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这阵沉默的是这栋房屋的主人,她的笑声清脆动丽,面容娇巧可爱,和白琉光的娇艳美丽不同,更多了几分童稚的纯真。
「总之….你们先进来坐吧,难得和平带朋友来我们家玩呢。」
她哼着小调,毫不介意踏上了日式玄关后的木製地板,这间透天厝以日式风格建成。
「好。」白琉光脱下了脚上的鞋子同样踏上地板。
「打扰了。」
「我的名字是陈芳筑,想喝什么茶或吃些东西吗?冰箱里和柜子里都有,和平,你应该知道放在哪里吧?」她对着我们两人同时说道。
「嗯,当然记得。」我对这间建筑已经瞭如指掌,只因为小时候来过很多次。
「这就是你的名字,真俗气。」银发大小姐看向了我冷哼一声。
「是的,顾和平。」我回应一声,同时走向了道路尾端的厨房。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你们应该是第一天认识的吧?」看着我们两人的互动,有着诱人曲线的少女微倾着前身用明亮的双眼观察着我们。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她收回弯起腰际,伸出一隻手对向我身旁的少女。
「嗯….我叫白琉光,请多指教。」
似乎是没看过这么热情的人,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接过了少女的温软素手。
「哇….很出色的名字呢,我以后可以叫你小白吗?」陈芳筑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眸询问道。
「小….小白?」颇为错愕的白琉光没想到会有被取绰号的一天,而且还是这听起来就像宠物狗一样的名字。
「就这么决定了!」自来熟的粉发少女笑吟吟的说着。
「我拒绝!不准这么叫我。」她立刻抗议道。
「我已经决定啦~」面对她的抗议,活泼的少女不予採纳。
「但是我有一个更好的点子…」我正打算介绍动画同好给青梅竹马认识。
「好好好好….好!~我叫小白就小白,可以了吧!?」
但脸庞骤然窜红的少女顿时尖叫着喊住了我的话语。
被提到把柄的她急的凭空发烟,祸国殃民的美丽容顏娇羞到无法见人。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吗?」另外的粉发少女则是不解了歪了歪头。
「没事。」我举手表示投降。
「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去看电视啦?有什么想做的请自便!」
她回去走廊旁的客厅,坐在了塌塌米上看着电视。
「总之…..我要先洗个澡再说。」白琉光看着粉发少女坐在了塌塌米上,看了几眼后便朝向了厕所走去。
她上前拉了拉门把却发现厕所的灯光已经被打开,门扉显然是被关起后上了锁。
不久后我刚打开厕所的门,牛奶味飘香入鼻。
白琉光似乎也闻到厨房传来的飘香味,朝向了厨房走去,厨房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有点口渴的她便拿起牛奶尝了几口。
回到厨房的我,便看到眼前的白琉光把我的牛奶给抢走了。
「你怎么把我的牛奶喝了?」
「你不是帮我泡的吗?」她叛逆的哼了一声,当着我的面把所有的牛奶咕嚕咕嚕的全部喝下去。
「其实我刚刚喝过了。」我好心的提醒一句。
她脸色一变,连忙衝到了厨房洗手台前将嘴里最后的牛奶全部吐出来。
「噗!!」
「有必要这样吗?」我又耸了耸肩:「其实是我骗你的。」
我改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柳橙汁喝了起来,云淡风轻的点评道:「你要洗澡最好快去洗,不然等等被警察找上门你还在洗澡的话,那尷尬的就是你了!」
「讨厌的臭流氓!」
她听完此话骂了一声,便匆忙的从我的身旁走过,进入了浴室内,显然她也不想遇见我说过的那幅场景。
她率先打开热水龙头,将热水倾注进入浴缸之内,等到半满时,整个浴室内便已经充满温暖的雾气。
她用纤巧的手指擦掉了梳妆台上玻璃的雾气,看着镜面中少女的容顏,眼眸着有着些许茫然,在叹了一口气后,缓慢的脱下了精緻的衣裙。
她现在也没有备用的衣物,只能用夹子将现在穿着的华丽洋装夹在一旁,用水蒸气蒸一蒸。
在疲惫的一日之后,洗上一次香喷喷的澡能够有效的紓缓压力,也没有人不识时务的打乱她的洗浴,让她得以从容优雅的将每一个部位洗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衣衫不能换上换洗过后的。
「真是….和梦一样。」
温暖的水蒸雾气瀰漫并掩盖了曼妙玲瓏的身躯,整个浴室让人昏昏欲睡微烫宜人。
白琉光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遇见这种事。
沉浸在忘乎所以的洗浴中,时间飞快地流过,在享受足够时,她便起身拿起浴巾擦乾身体,牛奶色的肌肤上水珠优雅的滑过,毛巾拭过吹弹可破的肌肤,一次便将残馀的水珠吸去,披散的银发丝线分明。
走出了浴室,迎面的清爽感让人飘飘欲仙,也让她露出舒心的淡笑。
刚洗完澡的她闻到客厅有香气传来,不禁感到腹中一阵飢饿,还未穿上白足踩在木板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陈芳筑正盘腿坐在电视机前不远处,在她身后则是放着一份披萨,香味便是源自于此。
「在看电视啊。」
「嗯,想喝想吃自己拿吧?」热心肠的少女转头指了指桌面上披萨以及一旁的大瓶可乐。
「好久没吃….这么便宜的披萨。」大小姐看着桌面上已经缺了一角的夏威夷口味。
「刚刚订的?」看着披萨上的纹章以及这冒着些许蒸气,热腾腾的模样,她询问一声。
「嗯。」
「被通缉还有心情从外面点披萨….我们可能是第一个。」以纤手拉起了一块牵丝披萨饼,在吃下去之前,多疑的大小姐警惕的询问一声:「没被下毒吧?」
「不会啦,很安全,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还是你不相信我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虽然不好意思说谢谢,但似乎也没有心地坏到从恶意揣测他人的善意。
「我只是担心,说不定披萨外送员是邪教徒假扮的。」她的心中仍是多疑,但是现在她也颇为飢饿。
见到陈芳筑吃完没事后,她拿出剪刀拆掉了另一个披萨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