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问我对他们的态度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亲生父母早就在那场飞机失事中去世了,我姓鹿,我只知道我的母亲也姓鹿。”
鹿音似乎毫不在乎他们来找事,反正从她父母意外去世后,他们不就一直想让她回去吗,好以监护人身份掌控到她从养父母那里继承的财产和航空公司给的补偿金。
陆生站在门口望着她,鼻子有些发酸,每一个坚硬不催的保护层都是无数次被伤的血肉模糊反复愈合而炼成的。
无数句安慰的话堵在他的喉咙间,觉得呼吸不过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他大步的迈到床边,手臂一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嗯?!你怎么了?”他抱的太紧,像是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她似乎了什么,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在乎她是否被披无辜的骂名,他在乎她被人泼脏水,他在乎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
鹿音心头一颤,这种话好像从未有人对她说话,好像很久之前有过,后来又没有了。
面对这句话,她下意识的想逃避,她恐惧自己对人产生瞬间的感动,她害怕将柔软的肚皮全部袒露给对方。
鹿音身上坚硬的壳儿从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而是多年积累而成,孤独漫长的岁月把她锻炼成无坚不摧的勇士,以至于让她忘却了自己还有柔软的肚皮,忘却了一层又一层壳下伤痕累累的皮肤。
“热搜的事情我会先让人处理,其他的事情,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也会配合你。”陆生想了想,按照她的做事性格,也不想让他去全权处理这件事,而她自己却躲在后面等好结果。
“白溪后来有没有去找过你?”鹿音问出来的时候有点后悔,好像显得她很在意他这个所谓的前任。但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
“有。”陆生不想对她撒谎,他和白溪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上次找他,也是白溪她自己爬着赶上来纠缠不休。但他总觉得对不起鹿音,认为他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应该给白溪任何见他面机会的。
“但是,我和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是她自己找到我公司,缠着我助理要见我,我为了让她彻底死心,所以……”
“先从她查起吧。”鹿音心里有一丝的不悦,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有点生气,说话的语气任谁听都能听出来她不开心。“先松开我,我想躺一会儿。”
陆生察觉到她的不悦,又不敢强行违拗她心意,只好先放开她。她便滑钻到被子里了,她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缩到被子里。陆生自责的捏了捏眉心,将被子角整理一下,端着剩下的食物离开卧室。
陆生前脚刚将门关上,鹿音的手机就响起来,李苗看见新闻热搜后立马给她打电话。
“喂?你在哪儿,还好吗?我现在去找你。”李苗很担心她,本来那些如同垃圾一样的往事早就应该被埋在坑里,现在有人非要将这件事挖出来恶心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