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通过后视镜看到江危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急道:“哥哥,你撑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声音带着满满的哽咽。
经过急救和护理,医生说江危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具体什么时间醒过来就不知道了。
白岌下楼买了早餐,拿着早餐上楼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他害怕哥哥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走路时迎面撞到了一个人,对面骂道:“走路不看路啊?老子刚买的皮鞋被你踩脏了。”
白岌被人这么一吼,恍惚之间才回过神来,他抬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面看着白岌那通红的眼睛,心想这兄弟可能经历了什么大事,而且道歉态度也不错,他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了。
“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就行。”
白岌点了点头,继续上楼往江危住的病房走去。
白岌有些头重脚轻地走进了病房,果不其然,里面还是静悄悄的,哥哥还是没有醒。
白岌叹了口气,把早餐放在桌面上。
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声音依旧很微弱:“白岌。”
白岌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当他转头往病床上看时,当他跟那双淡淡的双眸对视时,他知道,他的哥哥醒了。
他的哥哥醒了!
白岌激动地在病床边坐下,眼里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掉:“哥哥,你醒了”
江危:“你怎么哭了哭了眼睛就不美了。”
白岌听了这话马上用手把眼泪擦去,“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江危轻轻笑了笑,可是眼角还是有泪珠滑落脸颊。
白岌见状急了:“哥哥,你怎么了我不哭了你怎么轮到你哭了,是身体哪里疼吗?”
因为头部重创,江危头上缠满了纱布,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挣扎着就想起来。
白岌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枕头给他靠着。
几行泪水滑过脸庞,江危看着白岌:“白岌,你可以抱抱我吗?”
“好。”白岌一把将江危搂进怀里。
江危把下巴枕在白岌的肩膀上,颤声道:“白岌,我没有家了,他们都不要我了,这次是真的。”其实江危苏醒了有好一会了,只是没有发出动静,他脑子里在复盘着事情的经过,他记得,他急匆匆赶回家想见江国福最后一面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场群殴,迷迷糊糊间他记得是白岌去救了他。
白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柔声道:“没事,不哭不哭,哥哥,你没有家了,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家。”
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白岌才松开了江危:“哥哥,你不是说家里出事了才回家的吗?怎么会碰到他们这些打人的傻/逼”
江危双目无神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是他们为了还债骗我回去罢了。”江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岌。
白岌气愤地kuku直捶桌子:“他这种人也配做父亲,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江危:“不气不气了,还好我还有你。”
白岌柔情蜜意地望着江危:“他们那是瞎眼的狗东西,不知道珍惜哥哥,反正我说什么都不会抛弃哥哥的。”
过了一段时间,江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家里静养了几天后,找了一份家教说想赚点钱。
白岌几次三番检查了他的身体感觉没有问题后,只能允许了他出去做家教。
他这个家教是晚上八点到十点,工资待遇一个小时四百,江危觉得很不错。
江危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半了,他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白岌看到江危把平板和电脑还有一些教案放进包里,撒娇道:“哎呀,哥哥哥哥,你看离过年没几天了,我也要回去跟家里人过年了,你怎么不多陪陪我。”
江危笑了笑:“乖,我很快就回来的,等我。”
白岌走过去,继续撒泼打滚:“那老婆,我要亲亲要抱抱。”
江危温柔一笑,回道:“好。”
说完在白岌的额头落下一个匆匆的吻。
吻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说完抓起包就想往外走。
白岌追上去:“哥哥哥哥,还有抱抱呢?”
江危回头看到白岌朝他伸开了双手,他笑了笑,拥了过去。
两个人抱了一下,江危就急匆匆地走开了。
白岌看着他迅速消失在门口的声音,感慨道:“亲的不用心,抱的也不用心,哼~晚上有你好看的!”
白岌躺在沙发上打游戏,打了一会又看看时间,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他打了的游戏许久才到八点半。
又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阵敲门声,白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半。
白岌疑惑:“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十点才下班吗?难道今天提前下班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白岌起身去开门:“来了来了,哥哥我来了!”
白岌满面春风地打开了门,可是却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哥哥,而是几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
白岌心里升腾着一股不安全的感觉,他反手就想把门关上,可是那几个男人却先他一步跨进了家门。
几个男人把白岌往里推。
带头的一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少年,男人看了一眼照片又将白岌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