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西门彩衣的语言,冥王哈里斯一笑;说道:“人面狮身的石像,光想想那样的画面就觉得令人诡异;就是不知,禁忌开启会出现什么样的怪异情景。”
“冥王兄,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丁岳仰视巨大的狮子石像,目不转睛的问道。
略微一皱眉头,冥王哈里斯回答:“算算时间,应该三天时间了;有人前来,也有人等不得离去了;我之所以没有离去,是想宝物不在多适合自己的最重要。”
“嗯,冥王兄这样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丁岳口中说着,目光再次环视狮子石像下的人群;又道:“这里不适合我们,不如继续前行吧。”
这句话是在征求西门彩衣的意思,因为丁岳想到在魔神庙彩衣和冥王都得到了魔神的遗宝;他们之间一个出身冥王宗,修炼的偏于魔道的功法;一个似乎是天生的魔体,还被他人称之为天魔圣女;两者之间也许存在着一些莫名的关联,于是他在征求彩衣的意见。
“我对这里没有感觉,不如我们继续向前。”西门彩衣瞬间就懂得了丁岳的意思,睁开微眯的双眸,冲着冥王哈里斯歉意的一笑。
“没关系,两位双燕齐飞;自是不希望有一个人在旁边,那样岂不是太煞风景。”冥王豁达的一笑,瞅瞅两人开了一句玩笑。
丁岳面色不改,彩衣面颊泛红向旁边移行了几步表明自己的态度。
如此,丁岳只有伸出手掌,笑道:“抱歉了,冥王兄;希望你有所收获,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见识一番。”
豁达的一笑,冥王哈里斯伸出手掌一握丁岳的手;十分有风度的言道:“有缘再见,我与丁兄一见如故;虽出身不同但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是在下的真心话。”
“我能感觉到冥王兄的诚意,有缘再见。”丁岳察觉到对方用力的手掌,心中涌动一股激情;也用力握了对方的手掌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撤出手掌。
“我们走吧,寻找适合我们的机缘。”西门彩衣似是已经习惯牵住丁岳的手掌,等握住他的手掌后才开口说道。
与对方的手掌相握,并肩走出几步;丁岳突然顿住身形,松开彩衣的手掌转过身再次面对冥王哈里斯,脸上布满真诚的笑容。
“丁兄,还有事?”失望的目光中,冥王涌现出一股希翼与期盼。
“冥王兄,我们去远处说几句。”丁岳一拉哈里斯的手臂,眼神却冲着西门彩衣一望。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西门彩衣乖巧地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媳妇。
冲着彩衣一点头,丁岳拉着冥王哈里斯的手臂向一旁一处沙丘的背后飞驰;片刻后,两人的身形隐没在狮子石像下所有修士的视觉中。
“有什么事?丁兄神神秘秘的。”冥王哈里斯不解的问道,神态间没有半分的戒备。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一见如故吗;在下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想赠送冥王兄一些丹药。”丁岳心中欣赏对方的神态,面上展露出笑容。
“哦!”闻言,冥王哈里斯目现光彩;惊异一声后,问道:“什么丹药?丁兄可是一位五品宝丹师呀,不会拿出一些用不上的丹药敷衍我吧。”
“怎么会,我岂是那样的人。”丁岳一拍对方的肩臂,另一只手一翻几瓶丹药出现在掌心中;向前一递,满面的微笑。
眼神一扫,冥王哈里斯面现惊喜;一把夺过喜不自禁的查看玉瓶内,滚动的丹丸;几息后,眼珠圆睁喜悦地言道:“补元丹,隐元丹,这两瓶是什么类型的丹药?我没有见过。”
望着对方询问的目光,丁岳言道:“一粒五行定基丹,一粒爆元丹;没见过,应该耳闻它们的效用吧?”一锁眉头,继续言道:“冥王兄身为冥王宗的宗子,竟不知这两粒丹药?”
听见丁岳的解说,冥王哈里斯先是面露惊喜;而后闻听丁岳后面的话语,脸色旋即阴沉下来,一脸的悻悻;翻手将所有的丹药收藏起来后,轻叹一声。
见状,丁岳有些奇怪了;但是没有开口追问,因为那样是不礼貌的;若是刚才对方所言的是真心话,自会告诉自己如此的缘由;即便是不说,不是还有那样一句话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作为真正的朋友要尊重对方的隐私,不要多问。
“请坐,丁兄。”说着,冥王哈里斯竟一屁股仰坐在黄沙上;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华贵的衣衫是不是会弄脏,是不是有损自己冥王宗宗子的身份。
“若有难言之隐,冥王兄不必说些什么;在下与你交往,是针对你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你是冥王宗的嫡系弟子。”丁岳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与其面对面。
“哈哈---。”突然,冥王哈里斯仰面一阵大笑;笑着、笑着,眼角竟有泪珠涌动,最后滑落脸颊坠入干燥的黄沙内,没有留下一点的印记。
眼见对方的神色,丁岳没有吱声;而是,默默地等待。
片刻后,冥王哈里斯环视周围;伸出手,五个指尖射出五道黑烟;黑烟似五条灵动的黑蛇钻入黄沙地下,不见了影迹。
明白对方的用意,丁岳在心神中嘱咐龙魂封闭周围方圆十几米的沙丘,防止有人暗中偷窥。
“冥王宗宗子,好风光的称呼。”冥王哈里斯仰天叹息,嘴角泛起一丝讥讽;似是在讥笑自己,也似是在讥讽这个称谓。
“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去了哪里?只知道,自我记事开始就被冥王宗宗主收为义子。”冥王哈里斯鼻孔哼了一声,嘴角依然充斥着一种似是对自己,也似是对命运的一种嘲弄。
“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子呢?”丁岳小心翼翼的问道,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后悔。
“银月阿姨偷偷告诉我的,就在不久前;在冥王宗只有银月阿姨对我真心的好,还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当然他们的父母都是散修,后来加入冥王宗后成了长老;他俩虽然也受人歧视,但是必竟还有父母疼爱;可是我呢?从小到大只有月姨陪伴在我身边,照顾我。”冥王哈里斯嘴角的讥讽转换成一丝幸福。
“冥王宗宗主膝下还有两个儿子,自从我辈宗主收为义子后处处与我过不去;还有几位宗主的一同打下冥王宗这块金字招牌的长老,都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月姨的保护,恐怕我早已是一具枯骨了。”冥王哈里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用力抓起一把黄沙。
“从小只有刻苦的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后,我发现唯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些人的尊敬;也只有这样,月姨才会在没人的时候抱抱我。”冥王哈里斯言至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幸福甜蜜。
“终于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宗主委派的任务,每次都出色的完成;从而身边有了一些真心跟随我的师弟、同门;当然,他们的出身都比较的低贱;这是宗主的长子说的,我们都是低贱的人,甚至是一条低贱的狗。”冥王哈里斯的嘴角再次泛起一丝讥讽,对所谓的宗主长子的一种讥讽;仿佛,在他眼里对方才是一条低贱的狗;只不过对方出身高贵罢了,所谓的‘高贵’只不过是自己有一位名正言顺的父亲。
听到这里,丁岳心有感叹;暗想:与之相比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虽然自己从小一样的孤苦伶仃,但是身边的人对自己都是真心的关怀。
指尖一抹眼角的泪,冥王哈里斯仰望高空;开口言道:“等剑神冢出去后,我一定找月姨问清自己的身世;她一定知道的,一定隐瞒了什么,对我。”
“问清后,怎样呢?”丁岳突然开口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旋即便觉得自己有些冒失。
不等丁岳有所解释,冥王哈里斯即随着开口说道:“只要问清了我的身世,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离开冥王宗;离开东海,孤身一人去闯荡;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自己做主宰;主宰自己的命运,主宰天下苍生的命运。”
一句豪气干云、睥睨天下霸道纵横的言语吐出;冥王哈里斯猛地直起腰身,气息爆射冲起一股霸天的气势;口中斩钉截铁的重复道:“对,主宰自己的命运、主宰天下苍生的命运;到那时我便是天下的神,天下的主宰。”
闻言,又见对方冲天的气势;丁岳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感觉,一跃跳起;抓住冥王的肩头,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誓言一定会实现的呢!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主宰天下,成为一方天地的主宰之神。”
“谢谢,我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誓言的;到那时,希望有机会与丁兄一起笑看苍生,一起把酒言欢。”一把抓住丁岳的肩臂,冥王信心十足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