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周清柔他们玩的很开心？
他们那些朋友是不是会打趣祁琛什么眼光？
那祁琛呢，他会怎么回答？
一本正经的解释他和自己的关系，或者在别人面前根本就不会提自己。
程佳猛地坐起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怕。
明明是她一个劲的把祁琛退远，还在想祁琛可能对她的看法。
她走进洗手间，整整洗了三分钟的脸才清醒一点。
其实按照平时，不加班的情况下，她早该睡觉了，可是今天，她在等。
在等祁琛十点的那个查岗电话。
手上的书已经被来回翻了三四遍，讲的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十点半了。
程佳没等到祁琛的电话。
祁琛向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即使是自己有什么事情，也会提前说一下，可是今天格外反常。
这种不安感像是被程佳刻意放大了一样，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程佳索性也不胡思乱想了，拿起手机给祁琛发消息。
五分钟了，程佳连一个回复也没有收到。
程佳就给人打了电话。
这是程佳第一次主动给祁琛打电话，事实上，祁琛每次打的电话程佳也很少会接，她觉得祁琛不该有什么很积极的事情非要打电话，什么事情，在微信就能说的很清楚。
可她几乎没等过祁琛这么久还没给回消息。
程佳好像想到了每一次祁琛给她发消息自己很晚才回的情形，祁琛是不是也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聊天框。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
程佳其实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才显得没那么奇怪，怎么说才不会让人想多。
她没说话，等着祁琛开口。
电话那边沉寂了好久，才有一个女生有点怯生生的开口，“喂。”
是周清柔，她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外行人的程佳也能听出来她是个唱歌的好苗子。
程佳的呼吸都乱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炸开，她强迫自己镇定，“你好，祁琛在吗？”
“在在在，你是祁琛的姐姐吗？他喝醉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好多人都在这里，我等他醒了让他给你回个消息。”
周清柔也喝多了，并且那边的环境算不上安静，祁琛的手机就在她的手边响了好久，她也知道接人家的电话不礼貌，可看着祁琛在的备注是“姐姐”，周清柔怕是他家里人担心，就接了电话让人别那么担心。
程佳没有说话，她甚至想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礼貌促使她没有。
周清柔说的急，声音也不小，在她旁边坐着的祁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去找自己的手机。
他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可就是记得自己有事，要给程佳打电话，让她早点睡觉。
他一睁眼就看到周清柔在拿着自己的手机在说些什么，他就要去拿回来，嘴里还不耐烦的说着，“你拿着我的手机干什么？”
说着就要抢回来，不过周清柔没反应过来，喝完酒没劲，攥着手机的手也软，被祁琛那个动作吓的手直接一松。
手机掉进了酒桶里。
酒桶里还剩半桶，刚好淹没了祁琛的手机。
手机慢慢沉底，酒进了手机里挤出来一些气泡。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就表白，你是流氓吗？
祁琛脑袋不太清醒，可盯着半天也算反应过来，立马去捞他的手机。
“操，老子的手机！”
祁琛惊呼一声，把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手机捞上来了，已经不亮了。
带着浓浓的酒味，祁琛用自己的手夹着手机，从充电口的地方倒出来不少酒水。
哩哩啦啦的，像是没完一样，周清柔满怀歉意的看着祁琛。
祁琛觉得自己的胸口堵了一口瘀血，不吐出来他是没法活了。
他幽怨的眼神瞥向周清柔。
真是见了鬼了才会相信周清柔的话可信，甚至听了。
明明周清柔才是他和程佳修成正果路上最大的阻碍。
昨天下午祁琛原本想早点完事，解决掉周清柔这个麻烦呢，谁知道她赶上祁琛的第一句话是“学长，我觉得你女朋友好漂亮。”
祁琛一个那么臭屁的人，夸程佳漂亮和说程佳是他女朋友这话几乎是百试不爽的能让他开心。
这次还是两句一起夸，祁琛挑了一下眉毛，像是在炫耀放慢了脚步，等了周清柔的下一句。
周清柔等了好久，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一样，“对不起，学长，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祁琛现在对周清柔也没那么大的敌意了，宽宏大量的开口：“现在知道也不晚。”
周清柔像是想不通一样，自己一个人嘟囔着，“姐姐那么漂亮温柔，怎么会看上你。”
周清柔知道祁琛足够优秀，可总觉得像程佳那样温柔的姐姐，不该会看上像祁琛这个类型的男生。
周清柔的声音并不小，甚至像是可以让祁琛听到一样，原本还在沾沾自喜的祁琛立马就跳了脚，“你说什么呢？”
周清柔被人发现了也不慌张，反正祁琛已经有女朋友了，自己也就没那么多故意接近他时候的顾忌了，声音也大了不少，“我说，那个姐姐怎么看上你的？”
祁琛像是不明白一样，盯着周清柔，“操，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也？”周清柔一脸疑惑。
当初孙宇智也说过程佳看不上祁琛的话，不过祁琛立马给人打改了。
“我很差劲吗？怪不得程佳一直不答应我。”祁琛像是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一样，垂着眼睛。
“姐姐还没答应你？你自作多情的追那个姐姐？”周清柔几乎是大喊着着说出口。
周清柔带着笑，不是侥幸，而是嘲笑。
原来自己追不上的人追的人也看不上她。
周清柔一下子就心里平衡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的笑意不减，感觉自己这么多天在祁琛那受的气程佳替她还了回来。
祁琛发现她的笑不对劲，指着她威胁，“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确实挺好笑的。
不过周清柔没敢说，只是绷直了嘴巴，又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不过在又一次看到祁琛给她的眼神警告，才算是安静下来。
周清柔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喜欢祁琛，可能就只是那种对比自己优秀的人的崇拜，毕竟祁琛在镁光灯下唱歌的样子足够亮眼。
周清柔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要靠近优秀的人。
但仅凭这一点不足以她喜欢，想通后，周清柔觉得自己心情舒畅，在祁琛面前也足够大胆了。
在看着祁琛愁眉不展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学长，话说追姐姐的时候有没有告诉她你什么意思啊？”
当然告诉了，再和程佳在酒吧见面后的第二天就说了。
不过，那时候程佳好像刚认识他。
实在算不上一个正经告白。
祁琛没说话，周清柔捂着嘴巴，“不是吧不是吧，你到现在都还没说？”
“说了，她没在意，当时就回绝了。”
“什么时候？”
祁琛犹豫了一下，“认识第二天。”
周清柔差点一头撅过去，气的原本甜甜的声音都粗了，“大哥，你认识第二天你就表白，你是流氓吗？”
祁琛没否认，现在想想，确实跟流氓差不多。
“女生都喜欢一个比较正式的告白，我看姐姐对你也没有那么抗拒，姐姐那么温柔，我相信你还是有机会的。”
周清柔一口一个姐姐，比祁琛叫的还甜，明明之前就自己这么叫的，像是被人抢了什么一样，他蹙着眉头，跟周清柔说话，“别姐姐姐姐的，她叫程佳，她又不认识你，你喊她程医生好了。”
“你没事吧。”周清柔被祁琛无语到抽了一下嘴角，“姐姐也愿意我这么叫她，她刚才还喊我小妹妹呢。”
祁琛有点比不过了，程佳好像好久没有温柔的叫过他“弟弟”了。
祁琛气愤的拽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把手揣在兜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脸上阴沉到要下雨。
周清柔拍了一下祁琛的肩膀，解释道，“你也别难过，姐姐虽然对我比对你温柔，但是她估计还是对你有好感的，你别灰心，我会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
周清柔半天才抬起自己的小脸，“我觉得程佳姐姐不是你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祁琛：“……”
非要再说一遍是吧？
非要往人的心上再扎一刀是吧？
“学长你看上去就不太像是靠得住的人，你当初和程佳姐姐表白那么仓促，她肯定没有放在心上，但你，现在又没有说过，她肯定不信任你，我觉得你需要你个足够用心的表白，让姐姐看到你的诚意和决心。”
祁琛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一直都无从下手。
不止是程佳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捉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