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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看着晏桉那么伤心,温郁也难过极了。
  晏桉又问,“是因为你觉得,就算和我说,我也帮不了你,是吗?”这个话的蕴含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比不上我爸爸。
  温郁慌忙道:“不,不是。”
  晏珩山无非想要和他做交易,这样的话,他反而好报答一些,至少在他看来是各取所需,可是晏桉,他是真的把晏桉当成朋友,欠他太多,反而让温郁心生负担,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他。
  “那你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讲,要去找我爸。”晏桉气恼起来,忽然攥住晏桉的手腕,将他抵在墙壁上,凶巴巴而又委屈地望着他。
  手腕被他攥得很疼,温郁脊背压在墙上,抖起来,他和晏桉成为朋友很大原因是,晏桉不会在他面前表露过强的攻击力和压迫感,可是现在温郁有些害怕这样的晏桉,睫毛乱颤,语无伦次。
  “对,对不起,我……”
  晏桉知道温郁很胆小,他第一次见温郁,是去迎接新生,那天是大晴天,太阳明艳,温郁在人群中很打眼,浑身白晃晃的,是反光的,脸庞嫩稚柔美,在人多吵闹的地方,他很拘谨胆怯,躲在盛怀谦和盛容的后面,观察着四周,警惕的小动物般。
  他趁着其他志愿者没反应过来,跑过去帮温郁搬行李,其实一路上温郁都没有和他讲话,是盛容和盛怀谦在回答,带他们去了宿舍后,他说留一下温郁的联系方式,这样以后温郁有事情可以找他。
  盛怀谦大概看他很热情,同意了,还让他多照顾一下温郁。
  那之后他面对温郁,都很温柔,不会大声说话,也不会发脾气,温郁慢慢才对他敞开心扉。
  现在看温郁开始害怕他,晏桉倒是没有前功尽弃的感觉,反而对温郁恐惧发抖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恨不得把温郁关起来,每天艹他,反正他胆子那么小,他要是敢逃,就恐吓他,吓破他的胆子,让他以后像依赖盛怀谦那样依赖自己,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只是这样的想想,晏桉都兴奋到不行了,眼球有些充血。
  “晏桉,晏桉……松开,好吗?”温郁手腕越来越疼,脸庞惨白一片,浑身抖得站不住了。
  晏桉没动,胸膛剧烈起伏着,其实他早就知道温郁和别人不一样,他偷偷看过,盛怀谦和盛容也不在,这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他把温郁带走,也不会有人知道,之后就算来查,也可以让晏珩山替他摆平,他妈妈曾经的居所还空着,隐蔽性好,安静,把温郁带到那里去,绑起来,让他肚子大个不停。
  想到温郁肥嫩的孕肚挺着,双腿被迫张开……
  晏桉后脑勺猛地发麻,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
  车子缓缓靠着路边停下,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医院门口站着两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其中一个被紧紧攥住手腕,神情慌张而畏惧,另一个后背微微弯曲,呈现出一种过分紧绷而弩张的危险感。
  他们的视角正好能看到温郁的脸,陈修明在心里惊呼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晏珩山。
  今天工作忙完,晏珩山便转道来了医院,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而再仔细一看,那个堵住温郁的人,还是晏珩山的养子晏桉,陈修明暗自捏了一把汗,他一个局外人心都提起来了,刚要说句话,晏珩山阴森着脸下车了。
  “晏桉。”沉哑的声音。
  晏桉看温郁的眼睛在聚集到他身后时,瞳孔猛地扩大,恐惧变得更直白。
  晏桉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肩膀便被人按住,一瞬间像是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半个身子都动不了。
  晏珩山强迫他转过身来,低头,看着他的脸,他并不经常管教晏桉,也很少因为晏桉情绪波动,此刻却真的动怒了。
  晏桉从心血沸腾的幻想里清醒过来,喉结滚动着抬起眼睛,晏珩山像座小山矗立在他面前,阴影笼罩着他,能感受到他的怒意,他颤声叫道:“爸。”
  “在外面,你就是这么和别人相处。”晏珩山沉声:“松开他。”
  明显得不悦,阴森的神情都让晏桉脸热,他一直以晏珩山为目标,将来也想成为他这样厉害的人,因此对于他的夸奖和赞同会非常渴望,最怕的则是令他失望。
  他慢慢松开温郁。
  温郁有了自由,立即退后了几步,远离他们。
  “让司机送你回家。”晏珩山道。
  晏桉低头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晏珩山沉着脸看他。
  晏桉走到温郁面前,温郁颤抖着,却忍着没有躲,晏桉看他这样害怕,却并没有怪罪他的样子,忽然后悔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混蛋。
  他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小郁,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昏头,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以前也会和温郁道歉,道歉的时候会拉着温郁的胳膊,晃来晃去,因为晏珩山在,他没有那么外放,只是轻轻拉住温郁的手腕,去看刚才温郁被他攥住的地方。
  都红了,还隐隐的发紫,晏桉更难过了,对着那里吹了吹,温郁对上晏珩山阴沉的脸,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的胳膊抽出。
  “没有,怪你。”温郁小声地说,“你,别生气了。”
  明明自己伤害了他,他不怪他,还恳求他不要生气,晏桉想和温郁待在一起,不想回家,但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违抗晏珩山的命令,只好依依不舍道:“小郁,我们学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