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在暮笙眼里两百万是天文数字,要得很急像是救命钱,而在吴天眼里,那只是一组阿拉伯数字。
他们履行合约时,吴天记忆尤新,对暮笙实施了三天两夜的卑鄙龌龊,让容青痛苦地饱食了一场生死不能的情|事。
就连暮笙的呼吸,吴天都要控制节奏,感觉暮笙快死了。
他纵横风月,知道怎么更好玩。
但他对每一个新人保质期不超过三天。
唯独对暮笙,不管他用何种羞辱的手段,暮笙全部接下,不屈不挠,这让吴天渐渐好奇,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于是,言语行为更加粗暴、狠虐,把他弄哭了,换作以前吴天必定爽死了,但这次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在吴天眼里,容青眼里倔强的泪花,溅起一波又一波致命的诱惑,就连声线里都夹带着,寒梅傲雪凌霜笑。1
“你付钱、我履行....合约,合约最后一条....不能接吻.....不能碰脸,请遵守。”
关键时刻他还一本正经讲起合约条款。
签合约时,满心满眼都在暮笙脸和身体上,合约那玩意还真没仔细看,居然被套了,吴天很不甘心。
保质期三天过后,反而对暮笙愈发好奇,总想天天见到他,哪怕不做,抱着他睡一个踏实觉,都兴奋得不行,对其他人也再提不起兴趣。
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便想到打电话约炮友,但上次一起嗨皮的炮友在华升俱乐部就死了六个,这次便约到了更安全的地点——地下天堂。
当时喝了不少酒,遇见了姜无天和官山禾,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与暮笙擦肩而过。
他手持一米长的金毫,神色清冷英武,凌冽的杀气随风而逝,如今回想,当初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将自己一掌拍死。
想到这时,吴天背脊一片湿冷,内心却汹涌澎湃。
只因一纸合约,暮笙便忍辱负重让自己凌|霸。
吴天身体忍不住一激,有种错觉,仿佛至纯至善的神明被自己拉下神坛,不择手段玷|污。
后悔了,是不是应该好好爱惜他。
不管是不是,一定要见见他,把事情问清楚,习惯性的想发短信联系他,瞬间感觉不可以。
吴天匆忙洗澡换上衣服,出门时,碰到老妈正端着养生汤走来。
“小天,你终于醒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吴天当即抱着老妈,在她发心上吻了一下,“妈,我告诉你,我不要官山禾了。”
吴太太被儿子拥抱,也跟着心花怒放,笑盈盈地说:“他也没哪好,做保镖也不配进我们吴家门。”
“妈,当年你喜欢我爸是什么感觉?”尽管做了不知多少回,吴天依然认为他对男人就是贪恋身体上的新鲜快活,或者说矫情些,他就是想证明自己。
暮笙是意外中例外。
“你把汤喝了我就告诉你。”吴太太递出捧在手里的汤碗。
被逼无奈已经不是三五年,吴天接过碗捏着鼻子勉强喝下去。
吴太太又拿回空碗,看到一点不剩,满意地笑了,“你啊,不是喝妈给你熬得这些汤,你能日日生龙活虎?”
“我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吴天难以忍受地下咽。
“小天,我们这种家世,谈什么喜不喜欢,最后都是有利益联姻的,如今你就好好玩你的,不要闹出人命别惹上什么病就好,等到确定联姻对象,你就得收敛了。”吴太太放下碗,仿佛已经说了无数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想我们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才对,因为见不到他就会心慌意乱,也会因为想他而夜不能寐,更想夜夜搂着他进入梦乡。”
当着老妈说这么肉麻的话,吴太太早已习惯,吴天也从不忌讳,“我们家根本不确钱,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去联姻,我要接暮笙回吴家。”
“什么?”吴太太身体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接谁回吴家?”
“不过我得先问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告诉你。”吴天的心早就飞出这栋豪华的别墅。
曾经他也这样闹过,过不了一周就没兴致折腾,这个谁应该也过不了保质期,想想小天的长相家世又有几个配得上?
吴太太不屑地眯了眯眼,叫了管家盯紧点,撤回盯梢官山禾的人。
吴天飞奔上车,渴望快点见到他,一改前非,实在不行就用合约要挟他。
总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暮笙都是吴天的人,是不能和任何人分割的财产。
找到鸭老板问了,人家守口如瓶,吴天当即甩出一沓现金,
鸭老板变脸似的笑脸相迎,手指沾了杯子里的残酒,在吧台上比划。
容、青。
吴天的高学历是冒牌货,只觉念着这个名字除了格外好听,还有与他肌肤相触的滋味,根本没有领悟他念的是这个人,不管他叫暮笙还是容青。
还想再多打听一点容青的消息时,鸭老板就抹了吧台上画的酒渍,装懵什么也不漏嘴。
吴天联系他的圈友,很快就把容青九代都查得一清二楚,主要他容家太过简单。
简明扼要来说,容青是单亲妈妈养大的,爸爸是个人渣,只知道享受四处留种,事后不倒坑钱就不错,才不管是不是他的种,生还是不生。
容妈妈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同时也是她软肋,她不忍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背井离乡,独自生下容青抚养,期间遭受未婚生子的闲言碎语,生活经济的压力,每一样都可以将她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