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蒋翼咳个不停。
沉晓荷拿着香烟,笑着打趣他,“蒋翼,吸烟可以不过肺的,你第一次吸,不用吸那么一大口。”
“这烟,好像一股薄荷”,他回味着。
“嗯,确实,我就喜欢这股薄荷味”,她纤长的手指夹住香烟,放到唇间轻吸一口,吐出带着薄荷香的淡淡烟雾。
“你经常抽吗?”
“我在美国的时候,偶尔会抽一次,当我有压力或者心烦的时候,抽这个可以解压。我喜欢它的薄荷香,提脑醒神。”
她将烟头掐灭扔在垃圾桶,他们一同坐上车。
“蒋翼,你为什么没有去国外上学呢?”她斜靠在车座上。
“我父母管得紧”,他边开车边说,颇有些无奈,“那你呢?为什么去国外读书?为什么又转学回来?”
“是我自己想去的,我父母去世后,我就一个人去了美国读书。回国是我奶奶叫我回来的,她身体不好,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我就转学回来读书了”,她的语气甚是落寞。
“很抱歉,说起你的伤心事”,他满怀歉意。
“没事儿,我不介意”,她神情落寞。
许久,她声音细微,像是在自言自语,“谢谢你今晚陪我。”
“不客气,不过,沉晓荷,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搞得我都有点不太习惯”,他挠了挠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很粗鲁吗?”她即刻呛回。
“也不是啦,反正就是,你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是吗?”她心中一颤,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这时,车子驶到目的地。
他们先后走下车。
人高马大的亮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蒋翼,你们来了?”
“嗯,今天没事来看看。”
“小姑娘,你也来了?”
“什么小姑娘?我没名字吗?我叫沉晓荷。”
“不好意思,沉晓荷”,他这次说话很是客气,“对了,上次赛车后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抱歉,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输在一个女人手里。不过,愿赌服输,我输得心服口服,”他心悦诚服地说。
“你的道歉,我接受,我这个人,最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他们相视一笑。
“对了,今天晚上有人想玩一局吗?”她跃跃欲试。
“有啊,没有我也要给你安排,行,蒋翼,你们等会儿,我这就去找人”,说完,亮子鹤立鸡群地在人群中走开。
那边厢,陆廷回家后,看到餐桌上的饭菜还没收。
“张姨,你把饭菜收了吧,我吃过了。”
张姨从房间走出,“陆先生,你回来了?这个饭菜是给陆太太留的,她晚上没吃饭就出去了,我怕她饿,想着等她回来可以再热给她吃。”
陆廷掏出手机,看到手机没电已自动关机。
他赶紧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手机开机后,看到很多个未接电话。
他今天晚上在会议室开会,手机调成静音。
手机被打到没电关机,他也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今天的时间,十一月十六日。
他的脑子轰然懵了。
明明他记得沉晓荷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明明昨天还在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忘记她曾经拜托过他的事。
可是,今天他还是忙到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