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阿公说什么啊,怎么要那么久,我都要睡了。”
阿蘅趴在床上翻着新一季的杂志,听着房门开了,回头看是她哥哥,立马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嘛。你晚上怎么打算,要住这还是回家?”
这个家是指何之晟自己的住所。
他回国后便从家里搬出来了,他其实更爱自己一人独住在外。
“那都来了,肯定要住一晚啊。哥哥你又说蠢话……阿公跟你说什么,骂你了吗?你的脸——”
阿蘅察觉到了不对,凑近了要细看,可何之晟却要躲开,“做什么,今天对我这么热情?”
“有人打你了。”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õ⒅𝖇𝓉.𝒸õм
“没有。”
“什么没有,你的脸!是不是阿公,因为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我们,我们……”
因为是亲兄妹,所以就不能被世俗容忍。
萧之蘅垂着脸,像泄了气的气球,耷拉着肩膀,声音也好低的,“Eric,我有点伤心,你被打了,可我觉得自己也被人打了。”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妹妹,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没人拦,那这些就是小事。”
“他们真讨厌,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呢。我们也没有害人……”
何之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搂着妹妹贴靠着自己,“Frank明天回来,到时你们两个出去玩咯,我不管你们,要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管,好不好?笑笑嘛,不然皱着眉毛好丑的,老十岁。”
“老十岁也是你妹妹。”
阿蘅靠了会,又问他:“为什么不让Frank回安元帮你呢,有他在,你会省力很多。”
何之晟的身体不好,很多事情是不能亲力亲为的。这是他的致命点,也是何先生他们一直在考虑犹豫的原因。
而何之礼从小受到的教育同何之晟无差,本就是准备日后进安元给何之晟帮忙的,不想他中途改了计划去M国上学创业。
“他是他,我是我,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后面。妹妹,我肯定会比你早走的,而Frank呢,他的身体健康,又有能力,如果他照顾你,我很放心。”
有些事情要早打算,他如果好好的,那家里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可有天他不在了,那何之礼就该接过他的担子继续往下走。何之礼必须要有担起大事的能力,所以现在让他自己在外闯闯也是好的。
“我不想听这个,Frank再好也不是我哥哥。我讨厌你说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可现实就是这样,我身体不好,谁也不知以后的。我能陪你几年呢,多一年也是我抢来的。阿蘅,你什么都不要管,我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可萧之蘅抗拒这个话题,偏过脸只当没听见。
晚餐时候,因为方才的事情,萧之蘅没什么胃口。闷闷不乐地低着脸,恨不得脸埋碗里。
“做什么,就吃那么点,池子里的鱼都比你食欲好。”
何先生看她数米粒似的,下意识皱了眉。
“那我肚子饱有什么办法嘛。”
“那就喝点汤。”
“不想喝。”
“阿蘅!”
何先生沉着声,警告似的喊了她名字,“我也该找你谈谈话的,家里没人说你,纵得你越发胡来!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跟萧家的人在搞什么鬼。”
“我不知道阿公你在说什么。”
萧之蘅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她哥哥那靠。
“做什么,吃饭也这样大架子。我们是你公司的下属吗?做老板都做到家了,要不要站起来给你鞠躬啊。”
何夫人嫌烦,啧了声,不耐烦地看了丈夫一眼,继而软了语气同萧之蘅说:“不想吃就不吃了,晚上实在饿,让人给你煮宵夜。”
“你想好真要订婚?为了个萧氏,你真不怕自己被骗的!”
何先生是对她要同萧鹤卿订婚的事情很不满,甚至同萧之蘅吵了一架。
“我知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随便你——有事记得打电话,别傻傻在那给人欺负。Frank是不是也准备在那的?你有事先找他,实在不行再打电话过来。”
何先生只觉自己多看这对兄妹就头疼,血压都要上来了。
他已经完全理解了为何当年父亲知道他与妻子的事情后会那样暴怒,动手打他更不要说了。
确实该打。
——
国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