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骑上她的小灵鹿，一路疾驰，但没想到这般宽阔的云层之上她还会差点儿出了交通事故。
“抱歉。”
那人抬了抬斗笠，露出深邃的眉眼。
熟悉的一张俊脸，栗棠愣了愣，磕磕巴巴道：“师......师兄？”
“栗棠！”东方玉驱使飞剑靠近，眉心一拧上下打量她，原本沉稳的语气此刻难掩焦急：“你发了求救信，我将那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你！”
“师兄......”
明明之前师兄和自己不欢而散，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可他竟然还是这么担心她。
栗棠本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委屈，但一看到东方玉担忧的目光，眼泪就忍不往下淌。
见她落泪，东方玉更是心痛：“怎么了？”
栗棠不说话，一边抹泪一边摇头，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看着实在可怜。
“......”
只得将栗棠拦腰抱到自己的飞剑上，东方玉帮她收回灵鹿，随后带着她在一处茶馆落脚。
平静了一些的栗棠接过东方玉递过来的茶杯，仰头一口喝光。
“师兄，你也看到了，那个地方逼迫修行者做那种事......”
“嗯。”
东方玉给她添茶，听她继续道：“那个地方是师傅一手创立的。”
“师傅？”顾不上茶水倒满甚至溢出来，东方玉以为自己听错：“师傅......应不会做这种事。”
师傅性子至真至纯，不光对待弟子热心又负责，对陌生人也是关照有加，这些东方玉都看在眼里。
“我之前也这么想。”栗棠接过东方玉手里的茶壶放到一边，用法术收拾了桌上洒出的茶水：“可他让人把我带到他的洞府囚禁了我，他还对我......我刚刚才逃出来......”
“啪！”
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碎瓷片扎得手心鲜血淋漓，东方玉难掩震惊，一时说不出话。
栗棠连忙为他处理伤势：“师傅说想要得到我的爱，他创建那样的所在也是为了收集七情六欲。”
“......”东方玉顾不得伤势，拿起佩剑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他在洞府么？”
“嗯，但师傅似乎累了，在休息......”
“谢谢小栗棠的关心，师傅我已经休息好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的乌舜笑着同她们打了招呼，然后眨眼间落座在对面，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聊够了吗，该回去了哦。”
“师傅。”东方玉眉头仍旧紧锁着，满脸严肃：“你要带她去哪儿？”
“小一，听说你突破到羽化境了，果然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乌舜打量着他，露出欣慰的表情：“原来是将剑法倒练了？不愧是我的徒弟！”
“......”
见他避而不谈，东方玉面色更加阴沉，明显是在发怒的边缘。
虽然他讲话从不留情，但他真的很感谢也很尊敬乌舜。所以他需要一个解释。
“师傅。”
“唔......”
乌舜纤长的指尖轻轻点着红唇，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样。
“不如......你也跟我回去？”
他笑：“我们好好聊聊。”