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春光乍泄,一场禁忌的疯狂,却又是隐藏在两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安行玥拉回散乱的领口,暗示官山禾看向危险地带,含羞带怒撇过头,低吟一句:“你....顶到我了。”
所以说结束了?!
官山禾似乎经历一场高速狂奔,跑得正上道,突然,听到一声鸣笛让他必须紧急刹车,换谁谁愿意?!
见安行玥要溜走,伸手一把拽他回来,让他脖子靠在沙发扶手上,撑起双臂将他笼在中央。
过眼的种种一片狼藉,安行玥左脸被安沧明扇出的印记,莫名让官山禾心中一刺,官山禾不想掩盖男人的野性,坦诚地喘着:“我不想停。”
“打碎茶杯的时候不是很规矩听话,怎么?控制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安行玥垂眸,将右手悄然缩进衣服下。
激烈的情愫在他绯色脸颊渐渐消减。
唯独红透的双唇微肿,他无法掩盖,他更不知此刻的自己,不论说什么,又或者做什么,在官山禾眼里、心底那都是高速路上最大的诱惑。
他身上的香水像一股高山雪松又坏又温柔的味道,侵袭着官山禾每一根紧绷的神经,多少个日夜的怨恨,就这么轻易被安行玥歼灭。
“刚才人多,自然要给你留体面,现在,”官山禾鼻尖在安行玥眉眼,鼻梁,唇瓣,似有若无地点点探寻。
“你不是也顶到我了。”
“别、闹了。”安行玥缓声阻止。
怎么看,安行玥一举一动都像只发-情的猫儿,又不得已隐忍推却,与平日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这无疑令官山禾更加痴迷沉醉。
“你的事解决了,就不管我了?这可是你惹的祸。”官山禾微微一偏头,坏坏地轻挑一边眉,“在高速中途刹车,你知道有多危险?”
安行玥左手抵在官山禾胸膛露出的伤口上,偏着脑袋说:“往后时间多的是,你先从密室搬到三楼套房,把伤养好了,不限速、你有本事想开多快、都随你。”
官山禾当即怔忡,咫尺之人是认真的?不!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完成任务?
这么尽心尽力,官山禾随即心下一凉。
就在他吐息间,安行玥推开他,起身扣起领口,整理好长衫,走到大门前。
安行玥背向官山禾,这才抬起手臂,凝视手指上的指环,刚才分明发现它泛起红光,眼下又是一片漆黑,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安行玥紧紧握起手指。
“地上碎渣你别管了,先搬到三楼上去。”
官山禾回眸只见安行玥修长的背影,垂眸之际视线落在指环上,一片漆黑,先前有一瞬它分明亮着红光,怎么又黑回去了?
这玩意肯定是水货!
绝对是!
最好是!
出了大厅,安行玥看到一直守在门前的安七。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五彩斑斓的灯光,由上而下倾洒,如梦似幻。
安行玥没有在意安七的脸色,倒是注意到地上一滩半凝固的血,微微偏头神思,“老怪物那边怎么样?”
“安六领去找老郭,后面他醒过来,叫上手下离开了。”安七缓缓抬眼,他的上将像被人欺负过后,带着朦胧的破碎感,被人塑成精致的雕像。
尽管就在几步之遥,安七却感觉像是隔着千万重山,无法逾越和靠近。
在安行玥的眼角余光,蔑视血渍似如蔑视安沧明:你只看见我眼中有针,却看不见自己眼中藏着的匕首。
你我注定不得安宁!
“上将,你不用担心,他走的时候,老郭已经确定,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没有生命危险。”
安行玥目光注视安七,半响,语气薄凉:“你认为我是在担心他?”
“安七知错。”
见安七突然紧张起来,安行玥缓了神色,转首仰望远处,换了话题:“官山禾要搬到三楼套房,你去叫人收拾一下。”
“......啊?”安七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为什么,“上将......”安七和你一起长大,却从来不敢有此奢望,一个刚救回来的保镖你却对他如此厚重。
“我自有打断,去吧。”安行玥说完才想起一个重要的人:“刘艾琳也走了?”
“安七,我问你话。”
“上将是说刘艾琳?”安七有气无力回着:“她拽着出来的安六,被安排在二楼客房,是她要求留下来的。”
这个女人留下来是在打什么注意?
*
官山禾在众多保镖和下人的羡慕神色里,搬到了三楼,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可搬的,赤条条一个人而已。
三楼套房除去安行玥那间,便只剩下唯一一间,就在安行玥隔壁。
官山禾搬进来,安行玥便撤了安七安六换班值守,又让闷闷不乐的安七,去请郭医生前来替官山禾检查伤势。
这哪像保镖待遇,官山禾自然而然想到最多的就是被包养的小蜜,倍感可笑,却不曾有一丝可耻或者羞辱,这种感觉竟然是欢喜。
安行玥是故意的吧,官山禾暗自心潮澎湃,初吻在脑海里翻江倒海无数遍,怎么也压不下去,今夜看来是要彻夜难眠。
在房间内溜达一圈,里面配备设施与安行玥房间还是差很多,比起密室能算得上是天堂。
官山禾拉开窗帘,伸出头便能瞧见安行玥那边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