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然返回到自己所在教室门口的时候，老金已经在发脾气了，书摔在讲桌上啪的一声。
“你们就他妈是一群驴！听不懂人话，今天空座的是谁？班长给我报名。”
班长正翻本子，要说名字，林尽然在门口迟疑一下，喊了一声报告。
老金转头看了一眼，一本书直接甩到林尽然身上，“给我滚出去站着！”
书角磕到手臂上，很疼。
林尽然低下头，默默的转身到门外领罚。
半节自习课，林尽然就默默的站着，盯着已经青了的手臂发呆。
下了晚自习，老金白了林尽然一眼，让她去办公室。
老金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儿，脾气暴躁，管理严，无论对男生女生都一样。
十分钟的教育就差一脚踹到林尽然身上了。
林尽然默默的承受着，不说话，待老金说了一句“滚”。
捡起地上老金甩了一地的卷子。
规规矩矩放到老金的书桌上。
“你不走？还干嘛？”
老金看着给他卷子捡起来放好的女生，冷冷瞥了一眼，问。
林尽然低着头，大概几秒后，抬起头，“我有事。”
“什么事，放！”
林尽然忽略老金的臭脾气，组织一下语言说：
“我想问一下，我们班江述……是特招来学校的吗？”
特招一般都是初三一模以后，高中学校摸到成绩，就打电话给成绩优异的学生，不用等到中考成绩就校方优先录取的。
能被特招的都是优中之优。
跟她这种扒着分数线进来的，有些本质上的区别。
林尽然问出一句话，老金转头，语气不悦：“你问这个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一句话，把林尽然问住了。
她埋着头在老金面前，戳着。
老金看着这样的学生就来气，已经不耐烦了，准备要赶人走。
就听林尽然说：“我就是想问问特招的基本条件。”
“你不用了解，像你这样的，特招不了。”老金的话很呛。
林尽然却没在意，低头说：“我知道，但……江述他是吗？”
“是！”
老金很不耐烦了，说了一个是，就开始轰人。
林尽然往门口退了两步，准备出门的时候，又停下转身说：“江述他……真的有私生女吗？”
既然是被特招的人学校一定对其在初中阶段的成绩、操行以及家庭背景做了基本了解。
而作为被安排在老金班里的孩子，老金肯定也大概知道。
“私生女？”
老金眼睛一瞪，转头看向林尽然：“什么私生女？说清楚。”
林尽然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回到老金面前。
把学校最近流传的关于江述的流言跟老金说了一遍。
老金显然不知道这样的流言，听着，眉头一点点皱起。
待林尽然说完，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林尽然全盘托出，但自己该问的没问清楚，就很执拗的说：
“那江述他到底情况是怎么回事嘛？有没有嘛？”
老金脸色很不好，“他什么情况跟你有屁关系，滚回去！”
林尽然平日怕老金，此时也不知哪来一股子牛脾气，直接说：“跟我有屁关系就可以知道吗？”
一句话老金愣住。
随后，眼神逐渐意味深长，“你想干什么？啊？”
林尽然耳根猛地一红，低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