四面八方的兄弟,以进宝之名,到处寻找良材美玉,当然了,为了不惹人疑窦,我还让人搜罗一些其他的奇珍异宝相献。”
  “干的好。”墨言赞赏的说道。“任老大果然心思细密,非寻常人所能及。”
  “主子过誉了。”任侠飞自然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识趣的没有问寻找来的美玉该如何处置。朝着墨言拱了拱手,说道:“主子,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墨言点了点头。便看着任侠飞也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
  容若公主从墨言的书房出来之后,有一瞬间的愣神,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连自己要到哪里去都忘了,腰间插着一柄短剑,慢慢悠悠的便走出了墨言的府邸。当初,夜弘为了让墨言能够尽快赶到皇宫,对于墨言府邸的选址自然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府邸建在南夜国皇宫附近,出了角门便是大街,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城中别处不同。容若公主也自顾自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走了半日,抬头便是两座石狮子,两扇兽头大门,大门却是紧闭,边上更是一点人烟也无,路人和小摊小贩都下意识的远离这座华府邸,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自是显得容若公主的背影寂寥无比。
  任侠飞远远的跟着,也不敢走进了瞧,生怕容若公主惊觉,将事情毁于一旦,只好远远的观望着容若公主的动静,自然也将这座宅邸上面的牌匾上的几个大字看了个清清楚楚,襄王府。任侠飞心下了然,看容若公主的样子,还要呆立在门前好久的样子,于是放松的往墙上一靠,看着容若公主下一步的行动。
  容若公主怔怔的看着牌匾上的襄王府入神。犹记得,夜痕将她从市井中捡回来时,去的便是南夜国的皇宫,彼时,他还是一国之太子,住在东宫之中,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群臣拥戴,百姓顿首。他带着她,走到那个象征着一国之储君的牌匾下面,对着她微微一笑,说道:“以后阿若就要和我住在这里了,阿若,你欢喜不欢喜?”
  那时,还是个草长莺飞的春天,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新近冒头的青草的香气。还是杨若的容若公主看着看着已然退去了少年的青涩,稍微显露的成熟稳重的青年对着她笑,好似迷醉在了春风里,对着夜痕郑重的点头。
  夜痕很高兴的笑。朝站在台阶下愣愣的杨若伸出了手。如今,容若公主仍然记得那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传递出青年独有的温度,杨若的手鬼使神差的覆了上去。任由那双手的主人带着自己穿过层层精雕细刻的雕梁画栋,走到他的身边。杨若想,若是她的人生可以分段的话,遇到夜痕,恐怕是她的人生的初生了吧。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杨若都会感谢夜痕将她带出了市井生活,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和夜痕之前的距离便是近了一步。
  若是以后没有发生哪些事情,杨若还是对一切深信不疑的,她在东宫里习字练武,他在一边处理公务,夜痕从来不将她带到外面去,去上朝或是去御书房总是会与她说一声,等回到了东宫也是第一时间赶到杨若身边去,好让她不再牵挂。
  不知道何时起,宫中流传出一股流言蜚语,东宫太子夜痕被不知道来历的女色所迷,竟然敢违抗皇帝陛下恩赐的婚事,只是为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子相守一生。
  起初,这些事情是传不到活在东宫里的杨若的耳朵里的。杨若只是好奇,为何夜痕回来之后的愁眉紧锁,还以为他在朝堂上有不顺心的事情难以解决,只好尽力相劝。夜痕却拉下了脸色,厉声让她出去。
  杨若伤了心,便第一次在没有夜痕的带领下走出了东宫。谁知,却碰上了一个人。
  那个青年身着一身绛紫长袍,衬得双肩更是宽阔无比,显示出非凡的孔武有力来,只是双眉之间暗拢,自带一丝戾气。杨若自幼便在这市井中生活,什么样的人都是见过的,识人本领可见一斑,见到这个青年男子径直冲着自己而来,心里不禁暗悔自己独自走出了东宫,只是,心里还憋着一股子对着夜痕的怨气,不愿意自己率先低头,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