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最近偷偷摸摸交往了一名富二代男友。
她藏着掖着,主要是不敢让温宛知道。
绮梦勾搭男人有一手,可温宛是出了名的截胡高手,她可不想鸭子没到嘴就丢了。
结果她与对方在餐厅喂食的举动,被圈子里的好友撞见偷拍,消息捂不住,传到温宛这来了。
“果然是上等好货色,难怪她要藏得密不透风,就怕被我惦记上了。”温宛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边抽烟,边刷手机,对这男人评头论足。
秦晓丽正在擦桌子,没吭声附和。
她早就晓得绮梦有新交往的对象。
绮梦这人有点傻大姐又爱炫耀,心里藏不住事。
她只防着让温宛知道,却乐于与不近男色的秦晓丽分享,时常在夜里给她发两人秀恩爱的视频或是照片,向秦晓丽显摆她的情人。
她男友身材挺拔高挑,长相俊美,具有野性的男人味,痞坏痞坏的,是那种容易吸引女人为他痴恋疯狂的渣男类型。
绮梦喜欢的,都是她把控不住的类型,男人越渣越坏,她越爱,不论未来,只求即时欢愉。
不过她喜欢的男人,通常捂不热,就被温宛抢走了。
温宛的辩解说词,是这种男人不会为了一张整容脸甘愿受缚,所以被她抢走是必然的,而不是她有意为之。
绮梦原生脸没温宛出色美丽,为了追求完美的容貌,她砸重金整容。
可是越整越科技,不像活人,美丽是美丽,可只有外在,没有灵魂。
绮梦却没意识到这点,还在为自己的完美容貌沾沾自喜。
“瞧她美的,不过是个没继承权的富二代,上头有两个哥哥,抢不到饭,别到时连口汤都喝不着了。”温宛嗤之以鼻道。
她喜欢把所有男人拿来和齐运比较,然后比对出没人比得上齐运的结果。
她下意识忽略这看似华丽尊贵的男人,他的内心是黑暗歹毒的事实,只在乎明面上的虚荣。
秦晓丽发觉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她久未联络的母亲打来的。
她走到阳台接听电话,静静听她诉说生活不易,说她儿子没钱上补习班,没钱给他买学习机和平板,成绩比不上她这个常常拿奖学金的异父姐姐。
废话叭啦叭啦十来分钟才进入正题,张口就要跟她拿五万。
秦晓丽并不讶异,因为对方只有跟她要钱,才会联络她,平常根本就不管她死活。
“上次把存款转给你之后,我身上就剩五千了。我薪水才两千出头,要缴房租,过生活,自己都不够用了,哪来的五万?”秦晓丽不和她争论,也不破口大骂,温温柔柔地说道:“我手上真没钱了,要不我和大伯母借钱吧!她离你家近,我请她拿钱给你。”
只是到时大伯母上门,是拿钱上门,还是持菜刀上门,这就不好说了。
提及那要钱不要命的大伯母,她母亲也不敢坚持了,在得知这冤种女儿穷酸没钱后,她利索地挂断电话了。
秦晓丽听着被挂断的提示音,松了口气。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影响,远不止如此。
她家住在农村乡下,父母文化不高,十七八岁就相亲结婚,生下她之后,丢给家里的长辈带孩子,各自到城市打工。
在她八岁时,父母双方因为另结新欢,在外头另组家庭,于是协议离婚。
以前就没要这女儿,离婚后更不可能带上她,她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大伯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有一个斤斤计较、视钱如命的大伯母,她的日子当然不会好过。
好不容易出社会开始工作,有熬出头的迹象,大伯母就开始每个月跟她要钱,说要还养她的债。
秦晓丽受她的养育之恩,无法当白眼狼,定下五年分期偿还十万的协议。
以她当时的存款,要一笔偿还十万并不吃力,可是她留着心眼,防着大伯母。
果然不久之后,协议内容被泄露出去,传到她父母耳里了。
他们纷纷找上门来跟她要钱,说她开始工作了,要她每个月出钱赡养双亲。
秦晓丽就把恶霸似的大伯母拿出来挡他们,只是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
在去年把债还清后,她的父母不停打电话骚扰她,逼她拿钱出来。
秦晓丽心善,以为一边给五万,他们就能消停,却不晓得他们的胃口被撑大了,认为她工作几年就能拿出二十万,私下肯定攒更多钱。
她这才幡然悔悟,不是所有亲人都是人,他们见不得她好,却又想从她身上挖钱,他们不配叫亲人。
她学会和他们叫苦叫穷,将自己的工作地点与薪资瞒得密不透风,不让他们探听,让他们有找上门的机会。
所以秦晓丽很感激温宛介绍她进齐家当保姆,给她一个稳妥、隐私性高的工作环境,杜绝被亲人找上门闹事,向她索讨钱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