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很沉不住气,见白子尉不理会他,他抓起白子尉的手,将他拖至角落。
「到底交不交?」帮主深吸一口气,再问。
白子尉依然没有回应。但大腿的伤口仍不断流出鲜血。
帮主一阵愤怒,手上的刀往白子尉的手砍过去,正中虎口。
血瞬间快速溢出。
「看来没动到那女人,你不会就范。」帮主见白子尉完全没吭声,只能往祁贝匀的方向逼迫他。
「我说过,别伤及无辜。」白子尉的声音有点沙哑。
「如果她能帮我达到目的,她就不是无辜。」帮主义正严词。
仓库的小门在这时被踹开。
帮主紧张地往门口看去,白子尉趁机用没受伤的那隻手抽出帮主的枪,往帮主腹部射过去。
「你还太嫩了。」白子尉冷眼盯着帮主,放慢语速挑衅道。
帮主抚着伤口,什么也说不出就晕过去。
「老大。」心腹们赶紧衝过来扶起白子尉,带他就医。
「还好子弹没打中要害,也有及时止血,否则就要截肢了。」医生为白子尉取出子弹并做好处理,转到病房后说。「必须要花很多时间养伤,少说两个月,甚至半年也有可能,看你本身状况。」
白子尉这时最担心的竟然是祁贝匀。
帮主是死了,但他现在要养伤,太久没回国祁贝匀会不会担心?
祭拜家人那两天她就那么紧张了,更何况是连他也不知道的养伤期。
白子尉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不知道能用什么理由,只好含糊带过,能挡一时是一时。
还好祁贝匀从不会过问他出国的事。
「这次会去很久,我也不确定何时会回去。不用担心我,我会尽早回去。」
白子尉给祁贝匀留下这封讯息。
祁贝匀在听完严馥妮的毕业展演后才看到,不由得想起自己特别不好的预感。
如果要去很久,在出发前白子尉都会先说的。
祁贝匀眉头微皱,看着讯息发愣。
「贝贝!」严馥妮换好衣服,下台看到祁贝匀的背影大声喊道。
祁贝匀陷入沉思,没有听见。
严馥妮走近看到祁贝匀盯着手机发呆,不用想也知道跟白子尉有关。
「贝贝,走,吃宵夜,今天都我请。」严馥妮搭上祁贝匀的肩,选择不过问。
恋爱是祁贝匀和白子尉的事,她不想管太多。
祁贝匀微笑收起手机。「严大明星请客,当然要去最贵的!」
「废话少说,不醉不归!」严馥妮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开心拉着祁贝匀的手。
祁贝匀不好意思扫严馥妮的兴致,只好暂时将白子尉的事放一旁。
白子尉会照顾好自己的,她深信着。
扛着醉到不省人事的严馥妮到家后,祁贝匀先去洗了个澡,但完全没有睡意。
祁贝匀带着还有点湿润的头发到阳台。
此刻正下着雨,天很黑,一丝丝的月光也看不见。
即使一直想着白子尉会照顾好自己,仍阻挡不了白子尉会出事的感觉。
「白子尉,你到底都在干嘛?」祁贝匀望着不见底的夜空,喃喃道。
天那么黑,祁贝匀的心情也是那么阴暗。
到了现在,她已经不得不承认了,她对白子尉的在意早已超越友情。
爱情就是这样如此容易带动人的情绪吗?
她也曾一度认为自己一辈子不会谈恋爱的。
喜欢,真的是件甜中带苦的事。
对祁贝匀和白子尉而言,苦多过于甜太多太多了。
他们不是学生时期那种有爱就能克服一切的喜欢,他们需要面对的太多,不能只单凭喜欢就什么也不管。
「白子尉,无论你在哪,在做什么,都要好好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